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不起那几个无辜之人,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六大门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如无法救出六大门派,武林的抗元大业就无法展开。”杨逍劝道。
张无忌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讨论下来的计划。
散了之后张无忌回去自己房中,殷天正等人也没有去打扰他,张无忌看的明白,她只是需要时间。
等张无忌自己坐了一会儿出去发现杨逍并没有回过卧室,她四处找了找没找到。
若是不在这些地方,那他只可能在那个地方了。
张无忌去了她当初安葬纪晓芙的地方,杨逍此时正跪坐在纪晓芙的坟前,靠着她的墓碑与纪晓芙说着话。
杨逍说让纪晓芙再等他一段时间,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他就带她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杨逍这是打算隐居了,他深情地抚摸着纪晓芙的墓碑,流下泪来。
纪晓芙是他第一个深爱的女子,也是目前甚至以后唯一的一个。
她是很特殊的,她的坚强善良与执着不停的在吸引着他,她在杨逍的眼中散发着光辉,那种光辉吸引着他不停的去接近纪晓芙。
他就犹如飞蛾扑火般去抓住纪晓芙,可是纪晓芙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她也喜欢杨晓,可是她的师傅对于纪晓芙来说也是恩重如山,她只能如此选择。
“教主,你来啦。”
张无忌从树后面走出来,“我……打扰你了。”
杨逍摇摇头说道:“无事,我知道教主也是在担心我。”
张无忌在他身边坐下来说,“当初纪姑姑走的时候是安心的。”
“纪姑姑她也很喜欢你,可是她不可以跟你在一起,灭绝师太对她犹如亲生母亲一般,非常爱护她,她也非常尊敬灭绝师太,虽然灭绝师太最终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但是姑姑一定是觉得这样就好。”
杨逍苦笑,“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带走,我让她为难了,若是没有我,她应当和你六师叔在一起,殷梨亭那么爱她,他们会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灭绝师太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她会是峨眉派的下任掌门,才不会就这么死在这个药庐里。”
“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敢前来看她,只能每年派人过来打扫,我比她懦弱多了。”
“杨伯伯并不懦弱。”张无忌反驳他,“杨伯伯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认为对的事,并没有危害到他人不是吗?你与纪姑姑之间是说不清的,你只是很随心。世上哪有那么多顺心事,不过有时候人确实很纠结,到底应该顺心而为?还是应该顺应现实?这种事谁都不知道,但我看来无论是杨伯伯还是纪姑姑,都不曾为互相爱上对方而后悔,你们都愿意为这份爱情而执着,而守护。”
“我很羡慕,我也希望以后能有这么一个人能让我为之坚持。”
张无忌说的并不是假话,她一直很羡慕自己父母之间的那种感情,也羡慕纪晓芙和杨逍之间的情,如今也羡慕杨不悔和殷梨亭之间的感情,她希望也有那么一个能与她相守一生的人。
他们会彼此相互扶持,相互依偎,一直到老去,一直到这个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结束。
杨逍看着张无忌,“教主青年才俊,以后必当会有无数的女子倾慕于教主。等到大事成了以后更会有无数的女子的想要成为教主夫人,教主一定会遇到那个人的。”
张无忌看着杨逍,或许她已经遇到了,只是她不是那个适合他的人。
“杨伯伯这说的,怎么有种挑来挑去的感觉,我只希望遇见一个合适的,我非常喜欢的人,这样就可以了。不过好像也很难的样子。”张无忌将手放在膝上,“我就希望有一个像我父母那样的爱情,像那样我父亲整日里给我母亲画眉,他总是宠着我母亲,顺着我母亲,但是我的母亲也很爱我的父亲,什么事都先考虑父亲,我这个女,儿子都是第二!”
张无忌说起来有些气愤,她的父母是真爱,她是他义父的真爱!
杨逍注意到她的停顿,有些奇怪不过没有说什么。
“我和我爱的人,再加上义父,三个人一起,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没有那么多的繁杂琐事,我希望与我喜欢的人一起游历江湖,行医济世,希望这天下盛世清明,希望百姓能够过的太平美满,希望不要有那么多人受苦,希望能和我义父早日相聚。
张无忌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她希望的太多,她既希望于自己能够幸福,也希望她周围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所有人都幸福,但是她想尽自己的所能让自己身边人也幸福。
无论怎样,她会为此而努力的去做。若是三师伯为他的手脚而垂败,那么我就去寻黑玉断续膏;若是不悔妹妹因为殷六叔而忧郁,那么我就去给他们争取机会;若是外公念着明教,那么我就去努力的按照他的话去做;若是杨伯伯希望明教能够恢复到以前,那么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不再像以前那样人人喊打。
杨逍将她的希望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教主,你也太心善了,那你自己呢?”
张无忌仰起一个微笑,“我的话,我觉得大家都很开心,我就很开心了,因为大家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我其实已经过的很好了。”
“教主,你就是个傻子。”杨逍如此说道,明教怎会凭空得到如此好的教主,他杨逍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信任,他从未见过如此的人,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软弱,但在他心中,那自然不是,那是善良。
他的心为眼前的人温暖,从此以后他的心也将为眼前的人活起来,他想护着眼前人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张无忌听了揪揪自己的头发,“或许吧,大家都这么说。”
那是他们没眼光,杨逍丝毫没想过自己才说了相同的话。
杨逍站起身,“回去吧,天快要黑了。”
“好。”
杨逍和张无忌并肩离开。
第二十四章
夜里蝴蝶谷灯火通明,在蝴蝶谷中间明教弟子搭了一个木台,从各地赶来的明教弟子聚集在周围等着誓师大会的开始。
张无忌在一边的角落坐着,昏暗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马上就要开始了,正式的抗元。
多年以来明教弟子四处起义,这是唯一的一次集合。
张无忌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是对?明教弟子生身取义,建功立业眼都不眨。
是错?抗元之后的明教还是现在明教吗?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下令后的结果,她只知道自己要这么做。元朝的势力开始衰败,现在是最好的试机,推翻元朝统治,将中原大地重新握在汉人手里。
要开始了,张无忌其实很紧张,她一步一步走上去,目光扫视四周,正对着的是陪她一路走来的杨逍一行人,他们看着自己,他们的眼中带着骄傲。
台下的每个弟子都饱含热血,他们的眼中充满着热情,他们愿意为了抗元大业付出一切。
众人安静下来,张无忌高举右手,“今天八月初五,蝴蝶谷中。”
“我与各位兄弟相聚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张无忌一一看过他们的眼睛,“自蒙古兵马进犯我中原以来,短短八十多年,民不聊生,战火不断。”
被奴役的汉人,早逝的青年,瘦弱的孩童,老弱的哭泣,人们流离失所,人食人以充饥,这些她都亲眼见过。
“明教弟子当以反元锄奸为己任,但以本教一教之力难以撼动元朝的百年基业,……”
明教有抗元的决心,但是仅凭明教一教之力还是太过弱小,而且明教总部在西边,中原武林仍是六大门派为主。
“古有汉高祖刘邦拔剑斩蛇起义,于奉西掀起旗帜,以一介布衣救天下……”
自秦至元,期间统治者有英明的,有仁慈的,有庸碌的,亦有残暴的,只要有腐朽的统治就会有反抗。
“如今元朝内乱频发,内部争权不断,元兵大势已去,他们的朝廷已经垂垂老矣……”
“本教决定,与中原武林各派的恩怨一笔勾销,冰释前嫌,本教当联络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大功方成。”张无忌说的真诚,她不断的鼓舞着人心。
“眼下中原武林首脑人物多数为朝廷所擒,所以本教决定,即赴大都营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