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31)

想来,今日是同她过不去了。

思忖到此处,刘鸾轻嗤了一声:“现下可是宫廷之内,使者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看上你了。”那葛查也是毫不客气,操.持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汉语答话。

“这便是你们匈奴看上人的规矩?”刘鸾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人紧紧攥着她衣袖的手,粗粝之余满是疤痕。

见此,葛查不由得讪讪想要缩回手。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一个使者又怎么会有这般饱经沙场的手。

眼见着葛查攥着她衣袖的手缓缓的收回了力道,刘鸾一把拂开而后不客气的沉声:“王子既然看上了本宫,那便依着中原的规矩,先去奏明皇上,而后三书六礼一个都不能少。”

“王子可明白了?”

刘鸾刻意的将“王子”二字咬重了些许。

闻此,葛查顿时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瞧出身份,眼下他入了京城,虽说周遭埋伏了几千精兵以防不测。

可若是身份被揭发,这毕竟是欺君大罪,届时这中原皇帝将他困在此处,终究是寡不敌众。

若是这女人揭露他的身份...

思忖到此处,葛查望着刘鸾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发狠。

却不知二人方才的一举一动都尽数被人瞧在了眼底。

***

行宫虽比不得宫里头用物精细,不过也是处处考究。

宫宴上歌舞升平,里里外外的倒是透着祥和。

至于私底下每个人心头想的是什么,哪儿还管得着。

打一开始,刘鸾就瞧见席间竟空了一个位置,眼见着歌舞都换了好几场了还没瞧见那人过来。

她还是真没有见到过这般不赏脸的臣子,想到此处刘鸾微微勾起了唇角。

哪知正对上对面席间葛查阴悱悱的视线,她身子不由得一颤。

而后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别开目光。

须臾,只听得对面席上有人举杯,“听闻中原女子貌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便是葛查了,只听他顿了顿继续道:“想必中原的公主无论才情亦或是样貌,自然是一等一的。”

葛查话里的意思明显。

旋即,刘鸾就觉出席上的视线尽数的投过来。

却见一身着水红色云纹宫装的女子脸上挂着笑才讪讪进了大殿,“先前没来过行宫,眼下过来了这蠢笨的宫女竟带错了路,儿臣来迟了。”

刘鸾没见过她。

可莫名的心头升起一丝希冀,又有些怜惜眼前的这位姑娘。

闻此,刘曲忙摆摆手让她入了座,转而对葛查笑道:“朕平日把她们惯的没边了。”

“眼下在京城也就罢了,若是去了匈奴可得好生收敛着些。”

这话一出,刘鸾明显的觉察出坐于上首的陈氏,连同葛查的神情一滞。

而后只听得葛查拱手问道:“若是公主来了匈奴,我们必定也是好生待着的。”

话锋一转又看向刘鸾道:“先前只听闻怡乐公主已有了婚配,恕我直言,不知这位公主是许了哪户人家?”

这便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霎时,宴会上丝竹声也尽数的散了。

有风经过,拂着烛火往四处倒去。

方才的坐于她身侧的长安公主轻轻握了握刘鸾隐于袖中的手,手上的温度莫名的叫人心安。

刘鸾一时怔愣偏头望过去,

四目相对之间,长乐公主同她笑了笑。

只见刘曲将酒杯放于桌上,发出沉闷一声,不过面上倒是端的极好,淡淡道:“自然是我朝济北国世子。”

一时间只听得宴席上倒抽气的声音。

而后刘曲淡淡的瞥了葛查一眼,一字一句道:“朕的家事,匈奴也要探听一二?”

