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番外(12)

作者: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听说过?”

“就是那个多校联谊舞会。我听说了他的事迹,当时就叹为观止,一直想见一面,没想到真在BN大见了。”

= =原来是迷弟……

鹤师兄还真是迷弟。在他的口中,狗师兄编故事不叫编故事,叫“善于营销”,让我们“我有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不是涉嫌虚假营销,而是“在揣度人心的基础上纵横捭阖”。而那种一天放一点消息的行为也不是饥饿营销,而是“天才的策略”。

总而言之,如果光听鹤师兄的话,你甚至会以为狗师兄其实是张良转世、是刘伯温再生,谈笑间灰飞烟灭那种。

要不是我和狗师兄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还真会被他骗过去。实在是鹤师兄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太真诚了,那眼睛里都快出星星了。

我实在有点理解不能:“还好吧……”

“什么还好?简直就是天才。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投机取巧,真本事一点没有。”鹤师兄冷哼一声。

我为鹤师兄的在线双标语录而汗颜,不知道该不该接话,是否应该假装自己听不懂他diss的是谁。

“是的,我说的就是樊殊!”

行了,不用纠结了。

你在外面就遇不到这么君子坦荡荡的人!

要是在看演唱会之前,我肯定不光不会否定鹤师兄,还会给他点个赞,但在樊殊给了我那么多张照片,还帮我扛了雷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必须要说点什么:“那什么,鹤师兄啊,”我硬着头皮说,“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啊。”

“你都知道我要生气了你还说什么?”鹤师兄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樊师兄也很厉害啊,而且他那些都是……真本事。”我声音越来越小。

鹤师兄居然没生气。他用一种探讨学术问题的态度问我:“为什么是真本事?”

为什么不是真本事呢?我实在不懂鹤师兄。

“如果他不是从小出生在国外,他还会显得这么优秀吗?”

“啊?”

“换句话说,他之所以在咱们文艺学专业显得拔群,不过是占了出身的优势,刚好赶上我们这个专业西方色彩很浓的现状。这就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英国人英语说得都好,而以哥英语运用可能就没有这么流畅。但你能就说‘因为以哥英语差,所以他就比所有英国人傻’吗?”

“可是樊师兄其他外语也很好啊……”

“欧洲语言都是有共通性的,我学德语学得快也不代表我就聪明。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如果我和他同一起跑线,我能做得比樊殊好得多,以哥也行。”

我听得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哪儿给我的一股劲,让我只想驳倒面前这个人:“樊殊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语言天赋只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点。他这样专注负责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是最强的。而且鹤师兄,”我语气有点带刺,“我觉得你似乎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樊殊的论文写得就是比你好。你们去年上高老师的课的作业,我见过。”

“他写的哪里比我好?”鹤师兄管也没管我话里的刺,只顾着追逐‘樊殊’这两个字,“我也见过那篇论文。你说说看。”

“他找到了最新的材料,能找到前人找不到的材料是一种能力。”

“——他最新的材料是通过小语种区获得的。这不是能力,我再说一遍,这仍然是在吃出身的老本。如果他能像以哥一样,在有限材料的基础上得出一整套逻辑完美、形式完美、论述完美的全新理念,那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创造者。否则他就只是搬运工。我不是说搬运工比创造者低,我只是说,在学术领域,前者更代表天才。”

“也就是说,鹤师兄,你崇拜天才咯?”

“我崇拜天才,一直都崇拜。”

“那你觉得你自己是天才吗?”我近乎无礼地问。

鹤师兄笑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承认:“我当然是,以哥也是。至于樊殊,他不是。”

话说到这里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鹤师兄的真实想法,有一种“心里最后一环被扣上了”的原因——因为我总算知道鹤师兄的真实逻辑了。

只是被扣上了并不意味我心里就舒服了。

虽然我和樊殊以前有个人恩怨,但是……但是就算抛开这一切,我还是觉得樊殊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我不止一次看到樊殊在图书馆里一呆就是一天,而且每次看到的时候都是在看书。我说了,我看过老高发给我们的樊殊在他那门课的课程论文,老实说,那里面的思路和扎实的资料,绝对是国内超前的。那论文写得是真好。当时看的时候我都想挖开他脑子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的点子。

——当然,那篇论文的汉语表达也是真烂- -

反正我觉得鹤师兄就是偏见。他当然是天才,他写的也是天才的论文,但这与樊殊是不是天才没有关系。樊殊绝对是天才。

我埋着头扒饭,很是忿忿,抬头还打算再说点什么,忽而在视线接触到某个人之后闭上了嘴。而鹤师兄也在几乎同时大手一挥,打断了我即将要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说了。”

“……”

“总之,如果樊殊能证明他的能力确实超凡脱俗,那我二话不说给他道歉。但目前为止,我只看到了德不配位!”鹤师兄阴沉地说,好看的桃花眼很是愤愤。

“……”

“师妹,你怎么还不说话?你不跟我辩论,让我觉得我有点尴尬。”

“……”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最终我只能用吟诗的方式来迂回地暗示他:“呃……怎么说呢……那啥,一个幽灵,GC主义的幽灵,在人的身后游荡。”

“你怎么开始背《GCD宣言》了?而且你背错了,应该是‘在欧洲游荡’。不过你接了话就好,我可以继续说了,”鹤师兄滔滔不绝地说,“说起来也是好笑,以哥这么优秀一个人,老季今天居然还琢磨着想收樊殊,他就没想过要真收进来,以哥该有多尴尬吗?”

朽木不可雕!

好在也不用我再纠结了,因为那个幽灵开口了:“对于这一点您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让您的以哥尴尬的。”

“啊!!!”

鹤师兄猛回头。

一只樊殊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怎么在这里!”

“是您。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好到可以互相称‘你’的地步,所以,我强烈建议您称呼我为‘您’。”

“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再强调一遍:您还是没有称呼我为‘您’,而这让我很不满。我有理由怀疑您的听觉系统是否正常。”

“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就算你把我告到年教授那里,我也要大声地说:你德不配位!”

“您又说了六次‘你’。”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放马过来吧!”

“好了好了,”眼看着全食堂的人都要被这两个小学生之间的鸡同鸭讲吸引过来,我赶快拉开他们,“师兄们别吵了。淡定,淡定。”

“松手。”樊殊冷声道。

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刚才为了拉开他们两个人,一不留神握住了樊殊的手腕,赶快松开:“不好意思啊樊师兄,我刚才实在没注意。”

“松手。”樊殊又重复了一遍。

“我松手了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您这吃了枪药吗,跟谁发邪火呢。

“……”

樊殊直接走到我另一边。我还在想他要干什么,就听到鹤师兄大喊:“樊殊你扯我袖子干什么!”

我的左手轻轻的一震,鹤师兄的衣袖像是黑色的蝴蝶一样从我的手中脱落。原来我另一只手一直还拽着鹤师兄的衣袖,然而刚才却一直没有注意到。

“樊殊,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我这衣服熨了很久的!喂!喂!”

樊殊理也不理炸毛的鹤师兄,径直看向我:“你和他在一起吃饭?”他的眼睛比平时看上去更黑了。

“呃……”我看了看桌子上正对着的杯盘狼藉,“如你所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空气中的气压非常低,低到都快结冰了。

“是啊,我们一起吃饭,怎么了?”鹤师兄还在旁边挑衅,“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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