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份+番外(17)

韩在野翻他的杂志,说:“迟早的事,知道了就知道了。”

闻如许不明白什么叫“迟早的事”,停下来说:“我以为这件事不应该被人知道。”

“怕裴赢州知道?”韩在野嘴角一哂,“老子又不是你养的情人,你以为能瞒多久?你一天没和我断干净,就一天也别想回头去找别的男人。”

他说完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眼角一瞥,见闻如许咬紧牙不说话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红着眼角,胸脯起伏,像是受了多大的气一样。不就是亲了他一下。

韩在野心底一动。

闻如许新买的拖把摔在地上,他被拽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推起下巴亲了下嘴。

韩在野不喜欢亲人,嫌麻烦,也觉得娘。而且闻如许估计是觉得要和喜欢的人做这些,也不喜欢他亲他。

被亲一下就像是凶悍的小兽,张牙舞爪要和人打架。

韩在野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严丝合缝将人压在沙发上,从浅浅的吻换成了激吻,升起的反应顶着闻如许的腿根。

闻如许一脸羞恼,曲起腿,被韩在野顺势分开,卡进他双腿间,手掌顺着大腿往上爬,一把掐进了屁股。

这两天韩在野闲得无聊就过来坐坐,还说找他也不是只为了做那种事。

因为韩在野之前找他找得频繁,闻如许都忘记了,韩在野说过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但畜生发起情来,哪里管是公是母。

把闻如许的腿压到不能承受的位置,韩在野也入到了底,抽动时汗珠从他眉骨淌下。

做完一次,闻如许腿软得合不拢,推着韩在野回房间。

韩在野格外好说话,抱着他回房间,用了把他弄死一样的劲。说前两天才过了瘾,他就闹这么大的脾气,又忍了这么些天。

韩在野确实憋了很久的样子,衣服都没怎么脱,就干了闻如许第二次。

这里床小,两个成年男人在上边滚来滚去施展不开,闻如许几次撞到床头,又被拉着手拽回去。

没戴套,射精后闻如许有一种顶胃的感觉,想去洗澡,被抱着不让动。

韩在野通体顺畅,和他说话还带着哄人的意味:“住在这里不怎么舒服,拖什么地,给你请个阿姨,不喜欢有人来,那要不要买个拖地机?嗯?麻烦,不如跟我回去。”

闻如许越躺越累,泛红的胸口起伏,声音也浅浅地:“为什么不找何小姐?”

韩在野的笑容慢慢消失,说:“她不一样。”

闻如许明白他的意思,说:“找别人也可以。”

“我眼光很高。”

“买个金逼,金屁股,嫖客还是嫖客,婊子也变成不成凤凰,何必呢。”

韩在野把他的下颌掐得有些疼,闻如许脸仍是绯红,眼睛却覆了一层凉薄的清光。

韩在野扔开他的脸,说:“气性真大。”

“要是知道他现在就在门外,你是不是要七八天不让我碰了?”

闻如许打了一个冷颤。

韩在野走出去,拿回他放在外面的手机,在他面前按亮屏幕。

有一条来自裴赢州的一条未读消息。

来自三十多分前。

韩在野笑叼着烟,居高临下看他:“去开门,说不定他还在。”

闻如许哆哆嗦嗦站起来,感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流下来。

韩在野躺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眯起眼睛看他手指发着抖擦拭。

闻如许出门前没看他一眼。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他手指上淡淡升起,渐渐消散的烟雾。

韩在野咬着滤嘴,看着重重关上的门,眉头紧拧,神情阴鸷。

房间里漆黑一片,闻如许扶着墙打开门,跟着走廊的冷风刮进暖气十足的房间,裴赢州抬起的眼睛也恰似流动的寒川,眼角充满血丝。

那晚裴赢州连夜就从温泉酒店走了,不过没有闻如许的原因,是裴家的公司出了点情况。

让他这个副总专门赶回去,应该是不小的麻烦。

这些都是董学友告诉他。董学友几乎和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都有过合作,人脉广,就算人在香江,对业内的风吹草动也还是了如指掌。

闻如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哑声问:“怎么了?”

