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光脑,一开始的日子确实很难熬,陆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摸着原本放光脑的地方,神情也有几分魂不守舍。
不过在赫尔曼刻意的行为下,他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赫尔曼的身上。最后他发现,赫尔曼比光脑好玩儿多了。
戒掉游戏瘾花了陆时快三个月的时间,期间他一直没上星网,更别提在星网上发秀恩爱的帖子了。这也导致他的一大波粉丝涌到赫尔曼的账号下,发了不少难听的话语。
当然,这些陆时都不知道。
等他拿到光脑的时候,因为赫尔曼的不回复,事件已经发酵成了赫尔曼囚.禁陆时的样子。
不仅如此,雄虫保护协会也参了一脚进来,说已经派虫去奥特星核实真实情况,要是存在上述行为,绝不姑息!
点进赫尔曼的账户,下面的评论内容直接让陆时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
气愤之下,他直接在点赞量最高的那条评论下回复道:他没有囚.禁我,你们太闲的话可以找点事儿做,而不是一天天的盯着我们!
没想到这条回复却引起了激烈的反弹,下面的回复一个个都是在说不要用陆时大人的号发这些,有本事让陆时大人出来说两句话啊!
看到这儿,陆时便应着他们的要求,随意找了一个房间点开了直播的按钮。
一时间,他一直都很流畅的光脑竟然出现了几分卡顿。
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些虫们也放下了心,一个个开始关心起了陆时的近况,还有几个怂恿他接着秀恩爱的。
对于秀恩爱这件事,陆时坚决不承认:我只是记录记录日常,怎么就成了秀恩爱?我虽然书看的少,但你们也别想骗我!
后来这件事被称为“没收光脑事件”,是陆时和赫尔曼爱情故事里赫赫有名的一幕。
和粉丝们聊天的陆时很是随和,神色也很温柔,让坐在一旁的赫尔曼不自觉的就看呆了,连陆时频繁扫过来的视线都没有发觉。
直播到一半,实在忍不住的陆时丢了一股精神力在赫尔曼身上动作着。
将将直播到一个小时,陆时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好了,今天就分享到这里,我们下次直播再见。”
话音还没落,他就关了直播间向赫尔曼走去。
猝不及防被踢出房间的粉丝们纷纷聚集在陆时的账号下,讨论着他着急下直播的原因。
最后还是一只善于观察的虫扔了几张带有赫尔曼衣角的截屏上来终结了这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怎么玩儿微博和直播,如果有出入请大意的忽视它
抱歉抱歉,来晚了。突然被我爸抓回了老家,那里一点儿网都没有,我只能搂着老家里的猫发呆……
番外九
我叫休伯特,在虫族的认知里,我似乎被称为是寒鸟?
寒鸟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丢掉了我的孩子不久后,捡到了一颗蛋!
对于我来说,那天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仅仅是天上的那个东西更圆而已。但我没想到,我会在这天,遇到我一生中最珍视的宝贝。
在一片漆黑中出发,然后凭借自己的能力饱餐一顿,最后再飞回巢穴,一切都完美的按着计划进行。
然而就在我飞回巢穴的路途中,我看到一颗静静躺在草坪上的蛋。
它是那么的白,白到周围的草地上都投下了浅浅的光辉。
不知为什么,看到它的一瞬间,我想起了我那颗被吃掉的蛋。
说实话,我对那颗蛋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对它投注心血,它就丧命在了捕食者的嘴里。
这不能怪谁,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但我还是会偶尔怀念它。
眼前的这颗蛋和它外表完全不一样,可是我却神奇的感受到了它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因此,我守了它一夜,然后,把它带回了家。
它温暖的体温给冰冷的巢穴带来了一丝温暖,让我情不自禁的离它越来越近。
寒鸟寒鸟,从名字中就能得知我的特征——即使是有着温暖的羽毛,我的体温也比其他同类要低很多。
所以我不敢太靠近它,只能从外面找来保暖的蒲草垫在它身下、围在它的周围。
第一次孵蛋的我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可以询问的长辈或好友,只能凭借着本能,尽力给它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哪个步骤做错了,它的温度越来越低。我顾不上许多,把它压在了我的身下,期望我的体温能带给它一些温暖。
然而好消息只持续了一天,在我觅食回来后,我发现它的温度更低了,甚至比我还要低。
思考了很久,我决定寻求这颗星球上虫族的帮忙。
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很危险,我见过不少大型猛兽死在那只虫的手里,我可能也会是这样的命运。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现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我并不后悔。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因为他总是会在那片森林里出没。
尽管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我还是克服了恐惧,飞到了他的附近。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反而看懂了我的动作,和我一起回了巢穴。
这下它有救了吧?我边飞边想到。
他看到蛋的神色很是惊讶,其中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我要带走它,这样才能救它。”
我听到他这么说道,然而我完全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郑重。
我猜,他应该是要带走它吧!毕竟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丝毫犹豫,我回答道:“你带它走吧!”
在关于蛋的事情上,我和那只虫族跨越了种族的障碍,对上了脑电波。
他带走了蛋,我循着他的气味跟了过去。
那颗蛋对他来说可能很重要,他对我释放了极大的善意,也,逗弄了我。
没关系,为了蛋,我可以忍耐。
但我不知道,以后的我过上了被他碾压的生活。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也报复了回去。
蛋的情况似乎很不好,仪器上的一堆曲线和字符我也看不懂,只能从那只虫族的语气中推断蛋的情况是好转还是更糟糕。
幸运的是,它挺了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可能是不舍,也可能是期待,我跟那只虫族回到了他的家里。
他的家很大,也很空,除了一只叫康拉德的老虫,就没有其他虫了。
嘛,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日复一日,我每天都重复着捕猎、去看蛋的活动。
在这里不得不提那只虫族做给我的据说是“鸟架”的东西,这让我在这里有了一个容身之地。
蛋恢复了活力,不,应该说是蛋比以前要活泼的多。具体表现为经常跟在那只虫族身后,蹦蹦跳跳的。
这让我很不爽,明明我才是把它捡回来的,为什么它不怎么粘我,反而粘上了那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虫族?
为此,我没少整那只抢走我宠爱的虫。
在蛋破壳后,我知道原因了——因为我捡回来的不是我的同类,而是一个雄!虫!蛋!
惊愕之下的我退后了几步,喉咙里也发出了不愿相信的声音。
我的举动吓到了他,破壳的他就那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我的身影,似乎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自己捡回来的蛋,用心养了这么久,还能丢了不成?
于是我把我的翅膀尖儿递了过去——羽毛给你玩儿,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要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的破壳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就连他抱着奶瓶坐在沙发上摸着jiojio喝奶,我也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会跑以后的他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次都要追在飞起来的我身后,用胖乎乎的小手拽我尾巴上的羽毛。
十次里面,我总会让他拽成功那么一两次,不然他就要哭了。
在某个吹着微风的下午,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休伯特。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代表着他对我的祝福。
不过那只叫赫尔曼的虫可不是什么好虫,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抢夺宝宝的注意力,甚至还老想丢下我和宝宝过二虫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