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还是老地方吃饭吗?想找你聊一聊关于野马的故事。」
辛粒想通了一切,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旁观,她或许不该只听谢桥的一面之言,更应该亲自问问江余切,关于他爱上一匹野马的故事。
☆、第 15 章
第二天。
辛粒全身上下穿着喜庆的红色坐在了江余切面前。
虽然知道邱科可能已经告诉江余切,他误会了她穿黑色的用意,但辛粒还是很在意这一点。
既然已经丢过脸了,辛粒也不和江余切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你对野马一样的女人怎么看?”
江余切对自己误会辛粒家里出事,存在愧意,如实地回了她:“不怎么看。”
辛粒见江余切反应平平,以为自己还是问的含糊了,又缩小了范围问道:“那每天喝六个核桃的女生呢?”
江余切眼神迟疑了一下,他当然没忘记和六个核桃有关的那件事,但辛粒明显和他的高中同学八竿子打不着,他不觉得辛粒指的就是过去那事,只能就目前的字面意思回答她,“挺好,懂得呵护脑子。”
江余切一而再的反应都向辛粒传达了一个谢桥在对她胡诌的事实。
她果断在江余切面前把谢桥的“罪行”供了出来:“谢桥跟我说,你初恋喜欢每天喝六个核桃。这是真的吗?”
江余切愣了愣,“……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辛粒重重呼了一口气,怨气满满道:“她说你就喜欢野马一样的女生,你很享受驯服野马的感觉。”
江余切:“……”
辛粒一看江余切这反应,她气得咬牙切齿,直喘气。
江余切不想加剧她和谢桥的矛盾,只好引导辛粒去从自身上反省:“为什么她说什么你就信。”
“她说她和沈商序很熟,你初恋的事都是沈商序告诉她的。”
一提到沈商序,江余切的脸似乎是条件反射性地黑了起来,“她真这么说?”
辛粒看江余切变了脸,突然觉得她可以利用邱科说的他和沈商序不和的关系大做文章。
谢桥胡说八道害她,她索性有模有样学起来,“我可不会像她一样信口开河。国庆假期我还看见她和沈商序在一起呢。”
江余切反应极快:“你怎么会认识沈商序?”
辛粒被他问到这一点,慌乱之下很快想好了理由:“我好奇你们寝室搬出去的室友长什么样,让邱科拍他给我看过。”
江余切垂下眼帘,神色说不上生气,但冷着脸默不作声,辛粒莫名觉得压抑,即使她还有很多谢桥的坏话要讲,此时也不敢乱来。
316寝室。
江余切盯着他和谢桥的短信界面。
如果人可以用意念打字,江余切已经打了几十句想质问谢桥的话。
然而为了不让谢桥知晓他在意她,江余切最终还是一字未打,转而向邱科借了手机。
拿到手机,迅速点开了沈商序的头像:假期你和谢桥在一起?
沈商序应该是正在看手机,秒回了邱科:你怎么知道的。我就和她吃了一顿饭,你别告诉何深然,我绝没撬他墙角的意思。
江余切得到答案,删了两人的对话,若无其事把手机还给了邱科。
“你怎么了?”
平时江余切在寝室,除了睡觉就是看书,现在反而魂不守舍的坐着发呆。
邱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把他的魔方转的哗哗响,他不发呆了,反而沮丧地锤了一下桌子,语气嫌恶地蹦出了一句话。
邱科在他近前,大概听到他在说谁谁蛇鼠一窝,邱科八卦心上来,刚想开口问他谁惹着他了,江余切下一秒抿紧嘴躺床上了。
邱科见他心情实在差,只能放弃往枪口上撞的想法。
谢桥接到沈商序的电话,说郑璞又跟踪他,约谢桥去两人之前演戏的饭店商议对策。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谢桥晚上去了饭店。
她以为沈商序又要找她演戏,去了才发现除了沈商序,饭桌上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看着挺有钱的三四十岁的大叔。
大叔见了她,像是挑着了合适的商品,满意地直点头。
谢桥觉得事情不对劲,纳闷地看向沈商序,沈商序朝大叔耳语了几句,没和谢桥打招呼就走了出去。
谢桥想着他估计是去厕所,决定先坐下等他。
和她面对面坐的大叔,体贴地为谢桥倒了一杯茶,谢桥礼貌地道谢后,大叔开始时不时关心谢桥平日里生活上的事。
谢桥一边乖巧作答,一边暗想这位大叔打听这么明白想干嘛。
“一月一万的生活费够你花吗?”
