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毁了这玩意!”
那人高呼一声,手中泛起光芒,直接朝着山河社稷图击打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是各式术法的光芒。
祝云谣和哈哈俩人蹲在墙根下,一边吃瓜一边看朱雀和獬豸往外放那些飞禽走兽,以及已经出来的飞禽走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也太惨了。”
祝云谣嗖的吐出去一个西瓜子,忍不住摇头叹息。
当然,更惨的是应信然。
可怜的大师兄刚变身完,还没来得及帅三秒,就被群兽误伤,无情的被逼回小豆丁,现在正被母爱泛滥的走兽夹在胳膊底下呢。
还有饕·我超凶·餮,本来牛逼轰轰的上古凶兽突然遇见如此多的凶兽,顿时瑟瑟发抖。
误入大佬堆的咸鱼饕餮:瑟瑟发抖,只想装死。
等到整个山河社稷图里面没有一个生灵了,朱雀才吐出一团凤凰火,准备一把火把山河社稷图烧了了事。
然而凤凰火却被拦住,轻盈的身影旋转着落下,手中赫然握着方才抢夺来的山河社稷图!
祝云谣禁不住猛然起身,把手里的半个西瓜直接塞到了哈哈怀里。
“江渺渺!”
江渺渺落在半空,怀里抱着山河社稷图,一双美目扫过下头,最后定格在祝云谣的身上。
她忍不住抿起嘴笑起来。
“哟,又见面了。”
朝着祝云谣抛了个媚眼,江渺渺红唇嘟了一下,远远看过去,仿佛是在飞吻一样。
“你们可以吃了她,但是这山河社稷图,可是我的东西。”
江渺渺单手抱着山河社稷图,另一只手指着一圈人形走兽中间的柳若草。
柳若草这时候头发散乱,妆都花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哪里还见得到方才的明媚?
“江渺渺!”
柳若草听见江渺渺的话,顿时气的够呛,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江渺渺拨弄着山河社稷图上的流苏,面上虽然带着笑,但是这笑容却也是冷的,不达眼底的。
“叫我作甚,连山河社稷图都守不住的废物。”
柳若草顿时气的脸色通红,整个人几乎都涨成了煮熟的小龙虾。
“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那个老太婆呢?”
獬豸却不管江渺渺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盯着江渺渺。
当年把他们关入到山河社稷图的可不是柳若草和江渺渺,而是一个老太婆!
“老太婆?”江渺渺歪了歪头,而后嘻嘻笑起来,她声线清脆,笑如银铃,仿佛是黄莺出谷一般,“那老太婆是她的师父,你问我,我怎知道?”
江渺渺的手指指着祝云谣,美目中渐渐盈起几分看好戏的神色来。
“不可能!”
祝云谣断然否认,沈婆婆做不来把凶兽关入山河社稷图之中,圈养着作为打手的事!
而且沈婆婆实力在不说在华夏界,哪怕是万界之中也是难寻敌手,沈婆婆关了做什么,落灰么?
她又不是闲的发慌!
“是与不是,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江渺渺舔舔唇,眸中闪着猩红色的光。
打起来吧,最好打起来——
这样她就能够一点一点的敲碎她每一个信仰,每一段人生。
就能够把她铐起来,叫她只看到她一人。
就能够享受来自于妹妹的关怀。
第605章 獬豸的敌人
“她说廉贞元君?”
“沈廉贞?”
獬豸和朱雀同时出声。
前者把目光落在祝云谣身上,那双幽蓝如同夜空的眼眸之中带着探究之色。
“我师父确实是廉贞元君,但是我师父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如果真的是我师父做的,为何山河社稷图会沦落到她手里?!”
祝云谣指着江渺渺。
獬豸却是脸色一沉,他们确实是被那个廉贞元君压入山河社稷图之中。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呀~”
江渺渺后头八个字咬的极清,几乎是一字一顿,尾音甚至轻佻的挑起,其中看好戏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是三言两语,就已经挑动的其他飞禽走兽对于祝云谣虎视眈眈。
毕竟这些飞禽走兽,哪个不恨把自己压到山河社稷图之中的人?!
