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没有某种工具,又没有搞百合的倾向,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不需要。”白卿还没拒绝,傅文昭先伸手一揽,“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念。”
“诶诶诶,”傅文昭直接将白卿拖走,白卿只好挥手道,“蜻蜓姑娘有缘再见!”
蜻蜓眼睁睁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啊呀”一声捂住泛红的脸庞,原来……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啊。
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怪不得郑妈妈总说她没眼力见儿。
☆、第 10 章
马车在外面候着,再怎么说,傅文昭也帮了她大忙,她还没出多少力就解决了她姐姐的事情。
“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待我回去之后,必为王爷准备好礼物,连同对王爷的赞赏之语一起送去。”
傅文昭靠在马车边:“你今日就是为你姐姐的事情来的?”
白卿点头:“是啊。”
傅文昭若有所思,而后道:“以你的脑子确实只会想到最笨的那种办法。”
白卿不乐意了,怎么傅文昭就那么爱损人呢?她好不容易才对他多了一点好印象,又被他自个儿给作没了。
刚刚蜻蜓的话一直萦绕在傅文昭心里,磨得他不吐不快:“以后和外人要保持距离,不要沾花惹草的。”
说完,还自夸了一把:“我从来只与亲近之人交流,即使是出手相助,也不会索取别人的任何好处。”
白卿腹诽道:拉倒吧你,刚刚谁在醉明楼给她立下三条规矩的?
“王爷!”郑妈妈带着人出来,手里还捧了个盒子,“这是您要的菜,已经打包好了,包您回去之后都还是热的!”
傅文昭接过盒子,递给白卿,白卿上下看了两眼:“给我做什么?”
只听傅文昭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刚刚在那儿没让你吃,叫他们给你重新做了份。”
“哎哟,”白卿看了看太阳,“没从西边儿出来呀,你今天怎么这么贴心?柳儿快收下。”
傅文昭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状似不耐烦道:“给你就给你,哪儿那么多话?”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好似警告一般:“信要好好写,不然……你知道的。”
白卿冲他背影翻了个白眼:“是!我一定把王爷的优点按条儿写得规规整整,叫王爷挑不出一丝错处!”
白卿转身上了马车,本来还想好好告个别,看傅文昭这态度,她和鬼告别都让她快活一点!
马车渐行渐远,傅文昭回头看了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郑妈妈身为醉明楼的老板,见多识广,早就看出来白卿是女儿身。
她调笑道:“没想到王爷虽然养尊处优,却也和那些个小子似的不懂如何讨女子欢心。”
傅文昭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去讨她们欢心?”
郑妈妈连忙笑着打嘴:“唉,人都老糊涂了,看我这话说得,哪儿用得着您去讨她们欢心啊,该是她们来示好才对。”
傅文昭对这些话题向来没什么兴趣,抬腿便往里面走,没走几步又折回来:“那个蜻蜓……是个什么情况?”
郑妈妈故作伤心:“那是个苦命孩子,她爹爱赌钱,娘也成天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就把她卖到我这儿来了。”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里淌出来,她赶紧用丝绢擦干。
“王爷为何突然问起她?莫非……”
傅文昭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既然是被她救过的,就不要再做那些生意了,做些洒扫浆洗的活便可,亏了多少钱,上王府要账便可。”
“是是是,”郑妈妈赶紧答应道,“王爷心善,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日后王爷必定能得偿所愿,平安快活一辈子!”
蜻蜓看着越走越近的郑妈妈,心里直打鼓,她今天又把事情办砸了,等会儿郑妈妈肯定又要责罚她。
想到这里,她赶紧低下头,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耳光。
谁知,郑妈妈不仅没打她,反而还扶着她的手,一改往常的凶恶态度,笑得跟朵花似的。
“傻姑娘,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你说是不是?”郑妈妈问身边那个账房。
“是是是。”账房应和道。
见蜻蜓依旧睁着那双大眼睛木讷地盯着她,郑妈妈敛了笑容,点了下她的额头。
“傻姑娘,你今儿算是遇着了贵人,王爷看在她的面子上叫我好好待你,以后你就不用出去了。”
“真的?”
