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42)

工巧拼命叩头,连声应下。

裴三郎把最重要的两个岗位安排好,让裴六郎和裴七郎留下,其他人出去。

他目前能暂时定下来的只有这财务管事和样式管事两个岗位,余下的他决定交给裴六郎和裴七郎去办。

他对裴七郎说:“七兄,你近几日帮着六兄把纺织作坊的事情操持起来,回头建马鞍作坊时,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裴七郎抱拳,响亮地回答道:“请三公子放心,我一定干好。”

裴三郎起身,去拿了两锭五两重的金子出来,给了他们一人一锭,说:“你们去置办身行头,穿着要配得上你们的新身份。别以为这只是管事,听着像管家,你们手上管的可是皇家内供的活计。”

裴六和裴七只见过三公子花金子,但从来没摸过金子,当即连接都不敢接。

裴三郎直接抛给他们,说:“拿着金子,然后听我教你们怎么安排其他管事。我这里不养闲人,你们要是干不好,回朝城,我让父亲找其他庶兄来帮我。”

裴七和裴七赶紧把金锭子揣进怀里,坐得笔直,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裴三郎,唯恐漏洞掉半个字。

裴三郎告诉他俩,他们要管好作坊,那么作坊里面的大小事务他们都得懂。不懂的怎么办?学。没人教怎么办?偷师!当然,不能做贼地去偷,得正大光明地多看多问多学。

例如,不懂皮毛是不是?他们拿着金子去置办行头挑皮裘的时候多问问豪商,自己多看看各种货色的差别和价格,多跑几家皮草铺,见识多了自然就懂了。鲁二郎那边交货时也会派懂行的来交货,也可以多请教请教。

至于其他那些采买管事、仓库管事、厨房管事什么的,他们可以按照他刚才的法子,把他们身边的战奴教出来。如果战奴太笨或者是不用心学,他们再从其他战奴或奴隶里挑可用的教。

裴三郎说道:“虽然到处都有懂这些的人,但是那些人进到作坊,很可能在教我们东西的同时把我们的东西学走,那样的话,用不了多久,这袜子手套围脖买卖很快就会有其他人干了。奴隶买来后,命都是我们的,没法跑。”

裴六郎和裴七郎应下。

裴三郎又把各部门的规章制度定下,例如仓储那些什么先进先出原则,入库前先验货,再清点数目,登记造册后再入库。

他说起来,裴六和裴七两兄弟听得一头雾水。

他把制度流程制成一个流程表刻在竹板上,一目了然。

两兄弟一看,恍然大悟,懂了。他们按照三公子刻下来的步骤一步步操办,准没错。至于这么做的作用和好处,等回头再慢慢多琢磨,以及用到了就明白了。

织纺管理也是一样,管理流程定下来,刻到竹板上。

做账册、报表什么的,都用竹板。竹板又不值钱,随便用,不用省。至于纸什么的,裴三郎现在连造厕纸都顾不过来。书写用的纸,在这个没几本书、读书识字受贵族严格管控的世界,市场太小,投入和回报不会成正比的,有钱有闲再说,现在先管温饱吧。

干活的奴隶,每个组每十天评一个干活最好的优等奴隶,优等奴隶跟组长一样,吃干的食物、喝肉汤,穿保暖的羊皮袄。

奴隶们没有工资,但得有奖惩制度。活干得好的奴隶吃好穿好住暖;干不好的奴隶扣伙食降低生活标准;有重大错误的奴隶,打板子上皮鞭;背主的、逃跑的奴隶,直接打死。

优等奴隶、组长、战奴,都吃干粮、喝肉汤。混到小管事级别的奴隶吃细粮喝肉汤、三天一顿肉,夏天穿细麻布、冬天有皮袄。提拔组长,从优等奴隶中提拔,成为组长级别以上的,生病受伤有医匠为他们治疗。管着一个部门的大管事,不仅吃喝更好,还给配奴仆,他们除了没工资没自由没有许可连大门都出不去,其余样样都不差了。

不然的话,活干得好或干不好都是一个样,大锅饭一下来,所有人都偷懒耍滑,纺织厂准得完蛋。

裴三郎跟裴六郎和裴七郎开会到深夜才把事情谈完。

他一个七岁孩子,早困得不行了,那两个陪他奔波了一天,还精神得两眼放光。

裴三郎安排完事情,哈欠连天地钻进被窝,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裴六郎和裴七郎揣着在怀里已经捂暖和的金子从裴三郎的屋子里出去,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子般闪闪放光的未来,下定决心一定要干好,就怕跟没被裴三郎选上的那个丫环一样跟美好的前程擦肩而过。

