五毒俱全(67)

作者:柳生爱吃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从一开始,他就在下意识地控制自己,避免让自己的视线在他身上过多停留,避免与他直接进行肢体接触,尽管收效甚微。

他对眼前的少年应该是有好感的,虽然出于立场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戒心。所以在接到上级的指示时,他才会不可避免地产生排斥的情绪。

小孩刚才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如果可以,他愿意剪下一缕头发留给他当做纪念。

前提是当一切尘埃落定,少年戴着手铐、坐在通往监狱的囚车里的时候。

“既然有想要的东西,那就靠自己动手去争取。”沈云灼缓慢地晃动腰身,性器往少年火热湿润的腔道里一下下用力地挺送,五指揉捏着饱满的臀肉,另一只手盖在他花蕾般凸起的乳房上,掌心抵着柔软的乳尖频频摩擦,“现在,可以开始你的游说和策反了。”

纪绯川脚尖点在地上,腰身起伏间不断收缩着穴眼和肠壁,黏液在性器推挤抽送间不断被挤出,打在臀沟与男人紧实的小腹上,发出淫靡的声响。男人的每一记抽插都隔着肠壁狠狠地摩擦着前列腺,他爽得浑身发麻,胸前被亵玩着的乳尖也精神抖擞地硬挺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贴近男人的耳垂,低哑着嗓音软绵绵地道:“我只是负责提供建议,是否接受贿赂,取决于您......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晚上从里昂先生手里接过手提箱的时候,您的脸上可没有半点愧疚之色呢。”

他吻了吻男人的耳垂,粉嫩的舌尖一路向下描摹勾勒着,停留在男人的颈侧,他那颗尖尖的小虎牙在沈云灼颈动脉处磨擦着,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下口,“是已经习惯了吗?领着纳税人的钱,却反过来吸劳苦大众的血,当统治阶级的走狗就那么快乐?”

在他的牙齿彻底刺穿血管之前,沈云灼单手扼住他的下颌,逼迫着少年抬头与他对视,“对于不了解的事情,最好不要妄下结论。”

纪绯川非但没有反抗,下一秒反而伸出舌头去舔男人的手,湿漉漉的舌尖在他的虎口处轻轻扫过,眼睛狡黠地眯了起来,“这么容易就生气的话,情绪很容易被人利用哦。”

沈云灼手指一曲,探进他嘴里翻搅拨弄着,刻意放缓了性器抽送的节奏,“我如果真的生气,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了。”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涌出来,纪绯川仰起脖颈,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脸颊颜色愈发潮红,他忍不住呛咳一声,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然而很快又压下那股冲动,两只脚抬起勾在沈云灼腰后,将身体重心全部放在腰腹间,以至于原本就嵌在腔道里的性器更进一步,有种险些要顶到胃的错觉。

这是将一切交托给男人、主动示好的表现。

沈云灼终于把手抽了出来,他用指腹在纪绯川的唇瓣上狠狠擦了一下,而后扣住少年的脖颈,低头去舔舐他的舌尖,反复纠缠片刻,分开前在他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纪绯川舌尖抵住齿列,尝到一丝咸味,紧接着屁股就被一双手有力地托了起来,他环住沈云灼的脖子,手指无意识地在肩胛那道伤口处摩挲不停。

沈云灼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将人一路抱进卧室里,脱掉纪绯川身上的睡裙,又让他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沿上。

他单手扣住少年细嫩的脖颈,在他大腿内侧轻拍了一巴掌,示意他两腿分开腰部下沉,屁股高高地翘起,摆出一副哺乳动物发情时等待着雄性将生殖器肏进去的预备姿势,然后握住沾满晶莹体液的阴茎,对准翕张的粉嫩穴口再一次全根没入。

纪绯川轻轻地抽气,忍不住直起腰背想要回头去看他,屁股上却冷不丁地挨了一下,又一次被压趴到床上,一只手从他腰侧探进去,顺着他的小腹一路下游,包裹住他垂在空中甩出透明性液的阴茎,游刃有余地抚弄起来。

