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意相欢朝又暮+番外(34)

“好,”他勾唇,“那就劳烦将军为我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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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摘自佛经。

(2)金阁牡丹:蔷薇型,黄橙色。花瓣多轮质地厚,层层排列整齐,自外向内逐渐变小,端部波状,褶叠,外缘有明显的红色晕。花梗长、软,有弯曲。花朵下垂开放,晚花品种。[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3)青龙: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天之四灵之一。

第18章 水绕冰渠渐有声

三日后。

赤血疑惑地指着我手里端着的花:“这是何物?”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他讲述了一遍。

然后……

赤血:“你说尊上把你拐到小树林里对你图谋不轨不但夺了金叶的神力把她打回原形而且勒令你不准说出去!”

我狠狠点头,抹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慕浱这样禽兽!幸亏我奋力抗争才保住一条性命。”

他义愤填膺,挥舞着拳头道:“难怪你看起来这般疲惫。岂有此理,我定要把这事禀明圣尊!”

我老脸一红,疲惫是因为护法这项工作着实太耗元气,导致我最后精疲力尽地连剑都御不了,还是一路被慕浱抱回来。

慕浱不知从何处踱来,凉凉道:“哦?本尊记得将军疲惫不是因为身体被掏空吗?”

这人走路怎么跟猫一样,没声!

造谣的结果就是我被谣言包围了,顺便附赠金叶小盆友的扶养权。

我也曾就抚养金叶这一话题不屈不挠地同慕浱等人抗争过。

慕浱很客气地同我讲男女同住多有不便,言下之意就是整个花尊府里就你一个女子,你不养谁养?

我偏不信这个邪,金叶现在就是盆花,哪里有那么多事儿,还非得男女大防?

不信邪的我去找曾当过一段时日女人的碧丹商量。

碧丹捏着粉帕子倚在门边,作西子捧心状:“将军啊,不是人家不愿意,但是您也看到了,人家身娇体弱的,如何能照顾好金叶呢?”

我看了看他壮硕的肌肉,把那句“就是浇浇花”硬生生咽了下去,强笑道:“既然这样那……那我也不勉强你了,这……这条粉帕子挺符合你的猛……猛男气质的。”

他一挥帕子,芙蓉面染了三分娇羞态:“人家也这么觉得呢。”

我的鱼皮疙瘩掉了一地。

同时,我和慕浱的桃色谣言也尘嚣日上。

版本一:摄政王谋反是因为对南昭早有色心,半夜摸进南昭的房间意图不轨。南昭大声呼救引来慕浱,慕浱冲冠一怒为红颜,将摄政王立斩于剑下。因南昭伤势过重,慕浱只得在外精心照料,逗留数日方才回府。

我很是愤懑不平,这个版本怎么把我传得像弱鸡一样,英雄救美这事以前都是我做啊!

版本二:南昭对慕浱心生爱慕,所以处处看金叶不顺眼。摄政王侍卫长爱女心切,意欲除去南昭却被慕浱发现,将他斩首。慕浱因此身受重伤,南昭不忍,为他渡了半数神力,楚楚可怜状引了慕浱几分温柔意态,两人情意绵绵,在外云游数日方才回府。

这个版本才比较靠谱,显得我深明大义,救慕浱于水火。但是我堂堂将军为了个男人同一个疯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忒掉价了点!

版本三:南昭与摄政王暗通款曲,慕浱醋意大发斩杀了摄政王,而后将南昭拖去小树林,强之。

我气得差点没去撞墙,还偷情,偷个鬼!

现在我走到哪里都有人祝贺我和慕浱早生贵子,我不堪烦扰,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

金叶扭动着胖乎乎的茎,奶声奶气:“姐姐,我想游泳。”

我把她连花带盆端过来,谆谆教导:“游泳是我们鱼类做的事,你一株牡丹游什么泳?”

她反驳道:“可是姐姐你就不会游泳,那日海上逃生还是尊上带着你游的。”

好嘛,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全忘了。

我好心地同她解释:“这是因为你姐姐我是混血,我爹原身是人我娘原身是文鳐鱼(1),所以我生出来是尾鲛人。因为我长期待在正统,少去海上,游泳技能就退化了,这你明白吧?”

