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回来的?中午去家里吃饭,我爷爷可天天念叨你呢。”
“文联哥,我昨回来的,正打算一会儿去看程爷爷。”
“昨天就回来了?你咋不打个招呼,今天让我妈杀只老母鸡炖上,给你补补身体。”程文联埋怨着,但眼中是浓浓的关心。
“昨天事情太多,所以就没过去,我现在去看看程爷爷,一会儿还要买菜做饭。”
安夏打了声招呼走了,到了程家,程德忠见到她回来了,十分高兴,小美也特别高兴,张开小胳膊,非要安夏抱,乖乖趴在安夏怀里。
“中午在家吃饭,别折腾了。”
听安夏要去买菜,程德忠不让她走,好容易见着孩子一面,孩子还马上去帝都了,好多事都没交代呢。
“程爷爷,我下午再来看您,我明还在这呢,主要是农科院的技术员都想吃我做的饭,人家在这尽心尽力地帮我家种西瓜,我难得回来一趟,总得给人做顿饭吃,您说是不。”
安夏这样说,程德忠无话可说了,再说安夏做的饭是好吃,“那行吧,下午可一定要来,爷爷还有话没跟你交代呢。”
“程爷爷,下午我指定来。”
安夏起身刚准备走,外面进来一人,定睛一看是气喘吁吁的程文联。
“呼呼,还好你没走,那啥你四舅那来了一大帮技术员,七八个人呢,你得多买点菜。”
“啊?怎么来这么多人?”安夏有些诧异,昨天才两个,而且四舅说,他们是一周来两次,每次两个人,有紧急情况他就直接跟农科院打电话,本来昨天那两个技术员说今天来,她还有些奇怪呢。
“我估计他们是想吃你做的饭的,这些技术员一进大棚,就问你在不在,还问中午谁做饭?一听你舅说你做饭,各个眉开眼笑。
对了还有几个人说,想买点你炸的酥叶?这都是咋回事?”
听了这话安夏终于明白了,估计是昨天两个技术员带了小零嘴回去,被同事们知道了,今全是来蹭饭的,不过她也没什么机会对大家表示感谢,既然大家喜欢吃她做的饭,那就做多做些好吃的。
“那我得赶紧买菜,还要多买些。”
“我带你去,一会儿在我家做吧,我家东西全些。”
“行,程爷爷一会儿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丸子。”
听到有好吃的,程德忠也高兴,小美拍着巴掌叫着,“肉丸子,肉丸子!”
安夏坐着程文联的摩托车,来到街上,把街上的荤菜几乎扫荡一空,回来就开始忙活。
在大棚里干活的技术员们,各个伸长脖子,盼望着时间快点到中午,又满怀期待,不知道中午吃什么好吃的,上次的辣子鸡真带劲,中午要是有这个菜,那就好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想吃的东西,到了十一点,大部分人已经心不在焉了,那魂都恨不得飘到安夏身边儿。
终于在快十二点的时候,众人终于盼到了吃饭的喊声,呼啦啦一个比一个积极地爬上田头,紧紧跟在程文联身后,刚一进院子,大家鼻翼松动,好香啊!
“各位辛苦了,快进去吃饭吧。”
众人进去后,看到桌子上满是各种菜肴,自己想吃的有,还有自己没见过的,一时间只听吃饭的咀嚼声,大家脸说话都没时间。
安夏则跟程爷爷坐在一桌吃饭,吃完饭她就忙着扎麻叶去了,这次扎了好多,除了给每个技术员带了一袋,剩下的都是留给程家人吃的。
刚炸好的麻叶最香,安夏端了一盆子去田头,先给大家伙尝尝,谁知在田头遇上了安慧。
看到安慧安夏有些惊讶,一般嫁出去的女儿,不年不节家里没什么事,是不会回来了,一是婆家不喜媳妇天天回娘家,二是总回娘家,让左领右舍看到,容易生闲话。
“安夏。”
看到安夏,安慧挤出一个笑,嗓子有些堵,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听安夏的话,在顾家这两个月,她越来越害怕。
“安慧,你回来了,家里有事?”
