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嗯”了声:“等过来再说。”
房间里还有没散去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钟洛是alpha,可能会受到影响,所以挂了电话后,祁鹤站在门外等他。
钟洛动作很快,一分钟左右就把抑制剂送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不明所以的方嘉年。
电话里,他说是有人发|情了,但现在祁鹤好好站在门外,答案不言而喻,意外进入情热期地人只会是傅泽沛。
联想到他从上午开始就不怎么舒服,晚上直接回酒店了,更加佐证了这个可能。
只是大家都以为他是beta,没有多想。
“给,这里有两管,应该够用了。”钟洛的手心里,摊着两管荧蓝色的液体。
祁鹤只拿走了其中一个:“一个就可以。”
“发生什么了?傅泽沛怎么会情热期,他不是beta吗?”方嘉年着急地问。
刚才一路上钟洛也在猜测:“泽沛是不是二次分化了?”
祁鹤摇头,拆开手中的抑制剂,没有半点犹豫,猛地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蓝色液体流进他的血液中,有点痛,但那种可怕的、随时会失控的感觉逐渐安稳下来,这让祁鹤稍稍放心了一点。
方嘉年和钟洛都看傻了。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方嘉年急躁地问,“不是傅泽沛情热吗,你怎么用了?”
刚打下抑制剂身体还没完全适用过来,两股力量在他身体里交错,都想要冲出来。
祁鹤稍微等待了几秒:“是小泽,他的信息素太浓,我担心自己被他引诱发|情。”
钟洛问:“泽沛……是二次分化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了,祁鹤实话实说:“不是二次分化,他是omega,这件事等他好点了再跟你们说。”
“那你,也不是beta?”方嘉年抓住了重点,“你是A。”
祁鹤没有否认。
说实话,两人没有太大震惊,毕竟祁鹤无论从身材上,还是从给人的感觉,都更像是alpha,而不是个普通beta,既然他们选择隐瞒,肯定有难言之隐。
钟洛没有再追问,关心道:“泽沛他还好吗?”
“现在睡着了,我给他也注射了抑制剂,应该没问题。”
方嘉年愣愣点头。
其实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两个beta哥们一个变成了O,一个变成了A这件事,他得回去慢慢消化一下。
“这几天我们不能跟你们去玩了,他需要人照顾,也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室外。”祁鹤说,“整件事情的经过,等回去的路上再跟大家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傅泽沛的身体。
“真的不用去医院?”钟洛担心地问。
祁鹤说:“岛上没有医院,只能去另一座岛上,现在太晚了,等他感觉好一点再过去。”
“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就跟我们说。”
“嗯。”
回到房间,傅泽沛依然保持着刚才地睡姿,可能身上还是冷,他半蜷缩着身子,犹如一个回到母亲肚子里的胎儿。
祁鹤也有些累了,关上灯回到他身边。
“晚安。”他轻手拨开傅泽沛的鬓发,在他耳边说。
我的omega。
我的西西。
第50章 纯洁关系
通常打完抑制剂后约两三个小时会醒来一次,这时候药剂里微量的安眠和镇定作用基本消失,身体需要补充消耗的水分和能量,所以大多数人会饿醒。
可傅泽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房间里窗帘紧闭着,也阻挡不住外面的灿烂阳光,彰示着今天是多么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他睁开眼回忆了两秒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睡了多久。
两秒钟过,宕机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回忆缓缓浮现,傅泽沛才想起自己在三屿岛的酒店里。
昨天晚上,他发|情了。
他最后的记忆停在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后面的事只能隐隐约约回忆起一点,而且不真切,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可疲倦的身体和后颈上传来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在错乱的记忆中,傅泽沛找回一点思绪,他想起来昨晚自己是如何求着祁鹤标记他。那时候好像全身都在着火,燃烧着他的血液,他只想要alpha的信息素。
傅泽沛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颈,那里贴着抑制贴,时间过去了十二个小时,抑制贴的效果已经消失,轻轻一摸就很疼。
除了疼痛,现在他还很饿很饿。
情热期内的能量消耗是平时的两倍,昨晚他难受,本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半夜也没有醒来进食,现在胃里在空荡荡灼烧。
傅泽沛张了张嘴:“祁鹤?”
