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45)

有人拉开了她这侧的车门,冬花侧眼,正对上一张和父亲有三分相像的脸。

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愉悦地勾起唇角:“静候多时了,我的、好姐姐。”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冬花平静地回望他,半晌才轻轻一挑唇角,居然露出一点笑意:“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当即一愣,随后又皱紧了眉头,语气不善:“你问这干什么?”

“只是头一次见你,有些好奇。”她动了动脚,斜靠在车座上,以减轻腹部的负担,她看着游刃有余,实则已经快疼得支持不住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竭力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更为和善且无攻击性。

少年一垂睫毛,视线越过半开的车门,看到她被泥土沾染得肮脏不堪的绒面高跟鞋,终于有了一种胜过她的优越感,他心情颇好地抱住双臂:“十五,怎么了?”

“十五岁了,”冬花慢慢地点头,像是长辈无意识宠溺的叹息,“我十六,的确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过于亲昵的话好像一道闷雷,顷刻间就将他劈得愣在原地,少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名分,被西园寺家正统继承人亲口承认的名分。

他从生下来就见不得光,冠着母亲的姓氏,每天面对同学异样的眼光和流言蜚语。幼时他几乎天天都要趴在窗边,对父亲的车翘首以盼,等长大一些了,他不再趴窗户,但期盼父亲的心思却从来没有变过,然而同样没有改变的还有父亲不常来的事实。

只有每月看着信用卡上跳动的冰冷数字,他才会雀跃又难过地想着:“啊,原来父亲没有忘记我们。”

母亲对此没有丝毫怨念,她总是温顺而平静地接受父亲给她的一切,然而他不一样,他迫切地想让父亲多看他一眼,发现他身上不同常人的才华,然后将他和母亲接回主家,好好栽培。

这一份希冀,几乎成了执念,日日夜夜盘旋在他脑海中,因此,少女一句轻巧又自然的“姐姐”,却阴差阳错地满足了他最大的梦。他往后退了两步,受宠若惊地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西园寺和也……”

“和君——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冬花依旧温和地注视着他,“请拉我一把,姐姐有些走不动路了。”

被叫做西园寺和也的少年瞬间红了眼眶,他抽了抽鼻子低下头,不想让自己不受控制的神态暴露在她眼下。西园寺和也上前半步,恶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拽,却又本能地用身体做缓冲。

冬花脚下一歪,踉跄地跌到他身上,感觉到少年霎时僵硬起来的身体,她抬头抱歉地弯起眼睛:“不好意思。”

西园寺和也一直低着头,让刘海掩去表情,一言不发地扯着她往前走,伸手“咣当”一声推开了木屋的门。

“和君,”冬花吃力地跟上他的脚步,浑身上下又一次翻涌起来的疼痛让她气若游丝,她苍白着脸缓了缓,依旧柔着嗓音,好像自己不是被绑架,只是过来和好久不见的弟弟话家常,“阿姨过得好吗?”

西园寺和也动作一顿,沉默下来,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她过得很好,今天过后,她还会过得更好。”

“……”冬花见他还是钻在牛角尖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姨她知道你在做这些事情,会难受的。”

谁知这话不知戳了他哪条伤口,西园寺和也登时目露凶光,双手紧紧勒住她的领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说再多都没有用,就算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巴,今天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丝毫没有为他暴怒的情绪所染,冬花的眼神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轻轻偏了偏头,要笑不笑地虚弱勾了勾唇角:“主宅很可能已经报了警,佐藤先生的嫌疑最大,顺藤摸瓜,你也藏不住。和君,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放我回去,什么都不会发生。”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西园寺和也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掼,想到自己刚刚差点真的被她牵着鼻子走,当即又不解气地踹了她一脚,双目血红地喘着气,“藏不住又怎么样?到时候你已经死了,我是爸爸所有孩子里最优秀的!他不可能把家业白白送给旁支!就算为了公司,他也会保我!!到时候我和妈妈都会被接回去!!!”