“啊?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给四叔送两包烟。”
安夏点点头,把手里的盆递到安慧面前,“尝尝,我刚做的,还热乎呢。”
安慧迟疑了片刻,拿起一片麻叶,咬在嘴里一股芝麻香在口腔炸裂,真好吃,可她的心,现在吃什么都是苦的。
安夏打量着安慧,脸色依旧苍白,眼底下乌青严重,看来缺觉还是缺的挺厉害,突然她瞥见安慧袖口处有一抹紫痕。
安夏没做声,跟安慧进去后,把吃的放在一旁,看安慧给四舅送了两包烟,然后她跟在安徽身后出来。
“安慧,你婆家对你好吗?”
“还行,过日子有啥好不好的。”
安慧笑容越发苦涩,她心底有件事情,谁都不敢说,想起来就害怕。
真想着,冷不听胳膊突然被安夏拽住,安夏把安徽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胳膊上一块块的痕迹,有的青有的紫,一看就是让人掐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安夏就知道安慧过得不好,可她没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了顾家还打人,“你婆婆掐你?”
安慧憋着哭劲,摇摇头!
“不是她?那是谁?你丈夫掐你?”
“哇!”安慧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刚哭了一声,又立刻捂住嘴,明显不敢作声。
“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掐你?你别哭,你告诉我,我去你婆家给你讨个公道,你娘家有人,谁也别想欺负你。”
安慧拼命摇头,她不敢说,这事情太丢人,她要是说了,以后名声就彻底臭了。
安夏拉着安慧来到四舅家,进了她睡觉的屋,关上门。
“安慧,到底出啥事了?你别怕!”
第五六九章 难以启齿
“你告诉我,你丈夫为什么掐你?”
安慧动了动嘴,却根本说不出来,她已经结婚了,可安夏还是个小姑娘,那种话让她怎么说,她只能呜呜哭着摇头。
安夏拉过安慧另一只手,撸开袖子,这条胳膊上也到处都是伤痕,跟刚才的右胳膊一样,“你男人都那样了,还能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安夏立刻猜出,一定是安慧让着的,否则那个病鬼根本别想欺负安慧。
“夏夏,我不能说。我妈日子过得不错,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再有四个月就落地了,我就是回来看看,我妈日子好过就行,他们过得好就行。”
安夏叹了口气,有些怒其不争,“安慧,我真没看出,你还有唐僧的本质,舍生取义成全他人?你妈要是知道你过成这个样子,你觉得她能安心,你才嫁过去几个月,你丈夫就敢欺负你?你也不还手?你脑子是不是傻了?”
“呜呜呜!”
安慧只是摇头,一幅不开口的样子。
安夏想了想,“你不说是不是,那行,我现在就拉着你去找你妈,让她看看你身上的伤痕,我就不信你妈看了,能不管!”
“不,安夏,不能告诉我妈,她现在一心就盼望她的大孙子赶快生出来,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让我嫂子生气。”
“你让我不说也行,那你告诉我。”
安夏花一说完,安慧脸立刻有红了,可红过之后,变得惨败,安慧有些艰难道“安夏,你还是姑娘,这事情我不好跟你说。”
难道是夫妻生活之间的事情?安夏想了想,安慧那个男人看着典型的气血双亏,大亏之相,怕是不能成事啊!
“是不是……你男人……不、不行?”
此话一出,安夏也忍不住红了脸,她两世为人都是个姑娘,这方面也是得了空间的医术学了不少,可真说起来,实物都没看到,她也是张白纸啊!
安夏都说到这了,安慧咬咬牙,“没错,我男人那方便不行,他、他不能成事,我嫁给他两个月了,还是姑娘身。”
“所以他心理变态,得不到满足就掐你?”
安夏想起以前看过的资料,说过去封建皇权制的时候,宫里的太监娶老婆,因为不是完整男人,老婆娶回家只能看,那些太监心理变态,就对自己老婆产生虐待心里,打骂是家常便饭,最可怕的是还有太监买来黄鳝,把老婆丢进黄鳝里,残害女人。
“不、不是!”
“哎呀,你倒是说啊,都说了一半了,磨磨唧唧什么,再不说,我还是拉你去找你妈,我还要去找三个舅舅,这事他们必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