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觉得人命不如你们这些老脸值钱,你们要维护你们尊荣的至高地位,所以所有的一切,若是和你们的利益有冲突,你们就会竭尽全力的去毁掉!你们卑鄙自私阴暗无耻,但你们又用你们自以为的虚伪道貌岸然来装点你们自己。你们真让人恶心!”
秦柔桑连珠炮似的开口,便是声势巨大的一连串质问,而后便是强悍如她的异能一般的反击:“你们想要维护你们的至高地位,我不拦着。但是你们找错人了!找到我秦柔桑头上,想要那我开刀,不管你们能不能成功,都要先挨我一刀!因为这是你们胆敢算计我的代价!谁是主谋,谁就必须要第一个挨这一刀!”
“这个家族的分崩离析,不是因为我秦柔桑,而是因为你们的自以为是,当这个家族正经历哀痛和断层的时候,你们竟然还能因为你们的私欲和私仇来搞事情,来攻击我,我秦柔桑不敢说是萧家的保护神,但没有我,萧家能不能撑到萧陌归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你们逼迫我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刚硬的态度强势的性格?可以,你们可以反抗我,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你们不爱我,难道我就要倒贴着爱你们吗?你们在我眼中向来连个屁都不是。我就告诉你们,若不是因为萧陌,若不是因为爷爷奶奶,这个萧家就是倾全族之财力来供奉我,我都不屑与之为伍!”
“就连我那个亲儿子我都可以眼都不眨的就教训,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一而再再二三的来挑衅我?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不是你们用阴谋诡计害了我秦柔桑,让我没脸留在萧家,而是我秦柔桑不再眷顾萧家。从现在开始,萧家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过问,从这一刻开始,我离开萧家!除了爷爷奶奶外,以后萧家的死活,都与我无关!若以后再有萧家人求到我面前,来求的人不当着我的面自插一刀,不血溅三尺,我秦柔桑都不会再助他!”
秦柔桑这番话说的整个祠堂都傻眼了,都安静了,都……绝望了。
这算是断绝宣言吗?一定是的!因为她太坚决了,坚决到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余地。
秦柔桑话落转身就走,但却又站住脚,因为在门外,站着两个颤巍巍的老人,正红着眼看着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老太太在流泪,但老太太一句也不质问她,哪怕她刚刚眼睁睁的看着秦柔桑一招将她的二儿子劈的生死不知。老太太也不责怪秦柔桑,她只是哽咽的问:“长孙媳妇以后也不管爷爷奶奶了吗?”
秦柔桑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流泪的感觉,但她不能哭,她面带微笑的道:“爷爷奶奶,只要你们还活着,不论你们信不信我,我秦柔桑这辈子都不会不管你们二老。”
不知道为什么,萧家人听到秦柔桑这句话,竟然奇异般的如同被什么安抚了一般,那颗惊恐狂躁的心也得到了安抚,不再那么惶恐无助。
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的话却令人有种惶恐不安:“我知道这件事了,不论是不是真的,萧家也确实不能再容你了,而且我知道,因为这件事,萧家留不住你了。秦柔桑,从现在开始你恢复自由身了,你不在这萧家妇!萧家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再也与你无关,你不会再背负萧家,你也不用被萧家连累,萧家的好你得不到了,萧家的坏,也与你无关!这话是我说的,我会立刻让人将这话传遍京城,传遍天下!萧家与你秦柔桑,一刀两段!”
第180章 休夫!
一刀两段!
若是在重生前,这话从任何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秦柔桑的内心都不会有任何波动,因为经历了末世,所以她的心冷硬的彻底。但现在,这话是从她最尊敬的爷爷口中说出来,秦柔桑难受,这难受的情绪来的汹涌又巨大。虽然她也要和萧家一刀两段,但她还是因为老爷子的话而难受的想哭。
秦柔桑死死的咬着牙,不让酸涩占领鼻翼,半晌她才问道:“爷爷是不信任我吗?”
