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笑着点点头,“师祖爷爷吃饭,妈妈吃饭,爸爸吃饭。”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习惯了。
真好。
老道士笑呵呵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扇贝,“都吃,都吃,别挑食。”
温一诺吃了一半大龙虾,喝了一口椰汁,才说:“爸,师祖爷爷,你们知不知道什么道法可以弄出凤凰一样的幻影,还能发出红光呢?”
“红光?”张风起很是疑惑,“什么样的红光?跟红色灯泡一样吗?”
老道士慢条斯理吃着饭,没有说话,不过耳朵还是竖起来了。
温一诺想了一下,“就是跟霓虹灯发出的那种光芒一样,不同的是,并没有霓虹灯这个设备。”
张风起摇了摇头,“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你得问你师祖爷爷。”
老道士头也不抬,默默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凤凰幻影”:“什么样的凤凰幻影?”
“就是跟凤凰一样的影子啊……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但是用能量枪打过去,影像就散了,有点像烟花,对,做成凤凰展翅一样的烟花散去的样子。”温一诺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何大哥送给我的能量枪我不能带回来,不然给你们看看那个好东西。”
她把何之初给她留下的能量枪放在何之初的那栋大宅里了。
因为国内禁枪,那个能量枪比真枪还要厉害,当然也是不能带回来的,除非有特殊手续。
但是温一诺觉得这是何之初的东西,在国外借她防身而已,带到国内她也不知道要申请什么意思的特殊手续,所以就没带。
不过当她说了能量枪可以把那幻影打散之后,老道士终于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她,问道:“能量枪?什么样的能量枪?”
“就是外观看上去跟正常的手枪没有差别的一把枪,不过它打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能量。我也不懂原理,就是用过两次而。”温一诺耸了耸肩。
老道士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多幻术其实就是能量的重新组合,能做出能量枪的高人,应该已经超脱了幻术的层次,对能量的认识不是我们能比的。”
温一诺:“……”
她可没想这么多,她的数学成绩不错,但是没怎么学过物理。
难道以后做天师驱邪祟还要学物理吗?
温一诺很是头疼。
……
岑春言从睡梦中惊醒,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白天被迫平仓的恐惧,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她都快魔障了。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岑春言从床上起身,再次打开电脑,看了看自己的余额。
她的私募基金就不用说了,已经清零,但是还欠银行一大笔贷款。
不过她私人的银行账户还是九位数存款,这是之前那一波卖空赚到的钱。
如果她后来收手,就不会有今天的困境了。
可是股票市场就是这样,有种无穷的魅力吸引人加码加码再加码,直到不得不离场的时候。
岑春言看了一会儿自己银行账户的余额,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幸好幸好,她还是做了两手打算的……
第二天天一亮,岑春言就去申请私募基金破产。
破产之后,欠的银行债务就不用她还了,因为私募基金是公司性质,跟她本人是两码事,而且私募基金的法人代表,她已经按照第二次注资的比例,换成了父亲岑耀古。
并且岑耀古还以岑氏集团为担保,给她的私募基金找银行贷款的时候签了字的。
现在她的私募基金破产倒闭,银行就只能找岑氏集团收那笔贷款去了。
等岑耀古接到银行的收款信,还有他和岑春言共组的私募基金破产的通知,以及他作为私募基金法人代表将对一切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的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赔到破产?!”岑耀古沉着脸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岑春言的电话。
岑春言接了电话,也是一脸郁闷,很诚恳地说:“爸,对不起,傅氏财团的股价升的太厉害,我被交易系统强行平仓了。”
岑耀古皱了皱眉头,“你不是之前已经平仓了吗?怎么还会影响到你?”
“之前是平仓了,但是我看那天又跌停了,所以第二天我又入场了。”岑春言非常遗憾地说,“没想到我们大家都被傅总夫妇摆了一道。”
岑耀古这时才想起来,他在傅氏财团的内线,也是跟他说这对夫妇肯定要离婚,没想到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他可是根据这条消息,不仅在岑春言这里下了重注,就连岑氏集团的投资部,最近也把所有流动资金都抽过来,还把几个楼盘抵押给银行,贷出一笔钱来直接卖空!
这下可好了……
很快,岑耀古接到岑氏集团高管和董事会的加急电话,心急火燎地让他回去问话。
“岑先生,您怎么能用这么多钱去卖空傅氏财团的股票?!我们不是金融公司,不是投行!我们只是一个建筑公司!”董事会的成员对他痛心疾首,看着那些他签字的贷款申请,还有调动流动资金的文件,一个个快气疯了。
而岑耀古用岑氏集团担保找银行贷款给岑春言的私募基金,今天也被那银行捅出来了。
岑春言的私募基金已经破产倒闭,岑氏集团是担保人,它要是不还钱,银行也可以诉诸法律,让岑氏集团破产清盘。
而岑氏集团本身也被岑耀古将所有流动资金抽调出来炒股,三方夹击之下,他们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更别说还贷款。
所有的债权人纷纷上门,岑耀古把给几个孩子的信托基金都全部收回,把里面的现金都取出来了,也只够还一个月的利息而已,以及发一个月的工资而已。
经过仔细考虑,岑氏集团万般无奈,只好宣布破产清盘。
一般来说,大企业资不抵债的时候,都是重组,或者破产重组。
但是岑氏集团被岑春言的私募基金那笔贷款搜刮的太干净了,几乎价值岑氏集团一半市值。
于是岑氏集团的股票也直线下落,几天功夫已经腰斩,跟傅氏财团的前一阵子差不多的行情。
可是傅氏财团是因为花边八卦新闻带动的卖空,不像岑氏集团,是真正的欠债过多,经营不善引起的暴跌。
大家都不想拥有岑氏集团的股票了,破产清盘,股票的价值立刻跌到几分钱,成为名副其实的垃圾股。
岑夏言也没想到自己的信托基金就这样被收回了。
她气得回到岑耀古和萧芳华住的大宅,质问岑耀古:“爸,那信托基金是在我名下,您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
岑耀古这些天到处跑银行贷款,想拆东墙补西墙,可还是不行,已经窝了一肚子火,说:“那是我的钱!我还没死呢!轮到你说三道四?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收回来!”
把信托基金收回,最受打击的就是岑夏言和岑冬言。
岑春言以前扬言放弃岑家的继承权,所以她的信托基金早就被岑耀古收回,给岑冬言了。
现在岑耀古把信托基金里的钱取出来救急,岑春言一分钱都没损失。
岑夏言也想到这一点,嘀咕说:“还是姐姐厉害,早就知道您靠不住,所以没想过要靠家里!”
“她厉害?她要厉害,也不会把整个私募基金都赔得精光了。”岑耀古冷笑一声,不去看岑夏言的脸色。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在萧芳华名下,所以就算岑氏破产清盘,这栋房子也不会被拍卖。
岑夏言眨了眨眼,“……她有私募基金?赔得精光?看不出来啊……”
“她赔钱了也会打肿脸充胖子,当然不会让你看出来。”岑耀古气得直喘气,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失望。
岑夏言更迷惑了,“不是吧?我知道她正忙着要买新别墅呢,就是那个傅氏财团和张氏大天师事务所合作开发的招财风水局别墅,听说现在面积最少的别墅也是九位数!”
岑耀古一下子回过神,“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买别墅?”
“嗨,还不是因为叶临泽,他很关注那些别墅区,一直想在那里买一栋,在售楼处看见姐姐了。”岑夏言撇了撇嘴。
她和叶临泽虽然是夫妻,但已经貌合神离,两人都是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