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命运对他们如此残酷。
“咲子。”炭治郎一脸无奈的走过去,“你在画什么?”
正在素描的野崎君被抓包:“哎?这不是,难得煽情的场景,我就利用一下……”
炭治郎拿过画本,微微挑眉:“为什么,义勇师兄是女装?”
本来还在悲哀之中的义勇:……?你刚才说什么?
野崎君:“不是你说,你要做男主吗?”
那义勇代表的角色自然是女主或重要女配。少女漫画的世界,除了跟男主争风吃醋之外的男性角色能少则少,只有男主一个帅裂苍穹即可!
炭治郎面带笑容的把那一页画给撕了。
当场,撕了!
野崎君如遭雷劈,僵硬当场,半天都动不了!
“不行呢,咲子。为什么忘记我说过的话?要画我当主角,女主是谁呢?”
野崎君受到太大的打击,缓不过来了。
炭治郎不为所动,他松开手,那些纸片如雪花一般被晚风卷走。
“是你啊,咲子。我不喜欢说出口的话被违背,也不想伤害到你,所以,请别违背我好吗,咲子?”
……
…………!
是个病娇!
小千代确定,她连忙密语安慰野崎君:没事的,野崎君,刚才我截图了,随时可以拉出稿件,别难过!
野崎君碎掉的心重新拼起来了,无比感动(密语):谢、谢谢你,千代,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小千代(密语):对吧对吧!
我比眼前这个熊孩子好,我最了解野崎君!
缓过来的野崎君也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是我没有尊重你的意见,明明是你授权特定情况下的作品才能从你这里取材,我却没有当回事。下次一定注意。”
炭治郎:“……你可真是。没关系,是咲子的话。”
这件事就算如此揭过,野崎君以为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他回房睡觉,再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张由破碎的纸片拼好的图。
野崎君:“小千代,这难道是?”
小千代:“嗯,是炭治郎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送来的。他可能,是在道歉?”
野崎君无奈:“真是个好孩子,炭治郎,就算发脾气,都孩子气得惹人怜爱。”
前脚生气到当场撕掉,后脚就想办法找回来又拼好?
这个梗!真好用,先记下啦,谢谢你,炭治郎,你多提供一些梗,我再多画一些随你撕!
小千代无奈:野崎君,你可真是走火入魔。
野崎君:毕竟我是职业的(漫画家)。
捡了一夜纸片的众鬼:不,明明是我们,辛苦捡碎片的是我们!鬼王他一点都不惹人怜爱,你是不是眼瞎!
*
“锖兔,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一直在培育鬼杀剑士的前代水柱鳞泷左近次,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徒弟,不禁泪水落下。
“嗯,抱歉了,师傅,之前的事我都忘记了,也是追寻着过往才回到了这里。”
左近次松开自己的徒弟,连连擦眼泪:“没关系,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对了,你等等。”
老人连忙回到屋中,找出自己收好的日轮刀抱着出来。
“终于能够物归原主,锖兔。”
锖兔伸出手握住刀柄,顿时,六边形黑色刀锷,白色刀柄的整支刀的刀身呈现出蓝色。
老人内心之中松口气,唯有日轮刀不会骗人,它认得自己的主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就跟一个人的指纹不会变一样,同一把日轮刀,在同一人手下所显现的颜色不会改变。蓝色的刀身,正是水之呼吸的证明,眼前之人的确是他自从跟义勇一起参加鬼杀队考核之后,再也未曾归来的他的徒弟锖兔。
锖兔的脸上也浮起淡淡的笑容,想必也是能与从前的老搭档再遇而欣喜。
“我忘记了很多事,但看似还没有忘记战斗的方法,老师。能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吗?我听遇到的鬼杀队员说,出现了新的鬼王?而且还有‘死而复活’者?是跟我一样,本该死掉却阴差阳错活下来的剑士吗?”
