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29)

闵宜婷脸颊顿生痛感,她捂着双颊哭道:“贱妇,你安敢打我!”

说完,她便扑上去要撕扯简玉纱的头发。

对付这种弱者,简玉纱都不稀得亲自动手,她往后一避,两个丫鬟便将闵宜婷制住了。

闵宜婷面目狰狞地跺着脚,冲闵恩衍大喊:“哥哥,这贱妇都打我了,你还无动于衷,你真要逼死我么!难怪娘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心中当真再没有我和娘的半分位置!”

闵恩衍自知打不过简玉纱和两个丫鬟,他不会轻易动手,万一他也被打了,脸上多难看!

他揪着眉头说好话:“玉纱,婷姐儿都是大姑娘了,你训便训她,不要动手打她。”

简玉纱哂笑道:“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绞了她的头发。”

闵恩衍闭上嘴,不敢说话。

闵宜婷哭道:“哥,你就这样纵容她欺负……”

简玉纱一个眼刀子过去,闵宜婷硬生生憋回哭声。

闵宜婷心里却恨极了,发誓待回了闵家,让简玉纱好看!

“走吧。”

简玉纱淡声吩咐,帐子里的人,不由自主都听她号令。

帐外,细细的嗓音传来:“承平伯夫人领赏。”

闵恩衍大喜过望,当下笑道:“玉纱,皇上有赏。”

简玉纱边走边说:“跟你有关系么。”

闵恩衍哼道:“怎么没关系?”

赏他夫人就等于赏他。

闵宜婷脸上红痕明显,被丫鬟压在帐子里,不许出去谢赏。

简玉纱出去领了赏赐。

皇帝赏的倒很实在,一盘子金锭子。

寿全福拿着拂尘,笑着同简玉纱道:“伯夫人蹴鞠技艺之高,皇上也赞叹。”

简玉纱淡笑了一下。

闵恩衍站在一旁,也觉得脸上贴金。

寿全福下一刻便看向闵恩衍,他含笑说:“伯爷,皇上召见,请跟奴婢走吧。”

闵恩衍眉头一皱,指着自己问道:“我?”

寿全福点着头说:“正是,切莫让皇上久等。”

闵恩衍心里打鼓,纳闷得很,皇上怎么会要见他,要见也该是带上简玉纱一起去见才对。

简玉纱也觉得怪异,不过她没功夫管闵恩衍,她进了帐子里,让丫鬟收好赏赐,收拾东西,等闵恩衍面圣回来,便打道回府。

看台上。

项天璟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空旷的猎场上没有了简玉纱的身影,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好在闵恩衍就快来了。

这夫妻俩,究竟谁比较有趣一点?

闵恩衍忐忑地行至看台下,跟着寿全福上了阶梯,他不敢直视天颜,跪行大礼,颤声道:“微臣参见皇上。”

项天璟眉头聚起,低着眼皮儿扫着底下的男人。

畏畏缩缩的,和皇宫里的狗奴才,朝堂上的谄媚之人,并无两样。

身与心是无法剥离的两样东西。

项天璟身边大内侍卫,功夫出挑的强健者,个个龙骧虎步,挺拔昂藏,眼神坚定,在他跟前从来都是严肃又不失恬然自如。

闵恩衍作为四司入选的十兵士之一,不该是这种模样。

项天璟兴趣大失,慵懒道:“站起来给朕瞧瞧。”

闵恩衍不住发抖,皇帝坐于高位,声音从他的头顶传入耳内,似天音绕颅,有种强烈的震慑感。

他四肢僵硬地站直身体,却不敢抬头,发白的唇,表明了他内心的惶恐。

项天璟无端恼了,嗓音冷了两分:“滚。”

寿全福慌了,这是皇帝发怒的征兆!

他紧张地提醒闵恩衍:“还不快滚!”

闵恩衍预感到不妙,又想起宫中传言,腿都软了,踉踉跄跄跑走,连皇帝的正脸都没瞧见。

寿全福碎步走到项天璟身边,温声哄道:“皇上,今日可是累了?是回营帐休息还是……”

项天璟从椅子上起来,面无表情道:“回宫。”

寿全福捏一把冷汗,转身便去安排回宫事宜。

回宫路上,寿全福一直暗自琢磨,皇上为什么不悦?他怎么一点没察觉?那承平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思来想去,寿全福还是没发现任何不妥。

不管,反正问题肯定出在承平伯身上,他不是个好东西。

同行的丽嫔可没心情管承平伯的事儿,她手里捻了一串佛珠,直念“阿弥陀佛”。

待到回宫,她要烧三柱高香。

定是天见可怜,又叫她从皇帝手里活过一遭,多了一阵好吃好喝的日子。

丽嫔想好了,这次回宫就让御膳房给她十八道菜安抚自己。

还得每一道都有肉。

.