葛查脸色一僵,勉强扯了个笑脸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讪讪道:“是我唐突了,我见公主生的貌美忍不住想问是许了什么人家。”

“还望皇上恕罪。”

话已至此,两方也就将这件事情圆了过去。

一时之间,宫宴上也恢复到了先前的安乐。

***

宫宴所处的殿外,卫和桓倚在栏杆上吹着不知是从哪来的暖风。

彼时月色皎洁,点点繁星铺就了整片夜空。

只不过因着宫宴歌舞升平的衬托,倒显得这外头冷清了。

卫和桓捞起身旁的一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明明这么多天来时常如梦的人正在里头坐着,他竟不敢进去。

甚至不敢让她瞧见他。

“明明是她对不起我才对。”卫和桓心头默念,可念叨了半日终究还是鼓不起勇气正大光明的看她一眼。

更不用说以济北国世子的身份同她重新认识了。

就差一点,每次都是就差一点。

当初知晓皇上有意将她远嫁匈奴时,他拼了死也想上战场同匈奴大战一场。

大好河山该男儿郎守护才对,他们怎么能忍心将她一个人送入虎穴。

后来刘尧来同他谈判,话里话外的要将长乐公主许到济北国安抚济北王想要反叛的心思。

他一时愣了,竟不知还可以这般来守护她。

转而又想到,若济北国世子是旁的人,刘鸾岂不是也要嫁给旁人。

他心里头别扭,当即就拒绝了刘尧。

不过还是耐不住心头的悸动,暗地里寻了皇上说了此事。

直到前些日子得了那道圣旨,他喜不自禁的将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宿,可终究还是没能存足勇气见她一面。

就在几个时辰前,迎面瞧见了她走在行宫的青石子路上,他心头狂喜。

可饶是这般,他还是心头惊慌的寻了个地躲了起来。

她瘦了。

先前笑起来酒窝深深,忍不住叫他捏上两把。

现下怕是都捏不起来了。

他盘算着等她过门之后要好好的让她补回来,等补回来再好好折磨她。

哪知却瞧见匈奴使者对她不敬。

想到这儿卫和桓半隐在袖口的拳头不由得收紧,他迟早要把那匈奴使者的手砍下来。

但是,

就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

若是刘鸾没有那般沉着,他早就站了出来挡在她身前,

这便有了同她光明正大见面的由头。

可刘鸾是“昆嵛山上的大当家”,想到这儿,卫和桓忽的笑了。

她哪儿会需要旁人的保护。

故而宫宴开始后他只匆匆的进去坐了会儿,待瞧见她入了席,

连忙推脱身子不舒服离开了。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啊,

为什么反倒成了他畏手畏脚?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认错呜呜呜,是我高估自己了,还以为十点能写完(捂脸

宝贝们打我的时候下手轻点呜呜呜

今天补齐昨天的万字还有今天的三千字啦,开心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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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关于嬛嬛的心理:嬛嬛的母妃是比较病态的,相信宝贝们前面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嬛嬛小时候接收到的教育让他现在会爱人但是不够乐观,在鸾鸾之前狠心拒绝他之后,他在感情这方面就会比较自卑。等鸾鸾这个渣女来救赎他啵~

第25章

长乐公主刘鸾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

满打满算, 也就只剩下十来日的时间。

按照常理来说,公主下嫁哪儿能这么草率。

不过先前匈奴和亲的条件是皇上亲生的公主,而不是随便寻一个宫女便能充数的。

因着匈奴虎视眈眈, 现下尽早的嫁过去,若是他日同匈奴撕破了面皮, 终究还是中原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这不, 因着婚嫁一事, 刘鸾宫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尽是些有意攀附的送来了什么劳什子贺礼,出口成章的吉祥话念叨的刘鸾头疼。

那日宫宴,不单是她心头讶异, 就连刘尧这个前去谈判的也没有料到。

“分明前些日子我去济北国说和,他们用了早已定下婚约推脱,哪成想...”刘尧一时激动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手上的动作也是乱了起来, 喃喃着:“成了就好, 成了就好...”

“只要不嫁去匈奴,都好。”

谁能想到一向在人前沉稳的太子殿下,竟像个吃到糖葫芦的三岁孩童一般,心头喜悦的就差蹦起来。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糖葫芦”这三个字, 刘鸾心头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而后抚了抚心口。

既然日后便要嫁给济北国世子, 便不要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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