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对王爷吹彩虹屁(60)

作者:鹿小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醒了?”傅文昭才跟方逸德说完话进来,他在白卿背后垫了个枕头,“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白卿往上拉了拉被子:“没有,话说我昨天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吐血了,我娘知道了吗?可别让他们担心啊!”

傅文昭沉默了下,白卿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该不会……得了绝症吧?”

“没有,别瞎想,”傅文昭温柔地摸了下她的头,“你只是中了夏国的巫蛊之术。”

白卿如遭雷击,只是?只是?只是?!

傅文昭是怎么轻飘飘说出这几个字的!

实际上傅文昭只是为了让她宽心,他也清楚,夏国的巫蛊之术诡谲恶毒,又是冲着白卿来的,绝对不会轻轻松松就被破解。

“昨日你吐血,孙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我老师替你施针才止住。”

听了前半句,白卿顿觉小命不保,不过……

“你老师是谁?”她想了想,后知后觉道,“是你那个精通夏国巫蛊之术的老师?他出山了?”

“嗯,”傅文昭握了握她的手,“今日我还要带他去面见皇上,你在家好好休息。”

白卿一把掀开被子:“你老师都来了,我不出去见一见怎么好,蜻蜓,柳儿,快进来。”

傅文昭道:“你不必如此,老师不是在意形式的人。”

白卿系好腰带,甩了下头发:“老师不在意形式是老师的事,我去不去见是我的事,我觉得你老师大概还是希望我能去一下的。”

听了她的话,傅文昭也觉得有理,索性让她去了。

方逸德正坐在凉亭里喝茶,清晨的情况穿过他的胡须,染上了一层朝霞的颜色。

“老师,”傅文昭带着白卿缓缓走来,“这是白卿。”

方逸德作势道:“靖王妃安好……”

白卿一个吸气,连忙扶住方逸德的胳膊:“老师,您都算是傅文昭的长辈了,您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

方逸德“嘿嘿”笑了两声,指着白卿头上的簪子道:“这是那块石头打出来的吧。”

白卿歪了歪脑袋,摸上簪子上玉做的叶片:“石头……您是过年的时候来相府算命的老先生?!”

白卿心中警铃大作,这么说,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

方逸德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傅文昭道:“老师,等马车准备好,我们就一齐进宫。”

“好,”方逸德点点头,“你先去其他地方走走,我单独和王妃说会儿话。”

傅文昭颇为担忧地看了眼白卿,白卿挥挥手:“没事,你走吧。”

等傅文昭离得远远的,方逸德才道:“靖王妃,好久不见。”

白卿微微颔首:“老先生好。”

方逸德有些驼背,但还是努力坐得端正:“看来王妃已经明白那日我说的话了。”

“那……”

“不过你放心,”方逸德挤眉弄眼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白卿松了口气,然后问道:“那老先生,我来这里,和夏国人在我身上施的巫蛊之术有关吗?”

方逸德嘴唇翕动了下,心道不愧是傅文昭喜欢的人,什么都瞒不过去。

他站起身,难得露出他这个年纪的人带有的慈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 53 章

马车内,方逸德又换了张脸,正闭目养神,傅文昭漫不经心道:“老师,方才你与卿卿说了什么?”

方逸德冷哼了声:“靖王妃在我面前大倒苦水,说你既不温柔也不体贴,一天到晚就颐气指使,她早就受够你了,等以后你成了糟老头子,她就要与你和离,带着钱财自个儿潇洒去!”

傅文昭哭笑不得,方逸德就是这样,只要他不想开口,就算是拿锥子来撬他的嘴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老师……”

“行了,我不跟负心汉说话!”

方逸德拿背对着傅文昭,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要跟我说话”,傅文昭只得作罢。

御书房外,李远山正在外面候着,看到傅文昭朝这边走,他小跑着过去:“靖王爷,您没说今儿要来呀,这是……”

傅文昭转身看了眼方逸德,道:“劳烦李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我带了个人来见皇兄。”

李远山笑着道:“靖王爷太客气了,一句话的事,说什么劳烦不劳烦,不过这位是——”

傅文昭负手道:“等进去见了皇上,皇上就知道了。”

“是,”李远山应道,“那老奴就不多嘴了。”

皇上正埋头于奏折之中,听到响动,他放下批奏折的毛笔:“文昭,这是……”

李远山知道他们几人要说一些私密的话,将小太监全都招呼走,关好门站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皇上猛地站起身,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傅文昭身后的人,即使身形瘦削了许多,面貌也和以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也依旧能认出来。

那是他的老师。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像以前他还是太子时一样,深深地作了一揖。

方逸德撑起皇上的双臂,摇了摇头道:“皇上,您现在是九五之尊,这样做,不合适。”

皇上后退一步:“朕向恩师表达敬意,怎会不合适?!”

说完,他再次朝方逸德作揖,方逸德无法,只得受了,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当时皇上和靖王爷都还年幼,每次见到他都规规矩矩地行礼,读书也坐得端端正正,和辅佐其他皇子的同僚相比,他省了不少心。

“老师,此次你出山,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当时他下令整治大启巫蛊之风时,和方逸德约定,若非必要,绝不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他既要对得起大启的百姓,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师而想出来的折中的办法。

所以,即便这些年他对方逸德多有思念,也从未起过把他找回来的念头。

方逸德的脸色变得难看许多,他道:“皇上,今年南方的雨水是不是较往年要多一些?”

皇上扫了眼奏折:“老师所说的没错,不过按照预判,应该不会造成水患。”

“不,”方逸德笃定道,“今年不仅会有水患,而且还会有一场可怕的瘟疫。”

方逸德精通卜算,先帝对他深信不疑,皇上亦是如此。

御书房的气氛陡然沉重,皇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老师所言,朕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有无可能,老师在这等大事上过于紧张,卜错了?”

方逸德最见不得别人质疑他的能力,即使是皇上也如此,他登时暴跳如雷:“我卜?我怎么可能卜错!就算是我儿子抱错了我都不可能卜错!”

“是是,老师息怒,老师息怒。”当年方逸德拿着戒尺教导他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皇上甚至觉得手板心一阵幻痛。

方逸德又坐下来,脸色沉重道:“昨日靖王妃回府路上吐血的事,皇上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皇上点头:“我正准备批完奏折就叫人送些药材去靖王府,你们就来了。”

方逸德低叹:“不用送什么药材了。”

“此话怎讲?”

傅文昭捏紧手心,上面青筋暴起,隐隐有迸发之态:“卿卿不是身子弱,也不是抱病。”

“而是中了夏国的巫蛊之术。”

“什么!”皇上气急,一掌拍在桌上来了个震天响,茶杯的盖子都被震起来了,“都到京城来做人质了还不安分,他们简直不把我大启放在眼里!”

方逸德看向傅文昭:“靖王爷,起先我不在王府说,是怕多嘴的人听见了,说给靖王妃听。”

“他们并非有意残害靖王妃,她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引子。夏国巫蛊之术,有简单易行的,也有难以入手的,对人造成的伤害越小、伤害范围越小的术法越容易进行,反之,则越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靖王妃所中的巫蛊之术,乃是最阴毒、条件最艰难的一种。”

方逸德看着他们,说出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它所造成的伤害,足以让一个国家灭亡。”

皇上心一惊,面色不显,手却已经出卖了他,放在桌沿的茶杯不小心被他碰了一下,下一刻就碎了满地。

李远山小跑道门口:“皇上?”

“无事,你们离得远远的,不要进来。”

傅文昭眼神冰凉,面无表情,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但皇上和方逸德都知道,他已经处在了发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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