老爷子看着她,目光平淡如水:“无关信任,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的床上确实有个男人,你就确实配不上萧陌了。这是我代替萧陌写的休书,秦柔桑,这是休书,是我们萧家不要你了,从今以后,你和萧家就再也没关系了,萧家好也没有你的,坏也碰不到你,你走吧。”
休书!
那是秦柔桑心心念念的,但她没有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场合出现的,而且她还要顶着这样一个名声离开。名声她不在乎,但她在乎在老爷子和老太太,甚至萧陌心中的自己。
“爷爷……”
老爷子忽然严厉的打断了秦柔桑的话:“够了,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萧家的媳妇了,你也就没有资格叫我爷爷了,这里不在是你的家,你现在立刻离开,我也不为难你,不让他们将你浸猪笼,是我对你最后的回报。秦柔桑,你该明白,你犯下的罪行,浸猪笼都是轻的。所以你不要纠缠了,离开吧。”
“我纠缠?”秦柔桑忽然笑了起来:“老爷子不让我叫您爷爷,我不叫就是了,但我还是要说,既然萧家这么绝,那我也就不用给你们留面子了,我秦柔桑就是离开,那也要堂堂正正的离开,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您手中的休书我还真看不上,我自己写!是我自己离开萧家,是我不要萧陌了。我秦柔桑还真轮不到别人来休!”秦柔桑说完,直接将那群人准备的签字画押的东西拿过来,刷刷几下,一张休书写好。
她把萧陌给休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又震惊莫名。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敢将丈夫休了的。这秦柔桑还有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秦柔桑将休书一把甩在了萧树那张黑了焦了的脸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休书给你们,你们要的一刀两段也给你们,从今往后,秦柔桑是秦柔桑,萧家是萧家,我们再无瓜葛!萧树的狗命我给他留下,这也是我对你们萧家最后的仁慈!”
“至于萧非鱼,那既然是你们萧家的命根子,我秦柔桑不夺人所好,从今开始,萧非鱼也与我无关。”秦柔桑话落,人已经踏出门槛,背影从容潇洒,走的那么决绝。
“你这个死老头子,你要干什么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老太太直到秦柔桑走的不见踪影,才忽然一下子排在了老爷子的后背上,哭嚎起来。就是那么多晚孙后背一夕身死,老太太都没让自己嚎啕出来,但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你怎么能不相信长孙媳妇啊?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们的话。”
“老嫂子,既然您不相信,您刚才怎么不说?”一个族老知道萧树还活着,他也就缓过气来了,闻言讥讽的道。
老太太却忽然发了威:“你给我滚!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了?一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靠着我们家,靠着我家萧陌过活,还敢在外面加里耀武扬威装大辈!我家长孙媳妇就是一万个不好,那也轮不到你们这群老的坏的掉渣的骨头渣子在这排揎。”
老太太丝毫不回应刚才族老的讥讽,只一味的谩骂发怒,老太太虽然埋怨老爷子,但老爷子一辈子刚正不阿,又那么喜欢认可秦柔桑,老太太怎么也不相信老头子能糊涂到这个地步,除非老头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到不能对众人讲,难到甚至不能对她讲。
可即便是知道老伴的为难,老太太还是忍不住的埋怨。看着那孩子委屈的离开,老太太觉得心都疼了。她指着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的鼻子,充满怨气的怒吼道:“一群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啊!不知感恩,坑害恩人,早晚有你们遭报应的时候!”
老太太的话让屋子里沉默的人都变了脸色。
有人忍不住的反驳道:“祖母这话未免有些过了,您是老人,而我们才是您的血脉亲人,有必要为一个不干净丢进萧家脸面的女人,这样呵斥诅咒您自己的后辈吗?”
老太太还没开口,老爷子的拐杖已经狠戾的抡了过去:“不孝敬的畜生!老子还没死呢,就轮得到你这个畜生来顶撞你祖母了?混蛋玩意,给老子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不知错就一直跪着,谁也不许给他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