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番外(68)

作者: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樊殊放下还剩下小半碗粥的粥碗,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才慢慢说:“他父亲和我父亲有点往来,他父亲托我多照顾他一下。”

“但他说你帮过他一个忙……”

“我读大学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国内,他就想回国,但那个时候他所有的经济收入都被卡死了,我就借了他一笔钱,又帮他瞒过了他爸——其实主要还是借钱的事,他离开了差不多快一年,他爸才知道他不在英国了。”

樊殊说的云淡风轻,但按照孟子义那边的态度,一切估计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樊殊应该还是动了不少心思才做到的。

不说别的,就说“他父亲托我多照顾他一下”这句,其实摆明了就是委婉地说“他父亲托我好好监视他”。相信孟子义的父亲委托的人也不只樊殊一个。樊殊能做到带走孟子义,并且还瞒天过海整整一年,确实挺不容易。

而且我记得仇闻笛说过,樊殊大学期间就和家里人闹掰,断了经济联系了。

“孟子义计算机技术非常厉害,”樊殊说,“各种意义上的技术,包括修电脑和组装电脑。所以他这几年一个人在国内也没饿着。不过他也有问题,太懒,轻易不开张,开张就想吃三年。所以有空我会去他家一次,不然他就要被垃圾给埋了。”

想到孟子义那个垃圾填埋场一般的斗室,还有那狮子大开口卖内存条的架势,我心有戚戚。

“话说,”我看樊殊已经放下了勺子,连领口的毛巾都摘了下来,忽然反应过来,“你不吃了吗?还剩一小半呢。”

“那是留给你的。”樊殊把碗推给我,“一起吃。”

“虽然我很感动不过……”我盯着那小半碗白粥,嘴角抽搐,“你确定是想跟我分享,还是只是你自己不爱吃白粥?”

樊殊淡定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当然是前者。”

“那为什么鸡丝一根都没了!”

“你都吃过了,吃太多对胃不好。”

“你明明就是挑食不爱喝粥!”

“当然不是,”樊殊非常镇定,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魄,“而且小同学,你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给你说举证是要有证据的。”

“我证明!”有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边走边举手,“我证明,他确实挑食!”

“狗师兄,你来了?”我惊喜地说。

“肯定要来啊。”狗师兄得意洋洋地一摆手,“小册子我给你说,他之所以平时看不出挑食,是因为每次遇到同学的时候,他都点自己喜欢的菜,给你一种他总能把食物吃光的错觉——其实他一学期在食堂也就点那两个菜。不信你问食堂大爷,一问一个准。”

“苟利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樊殊恼羞成怒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小册子不是说你进医院了吗?”

“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我可不走,还有人要看你呢……咦,人呢?”狗师兄走回到病房门口,把躲在后面死活不肯出窝的某人给拎出来,“来都来了,还躲什么躲?不是你要来的吗?”

某只鹤被揪得毛发乱翘,衣服歪斜,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收藏过了整十,所以晚上有第二更。大概八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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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笔芯

☆、变化

“这哥们儿一大早就说要来看看, ”狗师兄给我说,“但是被老于抓去干活了。好不容易弄完了,得,午饭都没吃就过来了。结果到了之后, 自己先往后躲。”

“苟利以, ”鹤师兄愤怒地说, 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当哑巴!”

哇……

我第一次见到鹤师兄给狗师兄说重话——是的, 这对于狗师兄来说已经算是重话了,之前哪次狗师兄惹是生非的时候, 鹤师兄不是乖乖被他忽悠, 一口一个以哥?

“小鹤说挺对,”樊殊点点头,“利以, 学着点。”

“你叫谁小鹤!”鹤师兄立刻调转枪头, “我给你说樊殊你不要得意忘形, 要不是怕你会病死没有人给我抬轿, 我才不来!”

樊殊不甘示弱地说:“贺汝卿,你放心,给我抬轿的活, 没人跟你抢。”

“那可不一定,这次你真不一定能打过我,”鹤师兄说起论文就眉飞色舞, “我也不怕给你交底,老于把我的论文给年教授看了,年教授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学生,说我的前途不可限量呢。怎么样, 怕了吧?”看来鹤师兄一直在耿耿于怀于当年年教授不肯收自己、却转过身就问樊殊愿不愿意跟他读书的事,到现在还意难平。

樊殊挑眉:“年教授真这么说的?”

“那是!怎么,你嫉妒了?”鹤师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头上的呆毛也虎虎生威,“我给你说,嫉妒也没用!不是谁都能得到年教授这么高的评价的!……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喂!你们这眼神什么意思!”

“……咳,那什么,鹤师兄啊,”那两个一直不吭声,反而一直慈悲地看着鹤师兄。我有点不忍心,便主动打破沉默,“其实……就是我拿挑战杯那次,年教授也是这么给我说的。”

鹤师兄长大了嘴巴。

狗师兄摸了摸鼻子:“我也听过同样的话。”

而樊殊直接毫不客气地说:“我面试时年教授就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了。周老师说,年教授只要涉及到评价后辈都这么说。怎么,你还信了?”

“………我当然没信!靠!等开题会吧,到了那天你就知道谁好看了!”鹤师兄恼羞成怒地挽尊,虽然貌似很没有说服力。

“期待之至。”樊殊假笑。

看着这两个只要一相遇智商就飞速调值的人,我真的觉得没眼看。尤其是鹤师兄,那幼稚劲简直要回归幼儿园了。

他到底来干啥来了?不会真是来示威的吧?他不会真以为他示威就能气到樊殊吧?

就在这个时候,狗师兄在手机里给我发了一个震动。我抬起头,看到狗师兄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正好樊殊输液也快结束了,我便出去找护士过来拔针,而狗师兄借口要上卫生间,也离开了病房。

嘱咐完护士之后,我问后面跟着我的狗师兄:“什么事啊?”

狗师兄双手抄兜,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头皮发麻,才笑眯眯地说:“你们在一起了?”

我脸上一红,还是点了点头。

“我终于磕到了真的CP了,”狗师兄感慨道,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时间能够倒转,我应该是不会再开你和樊殊的玩笑了。”他眼睛还是笑,可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开心。

“啊?”我有点没听懂,“狗师兄你在说什么?”

“我说啊,你回去告诉一下樊殊,小鹤今天其实是来感谢他的,让他不要往心里去。小鹤不是一个坏人。”

听了狗师兄的解释,我才知道贺汝卿今天到底干啥来了。说到底还是孟子义的事,他在恢复数据时,看到了那大大的“贺汝卿”三字用户名,立刻就想到了樊殊曾跟自己提过一嘴的“反派”,当下恍然大悟。

于是出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考虑,孟子义暗搓搓在恢复数据之后,偷偷又写了两行代码,等鹤师兄一插入移动硬盘到电脑,映目即是的就是樊殊的大名,躲都躲不开。

“其实小鹤对樊老师有敌意,完全是历史原因,”狗师兄说,“有空再给你解释。总而言之,小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以前在B校读书的时候被人给坑了,从那之后,他就有点神经过敏。不过说到底还是一个一心学术的傻子,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

上次会议室颁奖会就像是照妖镜,谁心思单纯谁小九九多,全部一清二楚。不过就算没有颁奖会,鹤师兄在我这里也是平民而非狼人——哪儿有狼人十年如一日地打直球黑樊殊的?只当面黑,从不背后说坏话,一定要让当事人知道自己讨厌他,都不知道让人该气还是该笑。

既然没事了,那就该回去了。我和狗师兄一起回到了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两个人诡异地看着我们,目光灼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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