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漂脸的女人,怎么做都是对的。
这话真的不假。
李成蹊看着人回来,笑问:“梁少铩羽而归了?”
梁城不以为意,但是被兄弟看见难免面子上过不去,讪讪道:“漂亮女人,就是要慢慢的接触才有味道。”
李成蹊笑笑,不反驳他。
岑鲸鲸没想到收购案这么迅速,梁文道那次深入调查后,还没过半个月,双方就初步拟定的合约,并做了进一步交流。
她没有联系陈登光,看着合约的内容,看样子月底就能正式签合约了。
她月底的一个星期她推了所有的局,连岑美黎女士的局她都推了,一门心思准备走马上任。
她在做最后的整理工作,跳槽的同事都已经走了,二楼的办公室空出一半来,一个办公室的冯聪是从最开始进公司的,舍不得走,又怕没未来,问她:“你说咱们归华克以后,是不是就成了人家小弟了?”
岑鲸鲸跟他保证说:“不会,音品以前是什么样子,以后就还是什么样子。”
月底准备就绪后,就剩签约仪式了,华克方面通知会有代表出席,董事长人还在出差。
岑鲸鲸知道陈登光人不在,也没当回事。
签约仪式突然提档到月底最后一天举行,岑鲸鲸始料未及。
梁文道带着陈盈盈和一众新的团队人员,入驻音品交接的时候,岑鲸鲸就坐在台下,盯着坐在台上和彭定冲交换签字的陈盈盈,整场会议连口都没开。
她沉着气给老陈打电话问:“爸爸,你就这么见不得我高兴吗?”
陈登光正坐外面开会,心里清楚她说什么,也清楚她的脾气,摆手让讲话的人停停,问:“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岑鲸鲸的心思早沉到底了,问:“我就算不是在你身边长大,您也不用这样。音品你要是不想给我,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为什么答应了我,又让别人在我头上摘桃子?从小到大你给她多少东西,我问过你一句吗?那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东西?”
说完也不等陈登光说话,就挂了电话。
她真是气糊涂了,这种时候不能恋战。
要想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见他。她堂堂正正的女儿,没道理输给一个私生女。
本来家产这回事,她没岑美黎要求的那么上心,岑女士对老陈的厌恶在她耳边萦绕了十几年了,她一直不以为意。
但是自从老陈背着她,把私生女送国外留学开始,她才明白,她等的公平,永远都不会来了。
家产还是要争的,该她的就是她的,就算她不要,也不能给私生女。
岑美黎在这种时候,总能恰逢其时的出现,打电话问:你这两天回家吗?”
她灰溜溜说:“回。”
下班收拾了东西给冯聪做了简单的交接,也不管他满脸狐疑的表情,带着办公室的行李,站门口回头望了眼,给自己说,忘了这里吧,后面还有其他账要慢慢算。
李成蹊晚上见了资方的人,放了相亲对象的鸽子,被老爷子叫回了老宅,老爷子七十几岁了,精明健硕,心性刚强,见他进门冷着脸说:“你坐那,等你姑姑回来再说。”
老爷子性格不好,脾气阴晴不定。家里常年静悄悄的,两个保姆做饭打扫卫生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在企业分管的分公司,一直不受重视。新的项目董事长不肯给批。
掌管着企业的姑姑李文仪是个铁娘子,她性格和老爷子很像。齐耳短发,修身西服套装,面相有些严肃总皱着眉。
进门见他坐在沙发上,皱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她今天和人谈事没谈拢,一整天脸色都不好看。
他像个纨绔子弟似的,背靠着沙发上,闲闲的问:“怎么?我不能回来?”
李文仪:“成蹊,别耍小孩子那套。”
老爷子听见响动下楼,问:“你给他安排的和女方见面,怎么样了?”
李成蹊心里厌烦,嘴上问:“给点时间吧,我又不是太子选妃,一天见三个?”
