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10)

他不傻,姑娘家的这些小把戏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刘鸾倒是不介意同她当面对质,只是怕卫和桓护短白费口舌。

现下见卫和桓作如此反应,她便俯身捡起了那支金簪撂到了放了布匹的石台上,不屑道:“簪子在卫公子进来之前便掉到了地上,若是我有心害你,现下该刺进江姑娘心肺里才是。”

“卫哥哥,她方才狠力的钳住我的手,现在都抬不起来了。”江玉芙委屈的撇了撇嘴,双手自然的垂着,脸上几丝隐忍,好似手腕受不住真真已经被刘鸾掰断了似的。

哪知卫和桓眉头皱的更深,歉疚似的看向刘鸾,沉声道:“我今日修书给信...”

因着刘鸾在一旁不能暴露了身份,卫和桓顿了顿继续道:“准备好行李,今日我就修书给你父亲。”

这是铁了心的不让她留在这儿了。

霎时江玉芙变了脸色,而后缓缓蹲下了身子惨叫一声:“我的手好疼,卫哥哥快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江姑娘。”刘鸾见状淡淡的开了口:“你今晨戴的那支木兰玉簪去哪儿了?”

只见方才因着手腕疼的厉害抽抽搭搭的江玉芙,这会儿也顾不上掉眼泪了,双手立时往发梢上探去。

待摸到了那支木兰玉簪子后,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了这么一支,又加上天生喜爱簪子,自然是珍重至极了。

待反应过来这是刘鸾的有心试探后,江玉芙霎时又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卫和桓身旁扯着他的衣襟撇了撇嘴:“卫哥哥,我不想走...”

看江玉芙这般,卫和桓的脸色又沉了些许,并未理会。

偏头去瞧刘鸾时,却瞥见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了。

鲜.血划过白皙的指腹于指尖慢慢的凝汇到一处,继而缓缓滴落渗到地毯上。

卫和桓的眸中一寒,连忙扯着她去寻了大夫,临走时顺便嘱咐了裴安送江玉芙出去。

饶是刘鸾手上只是划伤了一点皮,并未伤的太深,如今包好了便也就罢了。卫和桓眼中的寒意还是半点未消,甚至想着万一会留疤痕的可能性,寒意又加深了些许。

良久,他才重重的叹息一声:“田姑娘见谅,今日之事叫你受惊,是我疏忽了。”

还未说完,刘鸾及时打住无所谓似的淡淡道:“或许卫公子可以留意一下江姑娘的精神状态。”

闻此,卫和桓略一沉思才缓缓道:“数年前她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便是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一直拿她当做妹妹看待怕伤着她,因而她说什么不好的话,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通常也不会在意。”

“我原以为你会护短,怎么今日给人家甩了脸色?”见卫和桓这般坦诚,刘鸾打趣似的拿他取乐。

彼时二人正并排坐于药铺的单间里,刘鸾话音刚落才觉出方才言语中的暧昧。因着没有得到身旁人的答复,她下意识的偏头,正撞进了卫和桓幽深的眸子里。

单间不比雅间,空间上狭小无比。因着此时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温也逐渐升高。

卫和桓静静的望着脸颊愈加绯红的眼前人,嘴唇一开一合:“因为是...你。”

最后一个字尚未发出音节便被刘鸾打断,只见她连忙起身背对着他的视线,故作着急道:“眼下也不早了,不若我们尽早回去吧。”

卫和桓眸中的愉悦敛了些许,默了默后便应了声。

“对了。”卫和桓有些不自在的眼神飘忽,而后视线撞上了眼前刘鸾的眸子,轻声道:“那些糖葫芦,是为你买的。”

这般说着,他的耳垂上便染了一层粉霞。

***

刘鸾心头的别扭,自回府的路上一直持续到回了府上好一阵子。

前些日子听卫和桓亲口说自己没有婚约的时候,她只觉着这人色.胆包天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了。

今日同江玉芙起了争执,听江玉芙亲口承认她与卫和桓没有婚约,当时因着心头有气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如今事情已了,重又想起这件事情之后,她心底竟有些微妙。