没有人回应,祁鹤不在。
傅泽沛吃力地爬起来,他没想到情热期居然这么难受,明明打过抑制剂,整个人也恢复了理智,可身体却依旧没什么力气。
他找到手机看了眼,现在是十点一刻。按照原本的计划,大家应该都出去玩了。
傅泽沛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惊奇地发现水还是热的,说明祁鹤刚离开不久。桌子上有个打包盒,傅泽沛打开,里面是份已经凉透了的炒饭,和几串烤串,那是祁鹤昨晚给他带回来的。
可惜,因为情热期,他不但错过了美食,还要辜负这样的好天气。
他凑近闻了闻,应该没有坏。为了安全起见,首次情热期需要隔离,他没办法自己出去买吃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吃,房间门就被刷开了。
祁鹤推开门,就看见傅泽沛光着脚踩在椅子上,流浪小猫一样嗅着眼前的过夜食物,可怜惨了。
听见开门声,小野猫警觉地看过来。在看到是自己alpha的那一刻,才放松下来。
“你没有跟他们去玩?”傅泽沛问。
祁鹤走到他身边,把过夜食物拿走,将刚买回来的热腾腾的米线放在他面前:“没有,这个不新鲜了,吃刚买的。”
傅泽沛眼巴巴看着到嘴边的肉被拿走,吞咽了下口水,听见祁鹤说:“想吃的话,晚上再买。”
他这才满意地吸溜起米线。
“你刚才就是给我买饭去了?”
祁鹤说,“昨天晚上你就没吃多少东西,而且半夜没醒,醒过来肯定会饿。”
傅泽沛喝着汤想,祁鹤怎么知道自己一夜没醒?难不成他一夜没睡,都在照顾自己?
他想起来祁鹤初次情热期那天晚上,他也是没怎么睡着,心事重重。
一看果然,祁鹤眼睛很红,血丝明显,不说昨夜没睡,睡了估计也没有睡好。
傅泽沛有点感动,端着碗喝汤,被热气熏湿了眼睛。问道:“你怎么没跟着他们出去玩啊?”
不料祁鹤说:“他们也还没去,都在房间呢。”
傅泽沛惊讶,他还以为大家都走了:“是因为我吗?”
他要隔离三天,正好他们准备玩的时间也是三天,这么一来,他的旅行计划算是泡汤了。不过他不想让大家的计划都因为他泡汤,太不值得了。
正想着,就有人敲门。祁鹤去开门,是张沃他们。
傅泽沛虽然打过抑制剂,但这几天还是不要跟其他alpha过近接触比较好,所以方嘉年他们来之前喷了抑制喷雾,进门后也只站在门边,不敢靠得太近。
而beta和omega没有影响,张沃问道:“泽哥,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傅泽沛不太确定地看了祁鹤一眼,他不知道祁鹤是不是已经把情热期的事告诉了大家,只能含糊地“嗯”了声。
张沃放下心:“那就好,现在烧退了没?”
听他的话,他应该还不知道情热期的事,傅泽沛想了想说:“唔,退了。”
“好在这次大家都带了常用药,我听说诊所挺远。”说着,张沃打了个喷嚏,“我怎么觉得我也感冒了,不会是昨天吹风吹的吧?”
乔月接道:“昨天让你穿好外套,你非要给我,现在感冒了吧!”
张沃还挺乐呵:“不然就是你感冒了。你不是特别想来海边玩吗,万一跟泽哥一样病了还怎么玩?”
“那你感冒了也没法玩了啊……”
傅泽沛听两人斗嘴,一直在低头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如果告诉他们,那肯定会暴露他是omega的事实。还有他跟祁鹤的关系,他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大家。
还被蒙在鼓里的张沃走近:“不烧了就行,不能下水玩,在海边转转也行呀,大不了穿厚点,不枉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