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笑，“是啊。”
许昭带着笑声，“听说谈恋爱会让人变傻，看你这样，还是真的。”
正说着笑着，葛一嵩从前门口探出了半颗头，看到许昭说，“找了你大半天，你人怎么跑这来了，先别腻歪了，赶紧回教室看看，那个梁琦说非要等你。”
许昭收起脸，“他怎么还不走。”
“我哪知道啊？”葛一嵩说。
回到教室，梁琦正坐在许昭的座位上，翻开着许昭的书，看到他来，侧脸说，“你的字写得还挺不错的。”
“谁让你坐这的？”许昭沉着脸。
梁琦故作无辜，“不能坐吗？”
许昭说，“趁我心情好，你最好赶紧离开这。”
葛一嵩招招手，示意梁琦，赶紧离开这。
可惜梁琦偏不，他胆子大，这次来找许昭就是做好准备来的。
他看着许昭，“我要追你。”
许昭连忙看向旁边的余楠，脸都黑了。
他赶紧说，“追你妈啊，赶紧滚啊。”
可惜梁琦明显不是被吓大的，在班里大喊了一声，“哎，各位。”
班里人纷纷抬起头，梁琦说，“你们应该对他没兴趣吧？”
他指着许昭，说完也没人回应他。
他说，“没人说话我当默认了啊？我喜欢他，我要追他，要是你们没意见，以后他就是……”
班里闻言哗然，李慈跟潘瑞对视了一眼，心想惊天大消息啊，太他妈劲爆了。
许昭揪起他的衣领，“我警告你，再敢乱说一句话，你信不信我抽你。”
梁琦说，“你抽啊，打是亲骂是爱……”
许昭举起手，被他这一句怼得，手硬是没下来。
“我看你脑子好像不是很好，那我就再和你说一遍……”余楠几步站在了梁琦面前，“他是我的。”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脸色明显黑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葛一嵩生怕梁琦就在这去世了，那他这个赛季想上王者的梦也就没了，他赶紧拉着梁琦往外走，瞎他妈的劝，“兄弟，人都有男朋友了，那都是经历过生死离别过的人，你说你非得临门插一脚干嘛，赶紧走吧，实在不行，你看我怎么样，只要你今天能带我上王者，明天我们俩就在一起。”
梁琦嫌弃的看他，“你？你太丑了。”
葛一嵩惊讶了，开口都有些结巴了，“谁，谁谁丑啊？你不知道我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龙吗？你这个人眼睛得治治了。”
梁琦挥挥手，“删好友了。”
葛一嵩为了上王者也是不择手段了，“那我画个妆行不行啊？”
他拖着梁琦硬是离开了灾难现场。
隔得远，加上余楠说话声音向来不大，好多人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有靠得近的李慈跟潘瑞听见了，两个人默默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生怕就被杀人灭口了。
许昭跟余楠坐在位置上，许昭正想跟余楠说话，余光一瞥班里还有些人目光还没收回，他喊道，“谁要再敢议论这事儿，就是故意得罪我许昭，嫌事儿少的人可以尽管B.B。”
这一声警告也算到位了，闻言班里的人纷纷装聋作哑了起来。
许昭看着余楠的脸，低声问，“生气了？”
余楠看他，“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你和他，说话。”
“我也没怎么跟他说话啊。”许昭观察余楠的表情，“我都不认识他。”
“这样，以后我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
余楠脸缓了一些，“你是我的。”
许昭笑，“我知道。”
他说，“看不出来，你比我还霸道啊？平时藏得够深的啊。”
余楠抬眼，“你后悔了？”
许昭伸出手，在桌肚下握住了他的手，“没有，我他妈是高兴。”
余楠轻笑了一声，也回握了他的手，“刷题了，要考试了。”
许昭笑说，“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写啊？”
“左手写。”余楠也学着许昭开起了玩笑。
许昭笑了两声，“我他妈又不是左撇子。”
