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和她的妖孽金主(38)

别说当太子,父皇不被他气死,都算是万幸。

早有别人看见了夏侯沉渊送杜九凤出门,他也是故意让人看见的。

婵娟虽然并不晓得这个人是谁,但是阮巡说了,璃国的夏侯沉渊今日来京,回去婵娟就要制造杜九凤和璃国高层勾结的事实,让王爷对杜九凤敬而远之,想必,这也是裘鸣凤的意思。

杜九凤是中午回到的“浅云阁”,下午,竹兰就着急忙慌地对着她说,“不好了娘娘,现在整个府中都在传言,您是璃国细作的事情。”

杜九凤一慌,“怎么回事?”

她前几日还想着,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周烨的,现在就闹出来风声,她即使诚心坦白,也变成了被动受审。

这件事情,可实在太过糟心了,如何就让杜九凤赶上了?

“您中午去了您哥哥的第一楼,有人看到,您和夏侯沉渊一起出来的,还说宜京第一楼是你们的据点。中午,可是有很多人看到你们了。”

“夏侯沉渊?”前世,夏侯沉渊就是一个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她并没有见过他,而且,在夏侯沉渊入主载国之前,他就溺死了。

没错,夏侯沉渊是在水里溺死的,听闻他还是个游泳高手,那是当时的一桩悬案。

他不曾到过京城来,更不曾见过杜九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九凤一直知道夏侯沉渊和夏侯玄吉兄弟不睦,斗争已经是白热化,此次夏侯沉渊突然在宜京第一楼见杜九凤,他还特意把杜九凤送出门来,而且,和杜九凤也没说什么重要的话,闲扯了几句,莫不是——要告诉载国的人,杜九凤和璃国的关系?她是璃国的细作?只要杜九凤的身份暴露了,那么此后,夏玄送回去的任何情报,对璃国来说,都等于废纸一张?

说实话,这种结果是不错的,线人暴露了,杜九凤对夏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她也不想总偷偷摸摸地给夏玄送情报,还得掩饰她反卧底的身份。

但,杜九凤心里又叫苦不迭,心想:这个夏侯沉渊来凑什么热闹?都不给她半点儿主动的机会。

她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永宁宫疾步走去。

恰好周烨在永宁宫里,和靳东凯说事儿。

杜九凤“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下了。

周烨抬头看了靳东凯一眼,“哟,今儿这是怎么了?如何行这种大礼?”

杜九凤不晓得周烨的话是真是假,便说到,“妾身想单独跟王爷说说。”

靳东凯一听,这话是针对自己啊,他对着周烨说到,“王爷,奴才还有旁的事情,先告辞。”

靳东凯走了以后,周烨也没让杜九凤起身,而是说,“什么事儿?”

“王爷知道夏玄吗?”

“知道,你相好。”

杜九凤的脸一红,说道,“妾身……妾身其实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王爷,夏玄是璃国人,他一直想让妾身当他的细作,可妾身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细作?你?”周烨假意什么都不知道,仿若很震惊的模样,“不对也对,自古以来,细作女人最好使,美人计,你的床上功夫确实不错,也是夏玄教的?”

杜九凤的脸微微泛红,“自然不是。他不曾跟妾身说过他的身份,也不曾跟妾身说过,当他的细作。他只是每回都来套妾身的话,可妾身是载国人,如何能做这种叛国的事情?而且,妾身是王爷的妃子,做了细作,王爷的脸上也不好看。”

说完,杜九凤抬头,才看清楚,周烨竟然在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他好爱吃零食。

难道杜九凤承认自己是细作,这种关系到国富民强和民生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他放下瓜子吗?