蜻蜓眼里闪烁着光彩,从进了醉明楼起,她就没想过有好日子过,只盼能趁着年轻,还有几分姿色,赚够钱,去乡下置点儿地,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
没想到今儿遇着的人,不仅救了她,还让她过上了以前不敢想的生活!
“当然是真的,”郑妈妈见她还是这副糊涂样子,不悦道,“以后你可得勤快点儿,要是躲懒,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蜻蜓连忙答应道:“是,日后女儿必尽心尽力伺候好妈妈,讨妈妈欢心。”
谢无坤见傅文昭去了许久才回来,拎着已经空了的酒壶扔向傅文昭。
“怎么去了这么久,人家水仙姑娘今儿可就在这儿待一个时辰,你可别浪费了。”
傅文昭稳稳接住那银白色的酒壶,连里面最后一滴酒水都没漏出来。
“废话少说,最近有什么消息?”
水仙抱着琵琶,一步一步,极轻极柔地走向前,当走到傅文昭面前时,“嗒”地一声,琵琶后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装着一小坨纸。
水仙将纸递给傅文昭:“王爷,都在这儿了。”
傅文昭一目十行快速扫过,看完以后扔到火盆里,亲眼看着它烧成灰。
“苦练骑兵步兵也就罢了,他们怎么还来巫蛊这一套?难道他们真以为靠这就能复兴夏国?”
水仙摇头,姣好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奴家也不知,但是据说,他们最近新得了一位国师,极善巫蛊。”
谢无坤瘫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刚刚飘起的飞雪:“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别是……”
“不可能,”傅文昭斩钉截铁,寒意浸满眼底,“老师……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谢无坤低头长出一口气,抬头劝慰道:“我就随便说说,这不是……十年没音信了吗。”
*
回家以后,白卿马上换了衣服,急匆匆往白念院子里赶。
白念正在读诗,见白卿进来道:“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宋嫣那丫头又招惹你了?”
白卿接下小莲端上来的茶,一口气闷到底,喘过气来正色道:“姐,我跟你讲,千万别和骆鸿云成亲,那不是个好东西!”
白念眉头一皱:“你怎么能这样说?再说,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的?他长那么好看!”
白卿握住她的手,把骆鸿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给她一点点磨碎了分析出来,白念越听下唇咬得越紧。
“会不会是你一天到晚都坐在屋子里,想得太多了?”
白卿心里一横,直接道:“我今天去醉明楼了。”
“啊?”白念捂住嘴,赶紧去窗外看有没有外人,她叫小莲关上门窗,压低声音道。
“你去醉明楼做什么?爹发现了可是要挨打的,而且,你出去玩儿又不叫我。”
“我哪儿是出去玩,我分明是去盯那骆鸿云了!”白卿甩开她的手,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听到最后,白念脸色已经铁青了,白卿狠狠心,最后给她下剂猛药。
“你看看兴平侯,人人都说他年轻时风流俊俏,可你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满脸皱子膀大腰圆,骆鸿云的作风可和他一模一样,你希望老了以后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吗?”
果然,一听这话,白念跳起来惊慌道:“我不要!就算是老了,那也得……那也得和张书生差不多才行啊!”
白卿记得那个张书生,是个有名的老帅哥,靠卖字卖画为生,不少寡妇还时不时在铺子上跟人家眉来眼去。
“就是!”白卿添油加醋道,“而且兴平候现在头发也没两根了,要是骆鸿云也像他那样,你以后就有个秃子夫君了!”
白念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要!我要去找娘,求她别把我嫁给骆二公子!”
“等等等等,回来。”白卿把她拉回来,一脸得意道,“放心吧,事情已经办成了。”
白念焦急得跟地烫脚似的:“怎么就办成了,我还什么都没去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