裴赢州看着他微微红肿的嘴唇,扯了一下领带,第一次不顾形象靠着门框,冷冷嗤笑:“闻如许。”

闻如许鲜廉寡耻,表情都没有变,说:“你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方便么?”

闻如许那截细白的脖子像是低下去就抬不起来,过了一会才扯动了唇角,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

裴赢州下颌极度紧绷,他也不知道自己过来,又站在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闻如许抬起头,对上裴赢州毫不掩饰厌恶的双眼,慢吞吞说:“陪我喝杯水吧。”

裴赢州拉住他的手,闻如许身形一晃,手臂上有冷汗,而裴赢州的手也冰冷,指尖带着外面的寒意。

喉结滚动,裴赢州冷冷问他:“为什么?”

安静的空间里,是闻如许的自白:“赢州,你看家里好黑啊,我来给你开门时就想到了我在牢里,我们犯了错会关进禁闭室。里面黑暗会一点点磨尽人的希望。我只有想着你,想着你,才能活下去。想着你在门外,我才走过了一路。”

裴赢州不再那么无动于衷,脸上也没有很快恢复常态,盯着闻如许腻白后颈斑驳的吻痕,目光变得灼热,牙关紧闭。

闻如许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可是你又来看过我一次吗?我有时候会想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一想就觉得真苦。”

这么久,这终于是闻如许的一句真话,轻描淡写又无数不能言语的、藏着剖心泣血的痛楚。

裴赢州像是吞了一口热炭,半响不能出声,最后带着一丝少见的颓败:“这是你的报复?”

闻如许将他的手拿开:“恶心吗?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闻如许并未回头,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处,轻声说道:“不是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第17章

四年前他从机场离开,就已经麻木不仁地想,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在四年后,闻如许不肯打开那扇门,看他的目光让他连呼吸都生痛。

活着比死难多了。而闻人如许是骄傲的。

裴赢州多想说服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晚,裴赢州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十七岁的闻如许。穿着他们国际部的制服,说着苦恼又困惑的秘密:“赢州,我好像喜欢男人。”

叹了一口气,继而懒懒地看过来,像从眼梢长了朵沾染心境的桃花,:“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古板。是不是我现在说喜欢你,你就要逃跑了?”

从旁有人咳了咳,闻如许这才看到躺椅上的两人,站直了:“爸,裴叔。”

然后在桃花纷飞的树下羞赧地瞪他。

梦境一转,却是十九岁的闻如许,苍白憔悴,别人都当他是漂亮的蠢货,看他忙得团团转,再笑他,戏他。

而闻如许像个战士,眼睛里烧亮了一把火,参加一场场会议,又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人。回头见到他,突然悲哀地笑了笑,说好想回家。

梦里他带着人离开,一直紧抱着细瘦的闻如许,而车开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像是前路没有尽头。

然后他在闻如许耳边说了一句话,闻如许抬起头,他对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裴赢州惊醒,冷汗已然将额发打湿。

林萝开灯,体贴递给他一杯水,问他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并说,“打通关系就行了,别太担心。”

裴赢州一口一口抿着冷水,侧脸眉是眉,鼻是鼻,棱角分明,双眸更显深沉。

推开靠过来的林萝,他放下水杯下床,“我洗个澡,你再睡一会。”

腾起的热气里,玻璃上倒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湿淋淋的地砖上光影扭曲,结实笔直的长腿一转,将怀里的人压在了玻璃上,一声难耐的鼻音溢出。粗长紫红的阴茎抽出又送入,将刚刚洗干净的小穴撑开填满,肉体相撞的声音清脆又急速,最后掐着撞红的屁股紧紧抵着跨。

无处不在的热气里,悬空的粉白足颈发颤蜷缩,有浓白的体液从磨得艳红的穴里流出。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韩在野带着他出门时,闻如许双腿还是软的,要紧紧抓住韩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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