大叔问出这一句,谢桥突然领悟了这位中年男子的意图。
他看来是想包养她。
谢桥上辈子做绿茶,虽然交的都是有钱的男朋友,但不管是钱或首饰,她不用要,都是男朋友主动送上门的。
不是没遇到过有点小钱就在她面前不怀好意报价要养她的臭男人。
不过比起钱,谢桥更需要的是非她不可的爱,而不是像金丝雀一样失去自由等待被宠幸。
谢桥早知道沈商序不是个东西,没想到这辈子他还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
“一月一万你给了我,怎么治疗你的前列腺呢。”
已知面前老男人的来意,谢桥索性说话恶毒了起来。
男人瞬间沉了脸,但仍耐着性子和谢桥商量:“你想要多少?报个价。”
“报价?我想为你报个骨灰盒。”
“你……”
眼看男人要发飙,谢桥连忙把手边的茶向他推去,在他手忙脚乱躲避溅出的水时,谢桥朝准门口跑了出去。
出了空间逼仄的包厢,谢桥不着急走,在人来人往的饭店来回张望,最后向厕所走了过去。
沈商序甩着手刚出来,谢桥下了狠手把他推到了墙上,“我没招你惹你吧,你为什么带这么个人来羞辱我?”
沈商序被她猛然一推,后脑勺磕得生疼,对谢桥也不再客气:“我觉得你不单纯,眼睛很骚。”
眼睛骚是因为谢桥上一世认为自己不够女人味,她作为一个有事业心的绿茶,专门揣摩过戏剧演员的眼神,她对着镜子努力把眼神往性感方面练习。
然后就练就了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含情脉脉总像在勾引谁。
重生后谢桥已经很收敛自己的眼神了,只是不经意间还是会媚眼如丝地看人。
但谢桥并不认为这就可以让沈商序找人侮辱她:“我眼睛怎么样关你屁事。”
沈商序这时已经逃开谢桥的桎梏,把自己从墙上剥离,他对谢桥没有愧疚,反而振振有词:“我替何深然考验一下你。”
“这样啊。”
谢桥气极反笑地点头,冲何深然伸手:“把你钱包给我。”
何深然一脸警惕,捂紧了口袋,“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很有钱,你为什么不用自己做诱饵来考验我?”
“……不喜欢骚的。”
谢桥听此,眼睛朝周围扫了一圈,连盆花也没看到后,她暂时放弃暴力何深然的想法,“钱包拿来,不然我马上告诉何深然你非礼我。”
提到何深然,沈商序没办法了,只能听她的话拿出了钱包。
谢桥拿到钱包,把里面各种卡和几张纸钞取了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何深然在看不透她的意图时,谢桥不慌不忙走进了女厕。
何深然在女厕门口看她在里面开了一扇又一扇门,终于像锁定了目标似的,回头恨恨看了沈商序一眼,开始往口袋掏东西。
沈商序以为她要把卡都冲走,冒险冲进女厕,到了谢桥近前一看,蹲坑里有一坨没冲走的屎,谢桥在用他的钱包把屎和那些卡拌在一起。
“你过分了。”
沈商序看着那些随时都能用到的卡,近在咫尺他却下不去手抢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视金钱如粪土,视包养如洪水的人,如果你再敢冲我乱来……”
谢桥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沈商序的大腿,沈商序也跟着她看了看自己。
趁他不注意的这会儿功夫,谢桥把沾了屎的钱包眼疾手快塞进了沈商序的后领,“我就把你变成大粪!”
沈商序沾了屎,哇哇地乱叫,谢桥飞奔出厕所,直接去饭店前台求救,说在女厕闯进来一个变态男。
前台服务员叫了大堂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