若说卫和桓近日对她只是待客之礼,未免有些太过了些,远超于待客的礼节。

不过细细盘算起来,卫和桓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或许是这人平日里对人太过热情也未可知呢,刘鸾猛地一拍脑袋,再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哪知才要进了自己的卧房,衣袖上猛地多了道大力要将她扯到一旁。

原是伍什。

这会儿正龇牙咧嘴的作势就要往她身上扑,高喊着:“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大当家的。”

刘鸾皱着眉伸出一根指头按着伍什的脑门将他推远了些,旋即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将他迅速的拽到自己房里去。

“你是张牙舞爪不知收敛习惯了,生怕被住着的人发现不了是不是?”

瞧见刘鸾面上的不悦,伍什挠着头发憨憨笑着扯开话题道:“大当家的怎么不声不响离了山,可叫我好找!”

“哦?你们倒是很关心我。”刘鸾抿着唇,稍稍有些沾沾自喜。

被关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这倒没。”伍什立时泼了盆冷水浇灭了刘鸾心头的小得意。

许是看出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伍什垂头思索片刻,而后望着她点了点头:“凡事不能太早下结论,所以我想了想——”

“山上其他兄弟们还都不知道大当家的不在了。”

......

“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你。”

......

第8章

外头的日头分明还挺大,这屋子倒也没什么树荫遮着,应该是更热才对。

怎的伍什还觉出了一丝丝凉意。

不过思及正事重要,他连忙扯了刘鸾的袖子就要往门外走,一脸坚定道:“大当家的,我带你出去!”

“老子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头一次有人敢抢了昆嵛山的人!大当家的别怕,待我们回了山上就把这户宅院填平!”

这般说着,伍什还豪气的拍了拍胸脯,格外威风。

转而又瞥见了刘鸾手上包着的伤口,又是一顿高声惊呼:“什么!他们竟然敢伤了你!老子这就去跟他们拼命。”

刘鸾扶额,她倒是想要看看伍什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怎么天天一点逻辑都没有,全靠自个儿杜撰故事!

“我是有私事。”眼见着伍什胡思乱想这就要带她走,刘鸾揉了揉太阳穴颇是无奈道:“后天便是端午节,三日之后你再来一趟这里。”

如今在卫府的日子也不短了,哪成想到现在都没有解决正事,刘鸾现下也犯了愁。

又加之自从知道了卫和桓没有婚约后,她心底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同过去十几年里心头的别扭不同,这次的感觉说不上来,叫她隐隐有些不安。

所以得尽早打探了消息,及时离开才是。

抬眼瞧见伍什若有所思的神情,刘鸾轻笑一声正色道:“近些日子还是要记得去接济穷苦人家,莫要因着我不在就打小算盘不去了。”

“嗨,大当家的。瞧你这话说的。”伍什顿时不高兴了,拍着胸脯认认真真道:“我伍什坏事是没少做,良心还在呢!”

“况且今儿接了个大生意,日后的钱财不愁,还是有余力接济穷苦人家的!”

“行,你先回吧。”听了伍什这般说,刘鸾顿时放了心。

不过还未等他出门又转身嘱咐道:“你那单大生意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咱们昆嵛山还差这点钱不成?”

待到伍什连番的保证之后,刘鸾心头的石头渐渐落了下来,这才安心的放他出去。

待确认伍什离开没有被人发现后,刘鸾这才从袖中拿出来方才在布匹铺子里买到了彩线。

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

盲目的答应了卫和桓要为他绣香包的结果是,为了避嫌刘鸾觉都没有睡好一连多绣了几个,分给府里的小丫鬟们。

端午节那天一早,刘鸾便随意拿了两个香包进了前厅。

围桌而坐的三人仍旧是卫和桓,刘鸾连同裴安。

因着先前那件事,饶是江玉芙再百般不情愿,卫和桓还是修书一封送了出去,过不了几日江玉芙便要被接走。

想必卫和桓所做着实是叫江玉芙伤了心,故而近些日子她倒是来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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