余楠低着头，左手握着许昭的手，右手写着试卷，“练。”
许昭左手抓起了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为了赢我，胜之不武啊。”
余楠点点头，脱了长长的音的“嗯——”了声，“你猜对了。”
“算了，让你了。”
许昭翻开书，不习惯的写起了试卷。
他写得很不习惯，刚写两个字就没了耐心，干脆放下了笔，翻起了书。
翻着翻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那个赌约，我的条件也想到了。”
余楠“嗯？”了一声。
许昭笑，“你之前说我是你第一个男性朋友，我能不能把那个‘性’给去了？”
余楠反应了过来，他抬起手，笔头轻轻敲了敲他许昭的额头，“你现在，不就是吗？”
许昭眼睛带笑，“真的？”
“真的。”
第34章 你到哪我到哪
许昭正刷着题，抬眼见葛一嵩搬着椅子，连带着书本包，一起拖到了潘瑞的位置上。
李慈正苦着脸，拉着潘瑞，“瑞啊，小慈不能没有你啊，你怎么能忍心把我一个人丢这啊……”
潘瑞拍拍李慈，如释负重，“我终于离开这了。”
说完都没留恋就走了。
许昭看了眼葛一嵩，“方兰同意你调这来了？”
葛一嵩叹口气，边放东西边说，“这事儿要搁以前我还挺高兴的……现在……”
“现在怎么了？”
葛一嵩摇摇头，“现在我是真不想调这来，要不是徐家寒申请跟邹文坐，我能到这来当电灯泡吗？”
许昭转着笔，“那你还不赶紧滚？”
“大哥，我现在能去哪啊？”葛一嵩把椅子往前挪得特远，“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哑巴，聋子，瞎子，你爱干啥干啥，我要多说一句话，我就自刎，行吧？”
他转眼看李慈，“朋友，要想好好活着就得像我这样，知道吗？”
李慈连连点头，“知道了。”
虽说葛一嵩被调了过来，但还真应了他那誓，没个事都不掉头跟许昭说话。
这一节课上的数学，黑板上一溜的证明题，郑老头讲得口沫飞飞，许昭余光瞥到余楠，他听得也很认真，许昭一见他这副高冷禁欲样就忍不住的想逗他。
许昭悄悄抬起脚，脚尖轻轻蹭余楠的小腿肚，他的幅度很慢很缓，从脚裸处一直往上蹭。
余楠瞥了他一眼，轻声斥责他，“别闹。”
许昭嘴角挂着笑，“我没闹。”
余楠脚往边上移了移，“非要在，上课的时候？”
许昭说，“你不喜欢啊？”
余楠先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说，“没有。”
许昭开起了黄调，“你喜欢为什么不让我蹭？”
“现在是上课。”余楠低声说。
他犹豫了一会儿，“下课再……”
许昭凑近他，坏笑的脸，“再什么？”
余楠说，“再蹭。”
许昭挑了挑眉头，“我偏不。”
他不理余楠，照旧抬脚蹭他。
余楠被他蹭得心里头痒絮絮的，他按住许昭的大腿，“你非要这样？”
“我哪样了？”许昭笑，“你还真别说，这样……”
他看了一眼周遭盯着黑板的同学们，低声说，“挺刺激的。”
他伸手掀开余楠的校服，从后背慢慢的想往上摸，他的指尖凉凉的，碰上他炽热的后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余楠的脊梁骨由然而起。
余楠按住许昭的手腕，“你真要这样？”
许昭觉得闹够了，慢慢得打算收回手，他笑，“行了，我就是跟你闹着玩。”
余楠按着他的手，“闹着玩？晚了。”
郑老头正背对着讲台，在黑板上写题，他年纪大，多谋体投影仪这些新类教学器材他搞不懂，从来只用手写。
余楠握着他的手腕，低下头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又抬起了头。
许昭看了眼黑板，发现没人看这，他笑说，“你胆子还挺大啊？”
余楠松开了他的手，拿起了笔，“还不是你逼的。”
许昭偏头一笑，“又怪我？怎么不说你色？”
余楠低头看着许昭一半还在他校服里的手，笑了一声，倾过头，目光盯着他的手，提示许昭，“我有你色吗？”
许昭也没收回手，他捏了一下余楠，揶揄余楠，“刚才谁亲我来着？还有之前在教室，是谁先亲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