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国师毫无演技可言的挫劣戏码,几乎用尽了他毕生的演技,虽说我此刻意识不清,但智商始终在线,心里忍不住鄙视道:要是这血有毒,我早就去见阎王了,还能站在这,让你喝我的血吗?
可偏偏我自认为这所有人都能看清的骗局,橙王却不可思议的相信了,本来还一脸期待的想要喝光我的血,此刻却是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命令手下赶快唤来御医,连忙把葛国师送回了寝殿,而我则特别无辜地被冠上了杀人未遂的罪名。
“来人啊,朱彩鸢狗胆滔天,意欲谋杀橙王,把她给我拿下。”我哑然,看着陆陆续续从屋外冲进屋里的侍卫,明明无缘无故把我抓到这热的像烤炉的地方是他们,说要喝我的血的人也是他们,如今却要怪我意图谋杀,我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血气冲上脑门,本还意识不清的脑袋,瞬间清明,掀开被褥,我抓着橙王的衣领破口大喊道:“你是笨蛋吗?你是白痴吗?他刚才明明是在演戏,真中毒假中毒你看不出来吗?就你这智商,还想做一代霸王,我看就连这橙雀的皇位,你迟早也是要拱手让人的。”
显然,因为怒火失去理智的我,成功的把橙王给得罪了。他一手插着他那堆满游泳圈的腰肚,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全身上下的肥肉因怒气止不住的摇晃,“葛国师对我国贡献极大,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休想活命!来人,把她给我丢到黑奴谷,让她和那些黑奴自生自灭!”
“是。”话音刚落,几个侍卫,满身肥肉,挎着大刀,毫不费力地就把我凌空架起,一步步抬出了殿外。
第47章 橙雀(5)
侍卫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晃动着自己身上的肥肉,费力地绑住我的双手,把我关进囚车,驶出宫门后,经过市集,我才看清这橙雀国不仅宫里的人都长的很胖,就连集市上那些衣着显贵的人体态也一样肥胖,而身材消瘦的人不是衣裳褴褛就是跪在街边乞讨。想到橙王也是个三百多斤的胖子,心里不禁猜想,难道在这个国家是以胖为贵吗?
从国都行至黑奴谷路程遥远,加之橙雀国本就是立于沙漠中的国家,炎热的天气,难行的沙漠之路,更让这段路程难上加难!一路上,炎热与口渴同时折磨着我,不过庆幸的是,我至少是坐在囚车里的,不像外面几个负责拉送我的胖汉,虽是习武之人,也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体力明显透支。大约行了几百公里,好不容易终于行至黑奴谷,几个胖汉也算是交了差,把我从囚车上拽下来,松开绑住我手脚的绳子,换成不易弄断的铁链后,就急匆匆离开,就像这黑奴谷是什么致命的瘟疫,一靠近便必死无疑。
我艰难地挪动着双脚,抬头一看这黑奴谷正如它的名字那样,是一座漆黑的岩石山,山顶不时有几只秃鹰在打转,面前巨大的洞口应该就是入口,从里面不时传来叮叮梆梆的声音,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伴随着这些让人费解的声音,我一步步走进山洞,一个胖汉手举长鞭,看到我身上的锁链,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到奴隶的队伍里,长鞭一挥,打到我身上火辣辣的疼,口里大声呵斥道:新来的,还不快干活!
我忍着背上的剧痛,看着和我一样被铁链锁住的人们,各个消瘦,肤色黝黑,衣服破烂,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要被橙王罚到这里来做苦工?心里对橙王的厌恶顿时又加了几分,本以为他只是智商低下,却没想居然这么昏庸无道,难道就因为自己是身材肥胖之人,所以那些身材纤瘦的人就不配得到尊敬吗?
