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福女/香火兽在六零+番外(81)

说着拿起了她放在一边的篮子,往桑树下走去。

陈福香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袖子说:“卫东哥,不用,这个让栗子去摘就行,你不要上树了,上面容易摘的都被其他小孩摘了,剩下的不好摘。”

岑卫东抬头往树上望去,果然,下面好摘的桑葚都被人摘了,剩下的桑葚主要集中在树顶和伸出来的树枝上,那些树枝都很细,还没他的胳膊粗,承受不了一个大人的重量,所以哪怕树梢上有很多又大又紫的桑葚也没人摘。

可只有二三十斤重的栗子完全没这个问题,再细的树枝它都敢爬。这些桑葚简直就是给它留的。

“那好吧,你让栗子下来把篮子提上去。”岑卫东将篮子举起来。

陈福香对着栗子喊了几声,栗子几下就爬了下来,抓起他手里的篮子,又飞快地爬到了树上,转眼间就钻进了树叶里,不停地跳跃,从这根树枝跳到另外一根树枝上,一会儿又爬到树梢上,晃个不停,叶子被它翻得哗哗响。

半晌,它提着半篮子桑葚摇摇晃晃地爬了下来。

“哎呀,你栗子,你都成花猫脸了!”陈福香一看它就乐了。

栗子嘴巴那一圈都变成了紫黑色,两只手也黑紫黑紫的,身上的毛也有不少地方变了色,脑袋上还挂着几片树叶。

陈福香帮它把叶子拿了下来:“走吧,带你回家好好洗洗。”

山上有泉水,不过它一身这么脏,没皂角可不行。陈福香打算回家,她扭头问岑卫东:“卫东哥,你上山做什么啊?要回去了吗?”

“我就随便逛逛,也没什么事,走吧,一起回去。”岑卫东让她走前面。

两人下了山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走到家门口,正好碰到下工回来的陈阳。

“栗子这是怎么回事?”陈阳看到栗子这脏兮兮的模样也是无语了,“我打点水先给它洗一洗吧。”

兄妹俩拿出大盆,倒满了水,又搬了个小木凳放在旁边,再让栗子坐下。陈阳负责搓,陈福香负责浇水。

这种搓澡栗子有点不习惯,吱吱吱地叫个不停,手也到处乱动,还去抢皂角玩。

“栗子,你乖一点,你看看你浑身弄得多脏。”陈福香呵斥它,它才老实了。

陈阳先帮栗子把身上搓干净了,又拿布擦它的嘴,嘴边很不好弄,因为颜色更深,而且栗子也不乐意。

他简单地擦了擦,把多的东西擦干净就算了。洗了一遍,两人又拿穿不着的厚衣服把栗子身上的水给擦干。

“院子里太阳大,你让它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晒晒太阳。”陈阳边收拾东西边说。

陈福香点头,把栗子按在了凳子上,拎着她的桑葚洗了一些,端给陈阳:“哥哥,吃桑葚,栗子今天摘的桑葚好大,好甜。”

陈阳吃了一颗问她:“不是让你少上山吗?夏天到了,山上蛇虫多。”

陈福香眨了眨眼:“也不算一个人,我在山上碰到了卫东哥。”

“他上山干什么?”陈阳侧目问道。这个人不是来养病的吗?怎么满山跑。

陈福香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他就在了。他躺在地上,两只手捶地面,好大的力气,手背都破皮了。”

陈阳蹙眉,顿了几秒直白地说:“福香,你以后离他远点。”

“哥哥,为什么?他是坏人吗?”陈福香不解地望着他。

陈阳实在做不到昧着良心抹黑对方,迟疑了一下,说了实话:“不是,他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听武装部的人提过两句,岑卫东是在越南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回来修养的。自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天性谨慎,怕被人发现妹妹身上的反常,所以才如此戒备岑卫东。

听他说明缘由后,陈福香承诺说:“哥哥,你放心啦,我不会在人前乱来的,你相信我,我不想让哥哥替我担心。而且卫东哥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他说再过一阵子,等伤好了就要走了。”

也就他这个傻妹妹会相信这种话,要真好了,岑卫东何至于跑到山上捶地自虐。

不过这也说明,房老爷子恐怕也没法治好他的伤,他已经萌生了去意。

想到这颗不定时炸弹就要解除了,陈阳戒备的心也没那么强了。他摸了一下陈福香的头说:“好吧,哥哥不管你了,不过你要小心点,不然你要是被人当怪物抓了起来,哥哥也会逃不掉的,知道吗?”

