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那阵暖风吹得慕容凌娢两颊发热。韩哲轩的怀抱令人心安。她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也忘记了挣脱，只是任由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任由自己毫不费力地依靠着他。
慕容凌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了，放松到了沉溺的地步。既然是沉溺，自然是不想轻易放弃的。
“我看起来有那么焦虑忧郁吗？”过了许久，慕容凌娢才软绵绵地问道。
“你都没再笑过！”
“是吗？”慕容凌娢扭过头，正对韩哲轩，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很能表达愉悦的微笑。
“不……这不算笑……”韩哲轩倔强地摇摇头，看慕容凌娢的眼神多了几分惋惜和心疼。他将一只手轻抚再慕容凌娢额头，手指揉着她的眉心，说道，“你以前从不这样笑的。”
“什么意思？”韩哲轩那惋惜的眼神被慕容凌娢尽收在眼底。她不理解这眼神中蕴含的情感，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和凄凉。在韩哲轩将手放在她额头上的那一刻，慕容凌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居然皱得那么紧，即使是笑着，也不曾放松一刻。长时间的皱眉，让她忘记了正常的表情，甚至习惯了这样紧绷的眉心，还觉得这就是最自然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是何时开始皱起了眉头，但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眉头下意识地又皱了几分。
“开心的笑，用不着皱眉。不开心的时候，也用不着笑。没必要强迫自己。”韩哲轩的语气更加柔情，仿佛是能够让人永远沉醉的温柔乡。
“我……对不起，我不太清楚。我……以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慕容凌娢依旧是眉头紧皱，笑着道歉。
“别这样……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太自以为是了。”慕容凌娢的笑像一根利刺，生生扎入了韩哲轩的心中，令他自责。
韩哲轩明白，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
第243章 继续
“
韩哲轩明白，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当初之所以阻止慕容凌娢回京城，是因为他明白，六哥建议让慕容刺史回京，只是想让她成为挡箭牌。毕竟，朝中所有官员都认为，张家贪污谋反之事是由慕容凌娢告发的。倘若在两年前就将慕容凌娢调回京城，无疑会引来张家残存党羽的报复。一旦慕容凌娢遇害，六哥便有理由将那些余党彻底清除干净，而慕容凌娢在此间，只会被当作一颗棋子随意地放弃掉。他本以为慕容凌娢呆在中州就能安稳度日，但他从未考虑到中州的实情。现在看来，中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安稳，身为中州刺史的慕容凌娢，也没有活出自在安逸的样子。
“凌娢，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呆在中州……”
“没事啦～”慕容凌娢装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想要把烦恼忧愁搪塞过去，但她没有想到，韩哲轩的两只爪子突然很不安分地贴到了自己脸上。
“还记得怎么笑吗？”韩哲轩捧着慕容凌娢的脸，往上托了托，有用手指将慕容凌娢的嘴角推成上扬的样子。
“呃……”慕容凌娢想说什么，但韩哲轩下手太重，捏得她的嘴根本张不开。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韩哲轩自言自语着，莫名其妙就把脸凑了过来，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了一下慕容凌娢被挤成微笑弧度的嘴。
事情来得太突然，慕容凌娢可以说是受到了惊吓。她瞪大了眼睛，往后缩了缩脖子，挣脱了韩哲轩的手，她红着脸愤怒地叫道，“你干什么！”
“你难道失忆了？”韩哲轩假装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张开双臂抱紧了慕容凌娢，又恬不知耻的把脸凑了过来。
“别太过……”慕容凌娢那张日常喋喋不休的嘴又被韩哲轩的嘴给堵上了。
“咳……”一声很不合时宜的低咳声在旁边响起，犹如一盆冷水，扑灭了两人刚刚营造出的不怎么剧烈但很纯粹的火花。