纪绯川不喜欢背对着别人做爱,有种随时会被人从身后偷袭的不安定感。可是每当他想要扭动着腰身转过去时,身后男人的巴掌就会像未卜先知一样精准地落下来。

男人的掌心和手指因为常年持枪结了一层薄茧,巴掌落在细嫩的皮肉上尤其响亮,才两三下他的屁股就又疼又痒地发起烫来,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像熟透的桃子。

还真是恶趣味。纪绯川忍不住地想。

他个人是没有多少羞耻心可言的,再难堪的事情他也经历过,那些干扰他判断的情绪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里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可是不得不说男人的责打连带着刺激了周围的敏感带,欲望不减反增反反复复地堆叠,反而让他尝到了更多乐趣,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攻略谁。

纪绯川仍然不死心地想要转过去,反抗越是激烈,男人拍打他臀部的力气就越大,他被打得浑身发麻,膝盖酸软无力地从床沿滑下去,最后索性被沈云灼抄起膝弯将一条腿压在床上,就那么两腿大开着承受来自身后的入侵。

快感像潮水一般细密地涌上来,没过纪绯川的头顶,他像一条渴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巴呼吸着,两手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于是只得反复揪紧身下的床单,恰在这时男人的亲吻来到了耳后,于是他迫切地侧过头去与他接吻,汲取着他口腔里的温度和湿意。

随着一阵猛烈迅疾的抽插,纪绯川通体泛红,失声叫着射在沈云灼掌心里,射精的快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绞紧肠壁,湿热的肠道将性器牢牢吸吮着,紧跟其后榨出了男人今晚的第一发精液。

沈云灼将他翻过来,理了理少年贴在脸颊上潮湿的额发,“一定要转过身来,你是生怕我在后面割了你的喉咙吗?”

“是啊......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跟您讲睡前故事了。”纪绯川喘息着,“其实故事很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概括,可我不想让今晚这么快就结束。”

他摸上沈云灼的侧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Aaron,你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相识,搞不好我真的会爱上你。”

沈云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心脏因为少年一句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话,突然狂乱地跳动起来。

他明明不是。

他来自另一个地方,有着隐秘的使命,秉持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信念。

他......

然而事到如今,他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意义、是否真正符合他一直以来坚持的真理,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斩钉截铁地给予肯定。

何况,少年所处的位置同样界限不明。不论是善是恶,至少有一点沈云灼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所做的事情,与自己曾经信奉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差点被你动摇了。”沈云灼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两人一片狼藉的下身,背倚着床头,用着与话语内容完全不符的冷淡语气说道。

“您的表情和语气可完全没有被动摇的迹象。”纪绯川挫败地嘟了嘟嘴,“绅士通常会用恰到好处的幽默缓解尴尬,而您的幽默则会让我怀疑自己刚去南极逛了一圈。”

“抱歉。”沈云灼捏了捏眉头,在刚才的性爱中他实在太过投入,以至于差不多忘光了量表的事,眼前的小朋友也许有一颗纤细而敏感的心,希望自己没有过分伤害到他,“现在,你可以开始慢慢讲你准备的故事了。”

“中世纪欧洲有过这样一个国家,实行严苛残暴的奴隶制度,贵族从小培养自己家族的孩子成为骑士,无条件地拥立每一代君主,无论他们是贤德还是残暴,是公正还是偏私。苛刻的制度和压迫每每激起底层奴隶们的反抗,都会被骑士团镇压,骑士团长坚持着从小被灌输的忠诚,对每场战争的胜利都引以为豪。”

沈云灼觉得少年是在影射些什么,他静静听着,不做反应。

“然而,骑士团长的家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忠诚。他的父亲一直觊觎王位,并且希望利用底层人民的力量推翻国王,自己上位。为了取得国王的宠信他让儿子成为骑士,这还不够,紧接着又把女儿送到国王身边,即使他知道国王是个虐待狂,女儿一定会过得非常痛苦,但是他并不在乎。”

纪绯川怔怔地盯着某个地方,仿佛在回忆某些不算愉快的曾经。

“女儿知道父亲想要什么,她既痛恨父亲,也憎恶折磨她的国王。因此,当父亲的亲信传信到王宫,军队已经在城外准备就绪时,她在国王的酒杯里下了毒,并且传信让自己的哥哥带领骑士团进入王宫。你猜她为什么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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