“知道了,哥哥你就放心吧。”陈福香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这句话哥哥已经重复了好多遍了。

“知道什么?”陈向上的大嗓门从院子外面传来。

陈阳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陈向上走近,将篮子放下:“这是卫东哥昨天套的野鸭子,他让我给你们送半只过来,说是吃了我和福香掏的鸟蛋、野鸡蛋的回礼。”

那也是吃陈向上家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陈阳不想收,但想着这个人也呆不了多久了,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转身进屋拿了一条干鱼出来,递给陈向上:“这个拿回去吃。”

陈向上不好意思要:“阳哥,我们家有,你拿回去。”

陈阳直接把干鱼放到了篮子里:“又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岑卫东同志的,你帮我带回去。”

“好吧。”陈向上只得点头。

那边陈福香也用芋头叶包了一大捧桑葚,放进篮子里:“向上,这个也给卫东哥带回去。刚才光记着回来给栗子洗澡,我都忘了分他一点桑葚。”

“光有他的,没我的啊?”陈向上捏了一颗桑葚,丢进嘴里问道。

他天天在外面割猪草,还少摘桑葚啊?

“要吃,你自己摘去。”陈福香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向上只好悻悻地走了。

回到家,四奶奶已经做好了饭,听到声音,出了灶房,只看到孙子,遂问道:“就你一个人啊?小岑呢?”

“四奶奶,我回来了。”岑卫东从外面走进来,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手也已经洗干净了,只有右手手背伤还留着两道三寸长的划痕。

四奶奶见了,抓住他的手问:“你这是咋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石头划破了。”岑卫东避重就轻地说。

四奶奶没有怀疑,见伤口不深,想着过两天就会好,也没说什么,招呼他:“洗手吃饭吧。”

“嗯,好。”岑卫东弯腰洗手,这时,面前出现了一只篮子,里面有一条干鱼,还有一碰新鲜的桑葚。他抬起看着陈向上,“你递我面前来干什么?”

陈向上说:“干鱼是阳哥给你的,桑葚是福香给你的。”

“你刚才送鸭子过去了。”岑卫东了然,抓起一颗桑葚,在清水里洗了一下,丢进嘴里,“挺甜的,干鱼给你奶奶,让她下次烧了吃吧。”

他不是什么坏人吧,这个陈阳怎么生怕跟他扯上一点关系。

算了,他于这里也不过是过客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苦笑一下,岑卫东进屋,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完,他惊讶地发现,他旧伤的疼痛又减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四奶奶家的饭含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那也不对,他都吃了二十来天了,前面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吃食、房子都没问题,那难道是人的问题?岑卫东眯起了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祖孙二人,陈向上只顾着吃,跟这个时代所有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有吃的就满足了,四奶奶把好的肉夹给他和陈向上,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慈祥。

而且他跟这祖孙俩朝夕相处了二十天,吃穿住用行都在一块儿,他们要是有什么秘密也瞒不住他。

就他所观察,这祖孙俩都是很平凡的普通人。

岑卫东仔细回忆了一下三次身体出现反常时的情景,第一次在半山坡,两个孩子在玩弹弓。第二次早晨在家里洗澡,陈向上当时在睡觉,第三次是吃饭的时候。

从这三次场景中,他完全找不出共同点。如果非要牵强地找一个,那就是陈向上都在,莫非原因出在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男孩子身上?

岑卫东将信将疑,但这不妨碍他将陈向上列为观察对象。

不过这个怀疑在下午就被打消了。

陈向上出去割猪草后,岑卫东在院子里煎药,忙活了一会儿,他又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痛又突然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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