李文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为了什么和我较劲,你那个提案冒险不说,后期投入太大。而且回报率不稳定。”,一句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再连提也不愿意提了,扭头和老爷子说话去了。
他心里冒着火气,脸上丝毫看不出来。
闲闲说:”廷蔚和我打电话说,你刚给他买的超跑给撞报废了,怕你骂他,借了我的车去开。”
他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人一秒钟火气大冒。
李文仪正在和老爷子说事,扭头过来盯着他,半晌没说话,李成蹊以为她会冷冷的训斥几句,没想到她最后只说:“我知道了。”
老爷子硬朗就硬朗在,他只有一子一女,而大儿子在四十几岁早逝,他扶持女儿李文仪执掌李氏。姑姑李文仪性格随了老爷子,离异两次,有一子一女,均由前夫抚养,她一门心思在管理企业。
李文仪儿子叫张廷蔚,比李成蹊小一岁,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儿,玩车玩女人样样精通。在集团里挂名,但凡有利润的项目,几乎都能看到他的名字。
女儿叫刘蔚然,还在读书。兄妹两个很生疏,也没什么感情。
李成蹊发现这个家里的人,好像都没什么感情。
他探了口风,姑姑不肯松口,也不再多留,起身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爷子喝令:“没规矩是不是?”
他好声好气:“我真的有事,晚上有饭局。”
出门前还是和李文仪说了声:“董事长,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渣男渣女一起混
第3章
岑美黎见她回家,就问:“我怎么听说,签合约的是那个私生女?”
岑鲸鲸的脾气已经从脸撤下去了,应付说:“对,老陈给她抬轿子,又是给公司,又是选女婿。”
岑美黎笑话她:“你不是挺有性格的吗?终于忍不住了?”
岑鲸鲸问:“你今天没局吗?不出去啊?”
岑美黎把一串旧钥匙给她说:“去老房子看看,发发朋友圈,动点脑子,勤快点,比感情你比不过私生女,比名正言顺,你还能输吗?”
岑鲸鲸确实不如岑女士聪明,有时候这种小心思,确实能有不错的效果。
她爸爸陈登光是华克集团的董事长,现在说位高权重,都不过份,确实是家大业大。而且是个大孝子。
她十三的时候,岑美黎发现他外面有人,对方和她也认识,说是陈登光绕了很远的亲戚,不过没什么实质性关系,叫刘婉玉。
岑美黎一直知道这个人,也知道陈登光关照过她,但是等她知道两个人出轨的时候,他两的女儿都十二了,只比岑鲸鲸小一岁。
岑美黎不肯善了,闹了一年多,最后彻底闹崩了,带着岑鲸鲸离开了家。
岑鲸鲸原来不叫岑鲸鲸,她原本叫陈京京。
那个私生女叫陈盈盈,岑美黎嫌恶心,硬是给她把名字和姓都改了。
破坏别人婚姻的人,也要防着被人破坏。刘婉玉一直也没和陈登光结婚,但没愉快几年,陈登光很快就和身边的秘书有了关系。刘婉玉不只是气的还是怎么回事,得病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陈登光大概心生愧疚,换了一个秘书。
消停了好几年,最后和新招的结婚了。新秘书比鲸鲸大六岁,是个真材实料的重点大学毕业,,叫乔云涧。鲸鲸见过两次,人看着不像是窝在家里耍横的女人,结婚后从秘书转到了财务部工作。两人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叫陈诚。
陈登光早些年,没这么显赫,财富地位远不是现在的水平,也可能真的是离婚后财富运来了,一路鸿运,华克一路壮大。而那个私生女他一直带在身边,和现在的太太一家住在半湖别墅。
岑鲸鲸这些年,虽说都住在这个城市,但是见他的时候不多,见了面她也淡淡的,离开的太早,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她确实对陈登光没什么深刻的感情。
陈登光大概也是觉得没照顾她,从她上大学开始就招揽她回集团上班,都被她拒绝了。
岑美黎和老陈离婚的时候,爷爷奶奶两位老人还都在,住在旧城的小院里,后来老陈给重新翻修了,因为基地宽裕,就重修成了类似小公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