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滴血红花化着浓妆,穿着开放的男鬼,摇曳着身姿朝我们走来,趴在我身上,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的面庞,道:“哟,这姑娘,长得真俊!怎样?有没有兴趣共渡良宵呀?”
我想要拒绝,可刚张开口,嘴就被堵住了,眼睛一黑,一条温软湿润的舌头瞬间占据了我整个口腔。
妈的!旁边的两个都是死人吗?不考虑帮下忙,救我一下!特别是商女那家伙,不是说她爸会生气的吗?不是誓死遵从他爸的命令保护我的吗?
我想反抗,可手脚都被禁锢住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身边的环境变成了漆黑一片宁静,我被推倒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耳旁是男鬼急促的喘息声。更恐怖的是,我身上的衣服不见了!男鬼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体游走,整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关键是,我的身体起反应了!它说它想要!
啊!
我的内心在狂嚎!双手却不老实地搂紧了男鬼。
突然被我搂紧的男鬼身体微僵,低头一边咬着我的耳垂一边柔声问道:“想要?”
我迟疑地嗯了一声。
“好!”他沙哑的声音轻声道:“你把腿张开。”
我顺从地张开了腿,他坚硬的部位轻柔地在门前顶撞着,将我紧紧搂进怀里,低声道:“不怕!我会保护你的!不怕!……”
在他轻柔的攻势下,我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破的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很疯狂。他把我全身上下都啃咬蹂躏了遍,把我身体折叠成不同的形状,疯狂地撞击着。他看似很生气,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可每次听到我有一丝的不适,又是满满的心疼。
“怎么办?我真的被你打败了!我真怕自己突然不想等下去了,想把你一直囚禁在我身边……”他把我紧紧地拥进怀里,我快要窒息了。
第40章 失身(下)
“你是谁?”我抬头想看清他的脸,可周围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却扑了个空。
“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玉儿……”那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是最后的那个称呼把我惊醒的!
醒来的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马车内,身旁是神情忧郁的商女。车外,木头的身影在轿帘的飘动下若隐若现。
“我……”我看着商女,怎么也问不出口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难道是我单身太久了,作春梦了?可为啥我身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且此刻的我,腿贼软……
“我们到三途河畔了。”商女幽幽道。
“昨晚上我们是不是遇到阴无心了?”我问。
“阴无心?”商女不解。她好像之前没见过他。
“一只长得很好看的白发黑衣男鬼。”我道。
商女点头,道:“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路上没发生什么事?”我道。
商女摇头,道:“妈妈想有事发生么?”
我连忙道:“没有没有!”
“爸爸说,他想你了。希望你快点回家。”商女突然道。
我瞬间一个机灵,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跳下了马车。
三途河畔,这个地方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是为了洗清身上的孽障,特意按着爷爷古书上所说的血祭献咒,放了大半的血,在房间里画了个通往阴间三途河的阵过来的。也是那时候认识的柠桦。她说名动三界来者不拒能净化世间所有恶灵的地狱如来不是她,是她的母亲皊凰帝主。可她母亲不在了,父亲螭吻为赎罪吞下了凝梦珠一睡就是三千年。如果能把她父亲叫醒,估计可以得知净魂术的秘密。我就是这样被忽悠进这螭梦的。
站在十里红莲的花海中,感受着三途河略带腥味的河风拂过,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花海之中,一间低矮的小茅屋安静地坐落在三途河畔不远处。有水井,有木桶,像极了凡世农村的寻常人家。
小茅屋前不远处,一块绿油油刻满符文的青岩镶嵌在河岸与河水之间,是皊凰平时钓鱼常坐的地方,也是凡间传世画本中提到最多的三生石。
三生石旁,是有一条奈何桥的。不过,是一条断了的石桥。石桥的断口处,有一个披着黑蓑衣,带着黑蓑笠的骷髅摆渡人,平日里蒙冤不甘,受了委屈,或自觉罪孽深重不愿投胎转世的灵魂,都由摆渡人从河的那边载过来,让它们与皊凰交易。交易的条件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最后,这些灵魂都会变成这三途河畔十里红浪中的一朵,或许三百年,或许三千年,三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一直到灵魂的罪孽洗清为止……
将来,或许我也会变成这其中的一朵吧!趁着这儿的主人不在,先跟未来的伙伴们熟络熟络!
我蹲在花海里,轻抚着那些张牙舞抓,绚烂开放的花朵。我知道,这儿的每一朵,都是一个受到极深伤害的灵魂。若非悲伤绝望到极致,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花海里,忍受着千百年的孤独?可我依旧被它们的美深深地迷住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痛到极致的震撼吧!
“有人来了。”商女突然道。
“皊凰回来了?”我道。
“不。是螭吻。”木头道。
“他?他不会是找柠桦追到这里的吧?先躲起来再说。诶!这没地方躲啊!”我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小木屋外,基本是平原。可小木屋装不下这么大的一辆马车。
“他看不到我们。”商女幽幽道。
“她会隐身。”木头补充。
“有个无所不能的女儿真好!”我笑嘻嘻地找了个风水宝地蹲下,搬来零食做好看戏的准备。
第41章 摧玉(上)
螭吻的到来,给宁静的花海掀起了一阵巨大的红浪,无数花瓣经不起狂风的吹拽,脱离了花朵,飘进了三途河里。
“来者何人!”一具具骷髅从花海中站起,朝着手持白玉笛,身穿鱼龙锦袍的螭吻桀桀地笑道。
一个身穿白袍,手抱桐琴的白发人偶现身在螭吻十米之外的半空中,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螭吻。
小澜姗!
我惊讶极了!
拉着木头指着人偶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皊凰设下的机关。这个偶人是他亲手加持的三途河护法,平时一般不出现,除非遇到外来攻击皊凰又不在的时候。”商女解释道。
“把桦儿交出来,事情到此为止!不然,天宫不会放过你们冥界!”螭吻把笛子指向小澜姗。小澜姗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他。
“什么桦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见到这里有你找的人了吗?”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黑烟中走了出来,双手抱胸,斗篷下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脸。
“司……司徒寒山……”我再次瞪大眼睛惊讶道。
我怎么有种掉入一场巨大阴谋中的诡异感?!
“这是三途河的大护法文将军,曾是君子国的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为君子国立下了不朽的战功,却因君子国国主听信奸臣谗言而身陷囹圄,后因其从小相依为命的同母异父妹妹小偶惨死而暴走,血洗了君子城。那天傍晚,他就站在君子城成山的尸骨上一边以线操控小偶的尸体起舞一边唱着她生前最爱的鲛人泪四海物语。后来被皊凰摧玉他们发现,是皊凰度化了他们,还给小偶造了个不朽的身体。如今他负责三途河畔日常的花草护理以及防守,算是皊凰的得力下属之一。”商女道。
“我一直以为,他们的故事是场唯美且悲剧的爱情剧……”我一边啃东西一边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你说的。”商女道。
“有吗?”我一脸懵逼,表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女没有理我。
木头也是。
“有人亲眼所见!你们还想抵赖!”螭吻道。
“亲眼所见?证人呢?你应该知晓,我们帝主,素来最恶天界。你如此公然前来挑衅,就不怕惹怒了帝主他老人家,把你们天界那群流放犯一锅给端了?!”文将军道。
“放肆!竟敢侮辱天界!”螭吻道。
“侮辱?”文将军冷笑:“怕是你们好日子过久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了当年是什么原因被帝主他老人家赶出世间大陆的吧?要不要本将军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