第35章

裴三郎头天睡得晚, 第二天也没补成觉,依然是平时的作息时间,大清早便被奴仆从被窝里挖起来上武课。

他虽然怕冷畏寒,却不想把武课扔下。毕竟这是一个走山路都可能遇到老虎豺狼、在野外落单很可能被奴隶贩子的手下套去当了奴隶的世界。他有点防身功夫在身,人身安全总是多点保障。

他上完大清早的武课,陪镇武侯吃完早餐, 就被镇武侯叫住,让他今天留在府里, 美其名曰让他多认识些贵族多见些世面。

镇武侯听从他的建议跳祭祀舞, 请来街坊邻居们大宴宾客,而他们住的这片区, 侯爷多过狗。他虽然穷酸被人看不起,但他为人低调从不跟人结怨,人缘不算好, 但也不坏。马鞍买卖和手套袜子围脖成为内供,让镇武侯突然从人人都不搭理的穷酸变成了所有贵族眼中的香饽饽。接到他请帖的街坊邻居们来了不说, 就连那些自矜身份的公侯们,在有了鲁公打前锋后,也纷纷派人给镇武侯送来贺礼示好。毕竟镇武侯能够连续拿到两笔天子钦指的内供买卖,其中一笔还是天子亲笔写的诏书广发天下, 可见他在天子那是有些份量的, 值得往来。

然而, 京城里, 偌大的镇武侯府, 只有两个主人,镇武侯和他的嫡三子裴曦。

镇武侯还要跳祭祀舞,那么多的贵客要招待,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京城镇武侯府的管家,以前很少有机会接待贵客,如今来的侯爷都快把院子挤爆了,外面的马车都排不下了,仆人小厮全都不够用。他整个急得满头汗,吓得都快瘫了。他要是今天办不好差使,给侯爷丢了大脸,明天脑袋就该挂到后院校场示众了。

于是裴三郎就凸了!

多认识些贵族,多见些世面,呵呵!他是被镇武侯抓壮丁了。

众贵族们登门的时候,见到偌大的镇武侯府由一个七岁小儿在那操持。

他们还不能看不起人家小娃娃,毕竟满京城都知道,这位可是从陈武侯府上借走两千两金子、从鲁公手里借走五千金子,手里捏着两笔内供大买卖的七岁娃娃。这七岁娃娃矮归矮,小归小,穿着一身很朴素的羊皮袄,身上连点装饰物都没有,但说话待客让人挑不出半点错,管理起府务安排起事情来老练得府里的管家都比不上。

他们得知这位小公子刚满七岁镇武侯就给了他一座百亩地的庄园、二百战奴、二百两金子让他自己玩耍,一时间又诸多感慨和议论。

镇武侯府寒酸是真的寒酸,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不够,只有一个客厅,来客太多,站都站不下。

府上没有安置客人的其他院子,除了校场没有任何可供客人玩耍的地方,于是裴三郎直接把他们安排到看祭祀舞的校场。座位不够,没关系,他的坐骑装备上他的马鞍牵到校场,先让给天子表演过马术的披甲人上场来几圈,把气氛炒起来。紧张刺激热烈的表演把客人全吸引过去,根本没有人坐得住,全都站起身跑到校场近距离观看了。

来的武侯居多,大家都是马背上立功起的家,一身弓马功夫自然不会差,待表演的披甲人下马,便急先恐后地挤上去了,最后还是裴三郎出面让他们排个队,先看前面的人表演,甚至提议,大家押个彩头。

他说:“青铜马鞍,最快也得明年才有得卖,但是我为了筹备金子,提前准摆了三十具。其中二十具已经被陈武侯和鲁公分了,但我父亲手上还有十具,赢头彩的,让我父亲割爱一具出来。”

能在众多武侯里面搏头彩,那可不是一具马鞍的事,而是自己本事出众的事。都是马背上搏出来的侯,谁虚谁呀,比就比。

校场上比上了,镇武侯府里的马全牵出来轮流换上马鞍上阵,避免累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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