思虑之间,负责监工的侍卫看我一动不动,举起手中的长鞭,正准备落下,我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对着侍卫大喊道:“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几鞭下去,她还没开始干活,就活活被你打死了。”
看清出头之人的面目,侍卫放下手中的长鞭,讥笑了几声说道:“吕文奇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居然你这么爱出风头,她今天的活就给你干了。”
被称做吕文奇的人不语,扶我坐到旁边,看着他长满茧子的双手,全身上下数不清的伤痕还有被铁链勒出的血痕,全身黝黑,身材消瘦,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露出的肚皮包裹着的肋骨,看不出一点肉,与那些身材臃肿的贵族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中忍不住一阵难过,这些人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居然要忍受这样的待遇?明明大家都是橙雀国的子民,可胖人却可以高高在上,瘦人却要忍受这等非人的待遇。再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忍不住后悔,如果我没有贪玩,如果我没有想要偷溜出宫,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忍不住抬头望向彩凤国的方向,洛毅天,我这么爱惹麻烦,你还愿意来救我吗?
第48章 橙雀(6)
“费无仁,你还不准备给朕说实话是吗?朕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地牢里,费无仁被架在邢架上,洛毅天坐在他的面前,高睿在一旁举着火烙,而陆剑城则站在洛毅天身后,默默注视着一切。像这样的逼问已经好几天了,费无仁一直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数不胜数,偏偏他骨子里血气未泯,至今未透露半句,不免让人大跌眼镜。
“殿下,小的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费无仁虚弱地说道。
看费无仁不肯交代,洛毅天从袖口抽出一块令牌,丢到费无仁面前继续说道:“皇后失踪当晚,朕明令禁止任何人出宫,而你却伪造了假的令牌,送走了一辆马车,你不要告诉朕皇后的失踪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呵,既然殿下什么都查清楚了,还有问的必要吗?”
“朕要知道,你在为谁做事?为什么绑架皇后?”
“无可奉告!”
“大胆!”除了洛毅天,似乎连一向沉稳的高睿也失去了耐心,见费无仁死到临头了还咬紧牙关,手中火烙毫不留情地烙在了他的身上,痛的费无仁几乎晕过去。
“启禀殿下,这是从费无仁房间外的花园里挖出的书信。”来人抬着一叠厚厚的书信,禀报道。听到有新的证据,费无仁气虚奄奄地抬起头来一看到来人手中厚厚的书信,上面虽粘着厚厚的泥土,但那熟悉的信封明显是自己怕东窗事发在自己寝室外墙角下埋藏的与橙王往来的书信,曾经以为只要留着这些书信,便可以助自己早日回归橙雀,却没想如今不仅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连累了橙雀,想到这,费无仁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从摆脱刑架的束缚,却始终徒劳无功。
洛毅天接过书信,看到费无仁过激地反应,心下了然,随即拆开其中一封读了几句,便勃然大怒道:“该死的陈莫非,居然这么大胆,连朕的皇后也敢绑,看来朕要亲自去会会这肥老头子才行了!”说完,洛毅天把手中的信往前一丢,站起身对陆剑城说道:“你应该没有忘记朕和你说过的话吧!”
“当然,此去橙雀,我一定会先确保娘娘的安全!”
“很好!高睿准备一下,明日即刻启程!”
“是,殿下。”高睿领命,待洛毅天的身影消失在地牢后,拔出宝剑,一剑便让费无仁断了气。
而另一边,红蟒国内,红色的琉璃瓦片下,黑色的胡桃木牌匾上“承乾殿”几个大字异常醒目。洪晋阳坐在大殿之上,红色的紫檀木椅上,怀里搂着红羽盈盈可握的纤纤腰肢,手里随意把玩着她耳边的碎发,似乎心情大好。
“王上,事情正如你所想,果真有人相信了谣言,如今朱彩鸢不在彩凤,没有洛毅天的保护,我们要抓她就容易多了。”孟子、孟玦站在大殿内,一收到线报便立刻来报。
“哈哈哈,没想到还真有这么笨的人,说来听听,让本王开开眼界。”洪晋阳嘲讽地大笑几声后,甚是期待地说道。
“是橙王。”孟子说道。
“什么?怎么是橙王那个笨蛋。”
“阳阳,你怎么了,不就是个橙雀小国嘛,有什么好怕的?”红羽靠在洪晋阳的怀里,不明白洪晋阳的担心,大放厥词道。
“你不懂,虽然橙雀地小物稀,但因为有沙漠这层天然屏障,如若贸然进攻,稍有不慎,很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