第40章

“妾身自小在载国长大,即使从前对夏玄有过少女情感,现在也早就没有了,而且,何为家国仇恨,何为儿女情长,妾身知道的一清二楚,妾身断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出卖自己的国家,王爷明鉴。他曾经来过王府几回,第一次他躲在梁上,后来因为王爷来了,他什么都没有问成,第二次,他来问的是,载国下一步的兵部部署,恰好那夜,妾身在披览殿醒来,闲来无事,正好看到这份奏折了,还请王爷原谅,妾身想的是,既然我们兵部打算攻打狄戎族,那臣妾就跟他说我们要攻打的是南夷族,往相反的方向,妾身想的是,他让妾身在这王府里当卧底,那臣妾当反卧底,这样对王爷,对载国,不都是大有好处的么。”杜九凤说着,就给周烨磕了个头。

周烨似乎在思考着,可也不是正经地在思考,因为杜九凤看见他的腿,在一下一下地往前踢着,因为闲着无聊。

“既然不想出卖自己的国家,那便留在府外便是了,为何这么配合夏玄,进了府?”周烨问到。

“因为——因为——”杜九凤还是膝盖着地,不过她的身子却直起来了,“难言。”

“难言便想好了言。”

“是小女子的心事。”

“哦?”周烨忽然间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杜九凤的眉眼微敛着,不和周烨对视,“进府其实也是妾身的意思,妾身想进府。”

“为何?”周烨嗑了一个瓜子皮,然后,他慢动作地把瓜子皮扔在地上。

杜九凤总不会把自己是重生来的事情告诉周烨,那太胡扯了,想必周烨如此精明之人,是断然不会信如此荒谬的事实的。

“妾身……”杜九凤低着头,想着措辞,“妾身看上王爷了,五年前就看上了。”

就见周烨再没往地上扔瓜子皮,永宁宫里安静地可怕。

良久,周烨似乎喃喃自言,“看-上-我-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五年前,您大败璃国,戴着面具回城,妾身站在舞乐坊二楼的窗口里,看到您了,您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进城,面具虽然狰狞可怕,却也能够退敌千里,想必王爷运筹帷幄,计谋深沉,出人意表,如若不是,怎么会一举击败璃国?妾身又怎会糊涂到为了璃国这种不成器的国家,出卖自己的国家?王爷,您想想,也该知道妾身是身在曹营心也在曹营啊。”说着,杜九凤便又给周烨磕了个头,“夏玄逼迫,妾身实在没有办法,妾身从十三岁开始,便受教于他。妾身最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王爷这件事情的,可那时候,王爷和妾身的感情不深,妾身怕王爷一个不开心,就把妾身杀了。”

杜九凤的心思,却又到了五年前。

周烨从城外的战场回宫,戴着狰狞的面具,杜九凤的确看见了,她只和旁边的妈妈说了一个字,“丑!”

“你怎么知道人家丑?人家可是淮南王。你如何敢说淮南王丑?”妈妈还趴在窗台上,那时候的凤雅,十二三岁的年纪,妈妈权当她没有审美,不懂男人的力量之美,也是一种美,看楼下那个骑马而过的男人,多血性。

“俊了能戴面具?”凤雅反驳,她已经离开窗口了,对淮南王周烨,她没有半分兴趣,“凭他堂堂淮南王的身份,打了胜仗的荣耀,若是长得好看,不是巴不得全城都知道?”

妈妈白了九凤一眼,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凤雅初生牛犊,自然也不在乎。

*

“哦,五年前。”周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面上却有不易察觉的笑意在逐渐漾开,不过这种笑意,杜九凤是看不见的,也不敢抬头看。

“是,这五年来,妾身——”杜九凤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心想着,反正谎已经撒开了,就要撒到底,还得撒得很真,要不然,他不会信的,她一闭眼,狠了狠心,豁出去了,“这五年来,妾身魂牵梦绕,都是王爷。”

“做梦还梦见本王?”周烨忽然就感兴趣开了,也不吃瓜子了。

杜九凤一咬牙,“是,常常梦见。虽然那日,王爷戴着面具,可妾身却知,马上必定是一个血性男儿,这种男人,是女人梦寐以求的。”

“你做梦都梦见什么?”周烨又问。

“这——”杜九凤心想,这人管天管地,别人做梦也管。

“是否梦见和本王的巫山云雨?”他恬不知耻的问到。

这话?

“是。”杜九凤心说,既然都这样了,脸就不要了吧。

周烨又笑,“闺阁里的女子,梦见这个,挺□□的。”

一副在取笑杜九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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