他那一脚刚好踢到淤青上,冬花当即头脑一炸,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她趴在地上慢慢抽了一会气,半晌才来得及对他这一番天方夜谭的话发表意见——她白着脸冷笑了一声。

西园寺和也被这一声冷笑激怒,立刻冲过去揪起她的领口:“你什么意思?!”

“觉得你太天真,”冬花咬着牙抵御疼痛,却还是慢慢勾着唇角笑,她看着冷漠,实则平时温和得不行,然而此时此刻被狼狈至极地拽着领口,她却撕破外壳露出真正身处高位才会有的尖锐而睥睨的神情,“接回去?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梦。”

“儿女之于他,不过是让西园寺家继续在荣光路上走下去的工具罢了,他那么恨我,却还是耐着性子把东西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我,帮我铺设人脉关系,”冬花难受地喘了口气,眼底映出的少年神色已经从不顾一切的愤怒转成无措的茫然,“不是因为血缘,而是因为血统——我是他和另一个贵族小姐生下的后代,我母亲的母家能够带给他利益和荣耀,在他眼里,我起码够格姓西园寺。”

“而你?告诉姐姐,你有什么?”冬花怜悯地笑起来,语气分明愈加轻柔,却又如同恶魔的轻语,残酷地刮着他的心,“所以即使我死了,他就算捏着鼻子和我母亲再生一个,也不会把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接回家里,懂了吗?”

西园寺和也脸上一片空白,原来那么多年来孤注一掷的希冀,只是他自己臆想出的镜花水月,他费了那么多功夫在西园寺家安插眼线,策划这一场绑架。

到头来,居然只是竹篮打水。

他手恍惚一松,丝毫不管因此摔到地上的少女,西园寺和也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崩溃,他顿了顿,直接转身从木屋跑了出去。

而这时,佐藤刚好探头进来,见状匆忙回头看了她一眼,便高叫着“少爷——”追出去了。

冬花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兵行险招,她赌对了。

晓之以情的法子行不通,她当即就在心里勾画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她第一次见西园寺和也,对他的性情习惯一概不知,但在刚刚的试探里,她也发现这少年极为敏感,自尊心强到几乎自卑的地步。

他把接下来的大半辈子全押在了这场赌博上,成生败死,他自负才华,但同时也自欺欺人地明白自己根本比不上一直精英教育的冬花,但如果一朝除去,他矬子里头拔将军,或许也能得到父亲青眼。

然而这位他永远也追不上的姐姐,却怜悯地告诉他,父亲其实最看重的是血统——他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的东西。

信仰一朝破碎的滋味,冬花最清楚不过。

冬花缓了半天,门外还是一片死寂,她慢慢撑着身体站起来,先一阵后怕地把桌子上一把雪亮的尖刀藏在极其隐蔽的角落,这才扒着窗户借着缥缈的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木屋后有一条河,四面八方都是荒无人烟的杂草丛,也不知道是哪片荒郊野外,两个对她怀着恨的不确定因素都离开了,冬花争取出时间,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警方。

而另一边,在警车上奔驰的警员正语速飞快地向电话另一头交代情况:“西园寺小姐从公司坐上的车就扔在洛山门口,里面没有发现挣扎痕迹,找到一支镇定剂残余的针筒,而那个司机佐藤,也查到了。”

“佐藤光,四十一岁,东京人,之前做外卖员,后因差评积攒过多被辞退。妻子在十三年前病逝,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名叫佐藤雪乃,在京都洛山高校就读,前几个月自杀了。”

听到「佐藤雪乃」和「洛山」,坐在后座上的赤司征十郎登时皱紧了眉头。

“不过佐藤光的账户非常有问题,这边查到他在大约一个半月之前,账户上突然有一次四百万円的进项,来源于个人,给他打钱的那个人也查到了,是个三十五岁的单身妈妈,名叫三宅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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