慕容凌娢立从韩哲轩怀里抽身，韩哲轩也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了皇子殿下和慕容刺史……”甄尚站在门口，淡定地说道，“二位如果想要继续，在下可以回避。”
韩哲轩此时相当敬佩自己的未雨绸缪。幸亏他贴的符纸还有选择性隐身的功能。如果让甄尚看见自己身旁静止着一个额头贴符纸的侍女，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慕容凌娢满脸通红，躲到了韩哲轩身后。不知所措的眼神像极了偷腥被发现的胆小野猫。
“怎么可能继续。”韩哲轩一脸疑惑地盯着甄尚，问道，“话说你平时来都不提前通知一声的吗？”
“那个……”慕容凌娢拽拽韩哲轩的衣角，小声提醒道，“这儿……是甄尚的宅子。”
“包租婆也不能随便闯进已经租人的房子吧？”韩哲轩语气挑衅，像只护食的小型犬。
“韩哲轩……”韩哲轩这突如其来的警惕防范心理让慕容凌娢哭笑不得。在排除了其他一系列可能之后，她有点怀疑，韩哲轩是在吃醋，但这种表示方法实在幼稚！简直是幼儿园小孩子才会做的！
“嗯，是我唐突了。”甄尚不急着解释，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只是我这一路走来没见到任何人，也就没来得及通报。”
“呃……”说到这件事，韩哲轩就心虚了。
“轩，你别担心。”慕容凌娢挽着他的手臂，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住处才在这里暂住的。况且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嗯……”韩哲轩听到慕容凌娢那个肉麻的称呼，居然脸红了。既然慕容凌娢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能太刻薄。韩哲轩不太自然地对甄尚说道，“多谢，慕容凌娢在中州这段时间，劳烦你费心了。”
第244章 交涉
“轩，你别担心。”慕容凌娢挽着他的手臂，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住处才在这里暂住的。放心，我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嗯……”韩哲轩听到慕容凌娢那个肉麻的称呼，居然脸红了。既然慕容凌娢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能太刻薄。韩哲轩不太自然地对甄尚说道，“多谢，慕容凌娢在中州这段时间，劳烦你费心了。”
“这段时间？两年多好吗？”甄尚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提高了音量很直白地回击道，“明明是你让我罩着慕容刺史的，我没找你要房租就不错了。”
“嗯……房租我会给的。”韩哲轩认栽了，语气缓和下来，可以说是连连退让。
“那就好。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
小黑猫坐在另一处房檐上，低头咬着小鱼干，突然听到背后有响动，警惕地转过身，将小鱼干护在了怀里。
“茉莉，我想死你了～”百蝶不由分说将茉莉拎起，抱到自己胸前，肆无忌惮地揉着她的耳朵。
“放手。”茉莉抬爪要窜出百蝶的怀抱，却被百蝶抱地更紧了。
“诶呦～咱们都两年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吗”百蝶把脸凑到茉莉脸边，柔声笑道，“亏我还想着给你带点小鱼干呢。”
“你要是真的想我，怎么不来看我？”茉莉把头扭到一边，赌气地说道。“你来给慕容凌娢送玉萧的时候都不愿顺路看我一眼。”
“当时那么晚，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吗～”
“我感觉到你在附近，根本就没睡！我以为你会来找我！”茉莉抖抖耳朵，委屈地说道。“那天我一晚上没睡！”
“哦……对不起啊～小茉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都把最最最好吃的小鱼干送给你了～”百蝶一边给茉莉顺毛，一边道歉。
“你为什么……”茉莉一边嚼着小鱼干一边问，“为什么把萧还给慕容凌娢了？”
“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你有那么讲道理吗？”茉莉抬爪，想要抓嘴边的半条小鱼干。
“有啊。”百蝶突然举起茉莉，精准无比地咬住了小黑猫露在嘴外的半条小鱼干。
“Ｅｍｍｍ……”茉莉死死咬住嘴里的小鱼干，扭着脖子想要拽回百蝶嘴里的那一半。
小鱼干被百蝶咬断了。她得意地嚼着嘴里的那一段小鱼干，说道，“别什么小气嘛～再给我半根。就半根。”
“你说要送给我的！”茉莉化回人形，跳到一边，双手把半包小鱼干死死捂在胸前。“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