皇帝回宫,臣子们便也再无兴致,陆陆续续都走了。

简玉纱亦坐马车回府。

来时,“她”不与闵宜婷同乘,回去的时候,也是一人一辆马车。

简玉纱先上的车,闵宜婷后上车,孙之静寻空过去,塞了一封信给闵宜婷,悄声说:“他让我给你的。”

闵宜婷心下颤动,不确定地问:“是汪……汪……”

孙之静点点头,往远处一指。

闵宜婷顺着孙之静的手指看过去,汪志才就在一棵树下站着,像一颗青松,他脸上带着笑,笑容里的柔情蜜意,蜜糖一样沁进闵宜婷的心里。

这人怎么这样冲她笑!

闵宜婷羞红了脸,可她却觉得看不够,马车开始走了,她打着帘子望眼欲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郎君离她越来越远。

可恨!

今日定要回去告诉母亲,将婚事定下。

闵宜婷抿笑打开汪志才给的信,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他、他也爱慕她的!

这便是话本里的一见钟情么,闵宜婷嘴角弯得平不下来。

她真想马上就给他回信。

闵宜婷抱着信发痴笑。

汪志才也在痴笑。

他的脑子里全是简玉纱在蹴鞠场上,英姿焕发的模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生得美艳无方,却比男人还有风采,且还是个嫁了人的妇人……他更觉得身下燥热。

但简玉纱显然不像不经世事的小娘子好糊弄。

闵宜婷就显得蠢多了。

闵家的车马,平缓驶往承平伯府。

闵恩衍坐在马背上,心不在焉地在前面引路。

皇上怎么突然召见他,又让他滚呢。

莫不是又发病了?

当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陆宁通在旁,审视着闵恩衍,问道:“恩衍哥,你怎么了?”

闵恩衍觉得奇怪:“我怎么了?”

陆宁通盯着闵恩衍的肩线,抓耳挠腮道:“说不上来,怎么感觉你不一样了,你把胸膛挺高一点。”

闵恩衍挺胸抬头,皱着脸问道:“这样?”

陆宁通脑袋摇如拨浪鼓,脸颊上的肉甩得要飞出去,他道:“不是不是,还是不对!”

闵恩衍不耐烦说:“什么对不对的!”

陆宁通抿着嘴角,没说话了。

怪,怪,怪。

闵恩衍没工夫搭理陆宁通,他心烦意乱得很。

马车终于到达承平伯府正门。

陆宁通已经半路回家,闵家人也都下马归家。

闵宜婷挨了三个巴掌,脸红肿得厉害,她最先下车往家里跑,一入二门,便直奔安顺堂去告状。

闵恩衍到了家门口,满脑子都是简玉纱说的和离之事,心里极不情愿,正捏主意如何化解。

简玉纱则思路清晰,直接回了荣月堂。

今日肯定和离不成,户部已经下衙,写好了和离书也无人受理。

她还有一桩担心,今日他们为何换回来?是否还会再换回去?换来换去的规则又是什么?

基于这些未知之事,简玉纱要做两手准备。

她回到房中,取出妆奁里的一块圆形玉佩,以利刃一分为四,又叫来瑞秋和瑞冬两个丫鬟。

简玉纱瞧着两个陪嫁丫鬟,郑重道:“我自嫁入承平伯府第一日起,便生病了,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此玉佩你们都识得,你们二人是我心腹,一人拿一块。日后有玉便说明我清醒着,见玉如见人。若不见玉,我说的话,便可听可不听,你们自己琢磨着便是。”

瑞秋、瑞冬面面相觑地接了玉。

瑞秋性急,她忍不住先说:“夫人,难怪奴婢这半月来都觉得你怪怪的,奴婢早就想问又不敢问的。”

瑞冬却忧心道:“夫人,这病可治得好?要不要求御医给您瞧瞧?正好今日您在猎场大出风头,皇上兴许肯赏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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