她热诚地望着我:“正统是哪里呢?”

“正统啊,”我斟酌着怎样讲才能更通俗易懂,“正统就是神族的都城,同魔族的魔京地位是一样的。”

她诚恳地摇头:“不懂。”

我笑得无比慈祥:“今天雨下得大,你出去把脑子里的水晒干净就能听懂了。”

我在房内过得不肃静,在房门外亦不肃静,遂趁着休沐打定主意出去散散心。

我揣着钱袋子晃晃悠悠出了府,忽闻得府外的花丛后有交谈之声。

那是一个娘娘腔腔的男声,尖细的嗓子颇有几分滑稽:“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情哥哥,”女声我听着我耳熟,融着些不可言明的委屈,“你那日说的话是真的么?”

情哥哥!有瓜!我的一腔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悄无声息地猫着腰往花丛的方向挪了挪。

男子冷笑,语气中的不耐简直要如水般溢出来:“自然是真的,我好端端地诓你做甚?”

好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我这厢还没激动完,就听得女子的声音带了哭腔:“她根本无意于你,你为何……”

男子的嫌恶之意甚至都吝于加以掩饰:“因为她相貌倾城,你化了妆都不如她化成灰好看!”

啧,大兄弟,你这话说得可就太伤人自尊了吧!

那女子果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男子也不哄,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转过花丛,看到萧瑟蹲到地上掩面痛哭。

我紧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取了帕子替她拭泪:“别哭,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萧瑟哭得一抽一抽的,双睫下泪珠漾动,妆容都花了大半:“他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走,我带你去闹事儿去!”我此刻斗志昂扬,一想到要伸张正义我就激动得摩拳擦掌。

萧瑟泪眼朦胧望我,我从她婆娑的泪影中看出些迷茫:“闹事儿?”

我把头一点:“对啊,他不是说你化了妆也没有那小妖精化成灰好看?我去让那个小妖精化成灰,你用她的灰化妆,保证好看!”

萧瑟的嘴颤了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我带路。”

“这是哪位贵人的府邸?”我趴在墙头上,看着眼前的朱甍碧瓦白玉阔台,心尖尖都不由得一抖。

“这是花宫,”萧瑟恨恨地揪着手里的帕子,这要是换成那个负心汉的脸一定被挠得血呼淋啦的,“情哥哥就是被影怜帝姬的一个婢女惑了心神。”

“呵呵,那个……咱不用她的灰化妆了行不?她的灰卡粉,不好使。”我的笑凝固在脸上,半哄道。

萧瑟不解地望着我:“您是惧怕影怜帝姬的威势么?”

倒不是我害怕,只是真正的影怜帝姬不在宫里,我找了也是白找,但其中的缘由却不好对萧瑟讲。

于是我只能义愤填膺道:“是这样,我觉得我们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太妥当,你的情哥哥背弃你不还是因为他为色所迷?所以啊,问题出在他身上,我们应该去找他算账。他在哪里当差?”

萧瑟略略一想,觉得我所言极是:“在日暮街的戏院,我带你去。”

日暮街行人甚稀,周遭寂然无声,可知戏院的生意也不甚红火。

“这街名好生奇怪,为何叫日暮街,这寓意并不吉啊?”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好像是英杰将军给赐的名,别的我也不清楚。”萧瑟摇摇头,推开戏院的门。

英杰和日暮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样一来原本不明晰的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越发理不清思绪。

她与我一前一后地进了戏院,却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荒草丛生。偶有几只雀儿飞过,轻啼一声如水。

萧瑟无知无觉地往里走,我冷眼审视着周遭,心中警铃大作:糟了,中计了!

我正想喊住萧瑟,却已经迟了,有人自身后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软筋散混着不知名的香料,甜腻而近乎窒闷。我紧忙关闭嗅觉,还是不小心吸了些帕子上沾的粉末,在药效的作用下整个人一丝气力也提不上来,只能由着他们将我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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