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但说无妨。”
“太医说臣妾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着便可,只是臣妾的昭纯宫就臣妾一人,着实有些孤单,正好听闻五妹妹也入宫为妃了,臣妾想问可否让五妹妹搬去臣妾的昭纯宫也让臣妾不那么孤单。”
皇后对于安澜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点都不惊讶。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呀,你们姐妹自当如此。”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安澜音再说完这件事后便开始同皇后聊着别的话题,不知道还当真以为是多年未见亲姐妹呢。
皇后总不能只和贵妃聊天,过了一会后边将话题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突然,坐在末位的一个妃嫔晕倒了,吓了众人一跳。
“来人,传太医,再来几个人把白容华抬到偏殿。”皇后很快回过神来,冷静的指挥这下人。
“娘娘,白容华是第一次选秀进宫的,初入宫时是正八品御女,现在住在永宁宫。”紫兰在安澜音的耳边说着。
太医来的很快,诊完脉后来回禀说:“回娘娘,白容华并无大碍,一会便会自己醒来。”
皇后拜了拜手示意太医退下,出了这么档子事,皇后和众人也没了闲聊的性质,就这样让后宫妃嫔退下了。
就因为这件事,安澜音本来打算皇后下下皇后的面子也没能达成。
第 11 章
第十一章(谈心前昔)
夕阳西斜,像是给整个皇宫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而此时的御书房。
建元帝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张德桂在旁伺候着。
建元帝把刚批完的一本折子放下拿起另一本,而后问道:“今天后宫有什么事”
“回陛下,今天贵妃娘娘去景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并以病情期间心情要保持愉悦为由,希望安选侍能够搬去昭纯宫,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
张德桂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着建元帝,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日后不要喊她安选侍,叫安五小姐。”张德桂听完后心想,陛下这是不认安五小姐是他的妃嫔呀。
“还有什么?”建元帝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张德桂的心思。
张德桂听完后急忙回道:“还有一事,白容华今天请安的时候在景仁宫内晕了,太医说没有什么大碍。”
说完这些基本的情况,张德桂有些试探的问道:“陛下可要去看看”
这马上就该到歇息的时间,张德桂这般问便是再说,陛下你今晚可要歇在白容华那里。
“你去库房里选些东西送过去吧。”建元帝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建元帝这是不打算歇在白容华那了。
张德桂还打算说什么,只是被开门声打断了,张德桂赶紧过去,与小太监耳语几句,之后过来向建元帝回禀。
“陛下,礼部尚书白大人,礼部侍郎周大人求见。”
建元帝略带惊讶的抬起头,而后才道:“宣”
不一会儿,两个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向建元帝行礼。
建元帝喊起并问道:“这般晚了,两位爱卿前来所谓何事。”
半个时辰后,两位官员才从御书房走出来。
“张德桂”建元帝的声音从御书房内传了出来。
“奴才在”张德桂急忙进去。
“摆驾昭纯宫”
“是”张德桂愣了一下才应了下来。
“陛下摆驾昭纯宫”
昭纯宫
“陛下驾到——”伴随着司礼太监的通报声,建元帝大步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陛下 ”安澜音由宫女扶着行礼。
建元帝进来后径直走到了软榻上,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玉如意把玩,而后摆手“都退下。”
待人退下后,建元帝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安澜音坐下。
安澜音看了建元帝一眼后方才挪步过去坐下。
“阿音”半响后建元帝才开口轻唤安澜音,建元帝也只是唤了安澜音一声,并未把注意力从玉如意上挪开。
建元帝的声音让低着头沉思的安澜音浑身一震。
‘阿音’,建元帝幼时时常这般唤她,安澜音不知她这般唤她是何意,只得轻声应道:“臣妾在。”
“你若当真喜欢他,朕可以放你离开。”建元帝的声音在安澜音的脑海中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安澜音有些发愣。
建元帝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抬头看着安澜音的反应,看着安澜音一直处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她就这般开心的反应不过来吗
三年前,每次她到紫宸宫承宠时,他从来不让她去后殿,因为那里有太多女人睡过,他嫌脏,三年前,他知道她不喜欢宫中的憋闷,总是在每月抽出两日的时间陪她出宫游玩,三年前,她喜欢木槿花,他便在皇宫一脚劈出一块地方专门栽种木槿花,害怕别人说她祸国,他的木槿园是以已逝的生母喜爱木槿花为由建立的,三年前……
在他以为他和她纵使在这深宫中,也可以活的很好时,他才发现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多么可悲呀!
建元帝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看着安澜音说出了一句话:“朕会安排一切,但如今你依旧是朕的妃子,侍寝你也依旧要做。”
说完后便起身不顾安澜音的挣扎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唇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下,自己俯身压下。轻纱落下,室内一片旖旎,间或能听见建元帝“娇娇,娇娇”的轻唤声。
第 12 章
第十二章(谈心)
翌日
安澜音醒了时已经天光大亮,还不带她有什么反应便听见建元帝低沉的声音响起:“阿音,你醒啦,可要起来朕唤人进来伺候你梳洗。”
声音刚落便有脚步声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关门,不一会儿便见青兰她们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但是建元帝没有进来。
在玉兰给安澜音挽发髻时,建元帝进来了,还是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做好,见安澜音收拾妥当后,起身带着安澜音往膳房走。
“朕今日休沐,听闻木槿园又有了些新的花样,待用完早膳后,去看看可好?”建元帝如是说。
“好”安澜音淡声应道。
两人用完早膳再赶去木槿园时,已经在一个半时辰之后了,天气略微有些炎热,建元帝带着安澜音到一个亭子里略做休息。
安澜音打量着木槿园,发现并没有其他妃嫔和宫女太监,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宫女太监也只是放了些点心和茶便退下了,想来是他下的令吧。
“陛下,昨晚……”
“阿音,朕不想提昨晚的事,赏花吧。”安澜音还没说完便被建元帝打断了,语气中甚至带了些祈求。
“琛哥哥,你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好不好?”
自从三年前两人大吵后,安澜音便再也不曾唤建元帝琛哥哥了。所以哪怕建元帝再不想提还是应了。
“好”
“他下个月要来拜寿,朕昨晚得到消息,他在路上遭遇刺杀。”
“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安澜音惊讶的有些说不清话了。
半响后,她才看着建元帝问道:“他伤势如何了,还有他要来拜寿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伤势还好,至于……”建元帝看着安澜音,沉声说道:“至于你为什么不知道,是朕拦截了他的信件。”
安澜音看着眼前的帝王,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音,朕爱你,朕承受不了得到你后再失去你的痛苦。”
“什么得到失去的,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安澜音满脸的疑惑。
“三年前,他要把你带走。”
“三年前”安澜音思考了一会儿才接着道:
“你是不是听了我和他的对话?还有你同我争吵是不是也是因为那段话”
“是”建元帝看了安澜音半晌后才道。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在建元二年二月的一个中午,昭纯宫内室有三个人,两女一男,中间隔着屏风,隐约间有对话声传来。
“银银,你同我离开可好?”男子说道。
屏风内有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就是安澜音,安澜音看着女子,女子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到耳侧的疤痕,看着有些可怖,她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也很想和你离开,但是我不能。”不一会儿安澜音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