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然:没法比,他虽然学习成绩不如江余切,但江余切交际能力不如他。
辛粒:我找你问的事,你千万别告诉他。
何深然发了个“ok”的手势,放下手机,转头就冲瘫在床上玩手机的邱科走了过去:“辛粒刚才找我打听你,我觉得她开始对你有意思了。”
“真的假的?别骗我。”
邱科一听他的话,手机也不玩了,下了床和何深然一起研究起他和辛粒刚才的对话。
“铁树开花了。”
邱科看辛粒有心了解他的内在,他百分百肯定辛粒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
郎有情,妾有意,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吗?
上次他被气到对辛粒说了狠话,又低不下头去道歉,本以为两人就这么算了,但辛粒主动找何深然问他,让邱科觉得这是个转机。
他在心里打了草稿,想着过几天装作“偶遇”她,去道个歉。
结果来图书馆复习时,猝不及防看到她在对面,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邱科没敢轻举妄动,两人就那么低头不见抬头见地相处了一段日子。
邱科憋到了考试后,主动找了人道歉:“我那天说的是气话,我喜欢你只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闲,另外一部分很大的原因是你很特别,在我眼里很特别。”
“说完了吗?”
面对辛粒的面无表情,邱科视而不见地脸皮厚了起来:“你不生气了就把我的微信从黑名单放出来吧,寒假我想找你聊天。”
辛粒转身走了,没有对邱科的话表态,但邱科就是莫名的有自信,认定她会照他说的做。
果不其然,邱科没多久就发现他又能在朋友圈看到辛粒的动态了。
先是邱科频繁评论辛粒的朋友圈,辛粒爱答不理,后来日子渐长,两人开始互.评朋友圈,然后由三五天一次的聊天变成一日一聊甚至一日多聊。
经过心照不宣的暧昧期,水到渠成走在了一起。
大四上学期,交往半年的两人因为要不要考研的事产生了矛盾。
邱科希望毕业后尽快工作,而辛粒则希望考研,进一步深造。
两人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开始了冷战。
后来经室友劝说,辛粒决定让步,出了图书馆打电话给邱科,想约他出来好好沟通一下。
奈何他又像以往两人吵架一样,不想听她唠叨,把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辛粒只得又回了图书馆,客气地找江余切借了电话,给邱科拨了过去。
两人商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辛粒便挂了电话。
此时江余切的手机桌面已不像她过去看到的那样是随手拍的校园某一处的街景。
反倒是女孩子喜欢的粉粉的偏梦幻的图片。
是谢桥给他换的吧。
辛粒想到此,掩饰不住好奇心,翻了翻他的相册。
那里面的图片不多,辛粒把相册翻到底,刚想从下往上找,谁知道倒数第三行照片里就有她要找的照片——那张俯视角度下拍的,毫无美感,毫无构图,就像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拍的那种凌乱的抓不到任何重点的照片。
原来它并不是没有重点,只是照片被有意放大设置成桌面,没显示出来重点。
它的重点在于照片偏下位置拍到了一个抬头往上看的少女。
少女的五官在照片上不是很清晰,但从她大致轮廓分析,辛粒断定那是谢桥。
江余切向下俯视时,捕捉到了谢桥向上仰视的画面。
向下俯视……
辛粒打量着照片上的场景,想判断出他是站在哪里拍的这张照片。
照片全貌有了,辛粒在脑海里比对着江余切在学校有可能身居高处的地点,看着照片来到了之前他在图书馆经常站的那个窗户前。
一对比地形,他真的是在那里拍的照片。
那时他在图书馆到了某个时间点,总会从阅览室出来眺望远处,辛粒问过他在窗户前看什么,他说什么来着,路人?
他说他在看路人,是在等着看谢桥这个路人吧。
知道谢桥会在固定的时间点经过那个地方,所以就守在窗前等她出现。
一日日凝望着她的背影,某一天她不经意转身朝他这里回望一眼,他就像被命运眷顾了一样,眼疾手快地拍下了她转身的一幕。
然后日日见还不行,又设置成手机桌面,时时都要看到她才心满意足。
辛粒剖析完江余切拍照时的内心,低头关手机时注意到了照片上略显眼的拍摄日期——2015年9月20日。
辛粒没记错的话,她大一刚认识江余切时差不多就在这天前后。
由照片判定,江余切在这时候已经喜欢上谢桥了。
——你朋友吗?
——断交了。
——你喜欢她?
——我室友喜欢她。
辛粒想到她第一次见到谢桥时,她和江余切在餐厅的对话,现在知道那时他已经喜欢谢桥,再回味这对话,真不知这男人是如何敢当着谢桥的面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违心的话的。
也难怪谢桥在餐厅用水泼他,他都不生气,她一在微博投稿骂谢桥,他就说她做得太过,沉不住气地和她提分手。
这就是不爱她的狗男人的深情。
令人动心,又令人寒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想把小沈的番外也写一下,结果这篇越写越多,小沈的只能明天写了。
老铁们,我下本书要写地府文,大概是讲一个咸鱼女主在地府遇上一群有胸怀抱负的理想主义者,大家一起建设新地府的故事,感兴趣地可以点进我作者栏收藏一下。
☆、第 70 章
大二下学期开学,邱科和江余切结伴来教室等着开班会。
眼见离辅导员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班里同学一个接一个地赶过来。
邱科正在和江余切说话,沈商序一出现在他们前方的座位上,江余切突然就起身坐了过去。
邱科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举动,在后面紧盯着他俩,总觉得他俩在一起要发生不太平的事。
此时江余切已从他妈那里知道了沈商序是如何编造谢桥坏话的,他坐到沈商序身边,没有看他,只盯着前方的黑板道:“你如果再针对谢桥,我就不止让你没钱花这么好过了。”
“我劝你少作孽,自己不积德,也不要害了父母。前几天有一则热点新闻不知道你看了没有,一个热衷烟酒之事的四十岁大叔得了肝癌被送进了医院,我记得你爸好像也酗酒很厉害,你说他这个年纪会不会……”
江余切意有所指的停顿引来了沈商序气急败坏推桌子出气的声响。
教室门口,辅导员正在和其他老师谈话,江余切知道沈商序现在心里再怎么想揍他,在这个时间点多少有点避讳,于是他在坐回原位前,又说了句招沈商序不快的话:“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
沈商序面色不善地怼了他:“我只能听进去人说的话。”
江余切看了看他,没有反驳,一言不发走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
江余切一回来,邱科立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江余切不想多谈。
上一世谢桥和沈商序订婚后,沈齐明就被检查出了肝癌,谢桥重生后,出于对沈商序的厌恶,一直很矛盾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现在她和江余切像上一世一样和好如初,她不想再计较什么,就让江余切来向沈商序透露点风声。
江余切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希望沈商序不要以为他说的那些话只是来气他的。
沈商序没有辜负江余切的一片苦心,打电话让他爸去做体检了。
江余切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想起了某一次他妈带他去寺庙拜佛,抽到了上上签,说他爸活不了多久的场景。
从他爸断了他经济来源后,父子俩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一整个寒假,他爸像没他这个儿子一样,不关心,不过问。
沈商序开学带的钱还是他妈给他的。
沈商序不是没在心里怨恨过沈齐明,但沈齐明毕竟是他亲爸,亲爸和他妈找的那个“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沈商序很清楚他妈靠不住,因为他妈只偶尔是他妈,大部分时间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更重视自己喜怒哀乐的女人。
所以他能靠的只有他爸。
为了自己以后着想,他决不允许他爸现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