左近次解释:“不,跟你的情况不一样。那个人是的的确确的死了,大家都见过他的尸体,还参加了他的葬礼。炼狱杏寿郎他是炎柱,很早之前他在无限列车上,与下弦一对战身亡。现在有一位跟他长得很像的剑士出现,无论是相貌还是呼吸法都一模一样,所以大家才说他死而复活。但其实我们去查看过墓地,他的尸身还维持原样。所以只是正巧相貌相同,继承同样血脉的亲缘之人吧。”
锖兔道:“什么都一样?也太巧了,不会是……鬼王的阴谋,譬如,能够用什么方法制造出跟亡者相貌相同的存在。”
左近次无奈:“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之事,如果真有这么可怕的血鬼术,直接制造一个鬼杀队的主公大人出来,岂不是对鬼杀队的打击更大?没必要制造一个杏寿郎,来增加鬼杀剑士的堤防。”
锖兔:“……您说的对,的确,有些多此一举。”
左近次:“走,坐进屋里慢慢聊,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锖兔:“我也是,鳞泷师傅,有很多事,想知道。”
第七十章 蝴蝶姐妹
飞舞的蝴蝶,生与死的傀儡,带来爱与谎言。
凌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 脸上有火焰纹样的少年坐在屋檐下,如同夜行性的大猫在白日不喜欢离开自己的舒适圈。他抬起手,一只白色的雀鸟飞落在他的手指上。
……作为鬼杀队员之时,使用的是黑色的鎹鸦;作为鬼王却用白色的鸟传讯, 颇有一种讽刺的意味在其中, 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位年轻鬼王略带可爱的恶趣味。
“是吗, 师傅是这么说的?真像他的风格。”
他轻笑, 抬手又将鸟放走。
“主公大人吗, 我倒是想, ‘条件’不够啊, 既没有相关的记忆作为情报支持, 又没有墓土、灰烬或死骨用来提取信息。想必主公大人当时在无惨面前自杀之时就想到了这一点。”
避免自己以及家人的尸体被鬼利用, 将所有一切炸成碎片,尸骨全然不留的决绝。
而且,哪怕自己能做到, 让一个明显大家都知道死掉人出现,也未免把鬼杀队的人类太不当回事了, 傻瓜也知道有问题。像死在鬼杀队测试之中的锖兔,除了当事人义勇之外, 无人可确认他的死亡, 他的尸体也被鬼吞噬, 只留下了日轮刀。这样的身份更便于行动。
“不过,这正是师傅大人的可爱之处。”
哪怕尚未找到妹妹的下落, 从锖兔那里听来有关师傅的消息, 还是让炭治郎心情愉快。他轻笑着, 哪怕明知他自己再也无可能与自己的师傅如以往一般愉快相见,也难以影响他的好心情。
欣赏的人还是欣赏, 喜欢的人还是喜欢,只不过,由人变作了鬼,价值观不再相同。想念师傅,听到了有关师傅的只言片语感到开心,与利用他找到自己的妹妹并夺回并无冲突,这就是鬼王的思维逻辑。那些珍贵之物依然存在,只不过,第一优先权不再是它们,而是鬼这一种族的生死存亡。
新鬼王与过去的那位鬼王,最大的区别,是他的确是个温柔,且喜欢族人的鬼王。
他从不轻易处刑同类,对他来说每一滴鬼的血都相当珍贵。除非是真正触动了他的底线,彻底激怒了他,否则他的惩罚与愤怒也仅止于肉身上,这对鬼来说并不算什么。
与讨厌鬼聚集在一起,对自己产生威胁性的鬼王无惨不同,鬼王炭治郎很喜欢让鬼偶尔集会,他并不畏惧有谁推翻自己的统治——对于自己的力量,新鬼王有着绝对的自信心,正是这份强大与自信更让他的手下们畏惧臣服。更甚至,只要是对鬼有利,他根本不介意有任何一人当他的面提出意见,对这些鬼来说,他们的臣服已经不再局限于力量上,更多心理上的彻底拜服。
……这种发展,是极为可怕的。这样下去,鬼这一种存在,不再是无惨的渺小的,不灭的永生之梦;而是会成为一种更为强大坚定,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可怕族群。
趁着现在,趁着鬼群还未在鬼王的带领之下更为强大之前,杀了这位全新的,可怕的,即将改变人类与鬼命运的年轻鬼王才是最佳举措。
然而,无论是背负着自责心,孤注一掷来到这里的义勇,还是在鬼杀队留守,磨砺自己随时准备冲锋上阵的鬼王曾经的同伴们,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以及有能力杀死这位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