祝云谣抿着唇,恨自己嘴笨,不知道如何辩驳。
“她是魔女,最擅长鼓动人心,方才柳若草不也是要把你们召唤出来当炮灰吗!”
“而且我师父和魔族根本就是势不两立!”
沈婆婆对于出现在华夏界的魔族就一个看法,杀无赦。
不仅仅杀无赦,还要撵着杀,最后连祖宗十八代一起砍了结束那种。
毕竟沈家可是深受魔族之害,沈家几度浮沉,都与魔族脱不了干系。
其他的飞禽走兽已经忍不住熙熙攘攘起来,如果不是还有朱雀和獬豸镇着,怕是这时候就连着祝云谣一起撕了!
“安静!”獬豸高声道,“其他事稍候再说,如今这女人拦着咱们毁掉山河社稷图,该不该杀?”
“该杀!”
众人齐声吼道。
他们恨把自己关入山河社稷图的人,同样也恨这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山河社稷图!
以及那些利用山河社稷图控制他们的人!
江渺渺饶有兴趣的看着獬豸,没想到,这些脑子里被肌肉塞满的走兽们居然还有个脑子好使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
蠢货就是蠢货。
江渺渺瞥了一眼被朱雀护在身后的祝云谣,一双眼睛里全是讽刺的神色。
而后她旋身要退,却被几个飞禽直接拦住。
“哪跑?”
九婴虽然是人形,但是背后却展开双翼,振翅落在江渺渺面前,道。
江渺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周身已经围了一圈飞禽,这些飞禽个个虎视眈眈,一双眼睛红的几乎要滴血一样。
那其中翻涌的恨意让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想拦我吗?”
她娇笑一声,单手抱着山河社稷图,另一只手却从背后摸出长剑。
一身白衣的姑娘手中抱着画卷,墨发在空中飞舞,那清丽绝伦的模样不像是魔女,反倒像是哪里来的高岭之花女修。
冷不丁看去,反倒更像是江渺渺在斩妖除魔一样。
“獬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我们找师父问个清楚?”
祝云谣扯着獬豸的袖子,空中的战斗没有她插手的余地,然而如今却还有另一场战斗等着她。
“我能够等得,可是他们呢?”
獬豸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心平气和的去解释误会的。
祝云谣咬了咬唇,“我觉得这其中真的有误会,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小崽崽,我们被关押了千年,中间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弟兄,你觉得,他们会心平气和的听你解释吗?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不要管。”
獬豸压下祝云谣的手。
祝云谣:我不是担心你们给我家师父找麻烦,我是怕你们到时候都被我师父突突突了啊!
沈婆婆的实力……哪怕这些飞禽走兽一起上她都不会怂的啊!
估计到时候就是沈婆婆直接搓个大招打服了心平气和的砍完他们两刀之后,再给他们讲道理了。
毕竟是社会沈婆婆,人狠话不多。
“行吧。”
祝云谣耸耸肩,而后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穿过人群把柳若草给拎了过来。
柳若草这时候披头散发,两只胳膊无力的耷拉在一边,整个人仿佛已经没了生气一样。
哪怕柳若草再厉害,面对着这么多自带狂暴状态的走兽们,她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更别说柳若草最大的依仗山河社稷图已经不在手中了。
“周至县吸人精气的家伙,和你有什么关系?”
祝云谣把柳若草拎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柳若草瞧。
柳若草被迫直视着祝云谣,她列出个笑容来,眸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感。
“和我有关系,那又如何?周至县的每一个男人都该死!”
“小师妹,小师妹,我知道!”
应信然从咯吱窝里面滑下来,挤到祝云谣面前,连忙说道。
“大师兄你知道什么?”
“你追过去不见之后我就偷偷查他们被**气的事了。”
应信然好歹也是个修士,该干活的时候还是会利落干活的。
无辜凡人被**气而死,这种事随便哪个路过的修士都会管一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