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清竹感觉这个词有些陌生。
现在皇宫里头,一直都没有皇后。
曾经似乎也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到如今,温清竹还是那句话:“皇后之位?姚大人怎么不说皇帝之位呢?或许我还更有兴趣一点呢。”
“你……”姚班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这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古以来——”
温清竹毫不留情的打断他:“自古以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在一千多年前,女子也能当皇帝的呢!姚大人真要较真吗?”
“你想当皇帝?”姚班静默了片刻,忽然低声笑说,“可惜,你还真没那个命。”
温清竹的耐性耗尽了,站起身来,望着姚班说:“看来你也是黔驴技穷,没什么本事了。”
听到她这么说,姚班心里颤了颤,
接着温清竹又吩咐:“绿陶,准备好了吗?”
绿陶走上前一步,拿出一个瓶子来。
看到这个,姚班终于知道,温清竹过来根本不是想从他这里挖消息的!
没有任何犹豫,姚班马上咬碎了牙齿里面毒药。
不到几瞬,他便口吐黑血,接着晕了过去。
狱卒惊了惊,根本来不及阻止,上前去探了探姚班的鼻息。
大惊失色的转头跪下:“夫人!他,他死了。”
温清竹走了过去,笑着说:“把他放下来躺好,还是捆着,他这条命,我就是要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在她的吩咐下,狱卒赶紧开始动手。
温清竹拿出银针和各种毒药解药,一边给姚班施针,一边调配药物。
而后又让狱卒,不住的按压姚班的胸腔。
如此往返,经过半个时辰的治疗,姚班一口气吸进了鼻子,陡然睁开眼。
入眼便是温清竹清浅的笑容:“姚大人可不能这么死了呢,有我在,保证你死不了。”
温清竹的话温温柔柔,可停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如同地狱罗刹,让不少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终于,在温清竹的动作中,姚班的目光惊骇欲绝。
这种女人真的是人吗?
温清竹的笑容越来越盛放,可落在姚班的眼里,却刮骨剖心的惊恐。
等到姚班的身体稳住,绿陶走上前来,给姚班塞进了一颗药丸。
过了会,温清竹又让狱卒把姚班松绑。
狱卒有些担心问:“夫人,这样不安全吧。”
温清竹微笑起来:“放心,就算不安全,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狱卒马上低下头,赶紧给姚班松了绑。
等到姚班再次清醒过来,温清竹便转头坐下,开始审问他。
城南的树林边的小路上。
东林客栈的老板坐在马车里,不断催促外头赶路的人:“快点!再快点!再不走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外头赶车的人压低了帽檐,低低的回答:“老板放心,小人会更快的。”
眼看着路上没了其他的踪影,马车忽然一拐,转进了树林里。
没了平整的路,马车开始颠簸起来,速度也是越来越缓慢。
老板忽然扯开窗帘,恶狠狠的质问:“你干什么!怎么跑到树林里面来了!”
车夫转头过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这人正是王默,他笑望着车里的人,视线却落在了后头几个大包上。
老板也是个精明人,赶紧往里面缩了缩,警告他说:“我可是答应你了的,给你一百两银子的!可不能再多了!”
“可是我真觉得不够呢。”王默贪婪的望着老板,袖子下的匕首已经准备好。
看着眼前的老板,仿佛一头待宰的猪。
老板看他眼神越来越不对,赶紧说道:“我可以加钱!二百两!不!五百两!”
随着王默逼近,老板不断的加价:“不不不!一千两!”
第七百四十章 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王默亮出匕首,冲进马车,捅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嗜血的低笑:“很可惜,我要的是全部呢。”
伴随着几声难听的嚎叫,马车一阵晃悠,王默这才满脸血的从里头钻了出来。
环顾了四周,漆黑森冷的,是不是还有些枝丫晃动的怪声。
旁人或许怕了,王默却是一点也不怕的。
他下了车,把马匹拴好,开始沿着周围寻找。
约莫一刻钟,又返回过来,拖着老板的尸体进了林子。
在一处松软的土地前,挖了坑麻利的把尸体埋了。
又回去一趟,背上连个大包袱,挑了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本来王默想要就地掩埋的,可他又觉得不太安全,最近康城周围傅家军可在到处搜查呢。
他想了想,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着前头厚厚的枯叶扑了几层,最中间似乎还有个凹陷进去的圆圈。
按照他往日的经验,这个地方定然不同!
王默赶紧放吧包袱,在旁边寻了个长树枝,一步一步朝前探着,等脚下往下头陷的时候,赶紧后退了一步。
站稳身体,弯着腰,伸出树枝尽量我那个前面一撮。
哦豁!树枝轻而易举插了进去。
王默开始在周围扒拉着,最终才确定这里是个陷阱。
他转头拿起一个包袱扔了过去,咕咚一声轻响,包袱整个的没入进去。
这让王默眼前一亮,这简直是个绝佳的藏宝之地啊!
只是他刚一转身,陷阱下头传来一阵惨叫。
瞬间吓得王默一惊,里头有人!
他马上着急自己抢来的那些宝贝,正想着得换个地方,却不想下头的人喊了出来:“上面是谁!只有你救了——我,我可以给你一百倍的宝贝!”
这句话让王默的贪心瞬间膨胀,试探性的问了句:“你又是谁?那一包宝贝少说也有上千银子,一百倍那可是十万两银子!”
坑里头的人正是宁王,听到上面人的回话,他就知道有戏,还好碰到的还是个贪财的。
有了信息后,姜远安假冒了杜家的人:“大哥放心,我是杜家的人,那个和宁王关系几号的杜家,只要你救了我,十万两银子绝对能拿出来!”
出口就是十万两银子,王默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他从小爱钱,却穷苦一声,不惜出卖自己的亲弟弟,最后没想到天灾一来,他好不容易挣得的一些银钱,瞬间化为乌有。
这让王默的性子越发的扭曲,也越发的不择手段。
听到下面的人保证能拿出十万两银子,贪欲愈发扩大,试探性的又问:“那一百万两银子呢?”
下头的姜远安听得心头一跳,外头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
随口一说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银子的概念?
这一阵沉默,让王默也感觉有些不对,但他不能自己砍价,故意说:“拿不出来吗?要不然就算了!”
王默装作要走,却不想下面的人还是没声音。
他只能转头过来,朝着下头,有些不确定的问:“一百万两银子很多吗?”
这会儿,姜远安才沉住气说:“小兄弟怕是手里从没超过一百两银子吧!”
“是啊,咋了?”王默虽然有狠心,但上层次的人和手段,都见识不足,姜远安便随套套话,底子就全漏了出来。
姜远安担心吓怕这个砸醒自己的人,但又怕这人是个真蠢的,于是便夸张的说:“整个大齐的国库也才看看几百万两银子,你这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哪怕我是皇帝,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那您能拿出多少来?杜家我也知道,看病卖药,有钱得很!”王默一想到医馆里头,从不缺人,心里头就火热。
姜远安渐渐安定下来,隐约能确定上面的这个人是个极其贪财的。
便捏住他的命脉说:“有钱是有钱,但我也是不是杜家的当家老爷,也不是他们家的嫡子,充其量一个私生子而已,十万两银子一般是我的私房钱,一般是我老子愿意给我条活路,你要是不愿意,那只能凭空让这十万两银子飞了去!”
这些话正好打在了王默的心坎上,不过他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小心的问了句:“那兑换粮食,能吃多久?”
姜远安低笑一声:“整个康城十万灾民,十万两银子,足够这些人吃两个月,够你吃多久,自己算算吧!”
换算成粮食,王默的概念就清楚很多,当即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