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在温家的时候,根本是没人要的丫头。
当时家人担心得不行,还找了算命的给她算算。
结果那个神棍说她将来会嫁给一个酒鬼,在生第三个儿子的难产而死。
气得她爹娘把那个神棍赶了出去。
现在她不仅学习到了一身医术,而且还被主子改成了良籍,更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到了院子门口,芍药一想到自己这小半辈子,来了这么大的转变。
她突然推开飞鸿的手,再次转过身来,冲着温清竹的方向跪下来:“夫人!奴婢会一直记住您的恩情的!”
温清竹忍住心里伤感,抬了抬手,让她赶紧走,不要耽误了时辰。
在送走了芍药后,芍药的家人也过来叩谢了温清竹。
温清竹受了他们的叩拜,让他们先回去。
屋子内慢慢的安静下来,周围的红色绸布和剪纸,还映在眼睛里。
温清竹不禁回想起两次成亲,一次顺利,一次充满险阻。
也许,从今以后,她该为自己而活了。
“姐姐。”
门口传来姜远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走进来后,姜远晗坐在了她身边,望着门外道:“我来晚了,本来想送送芍药的。”
“没事,你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其实可以不用回来的。”温清竹现在对姜远晗,心里有种很是复杂的感觉。
姜远晗望着的她眼睛,有些担忧的问:“是不是我做错了,所以姐姐以后都不想见我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温清竹没有带上任何的情绪。
姜远晗心里反而越发的担忧起来,难道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
让姐姐不仅远离傅烈,也远离自己?
温清竹站了起身,嘱咐道:“宁王现在还朝中有很多支持,而且他在京城,离皇上更近,你要小心处理。”
“我知道。”姜远晗跟着站了起来,跟随着温清竹的转身追着问,“可是我只是想——”
温清竹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殿下先去忙吧,我先去看看喜儿和小鱼。”
听到她的殿下两个字,姜远晗直接怔住。
难道事情真的变糟糕了?
可是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机会!
姜远晗的眼神暗下来,心里某个种子在慢慢的发芽。
到了北斗和小鱼休养的侧院,温清竹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喜儿咆哮声。
“你给我出来!!!”
炸得温清竹耳膜一抖,赶紧加快了步伐。
到了屋子门口,看到里面清醒,温清竹直接呆住。
这是什么情况?
北斗如同蝙蝠一样挂在屋顶上,喜儿拿着竹竿,气得双颊绯红,不住去戳他。
听到门口的声音,喜儿回头一看,马上跑到温清竹的面前来。
指着北斗告状说:“小姐!你管管他!他太可恶了!昨夜爬到别人家屋顶,听, 听——”
温清竹很是疑惑的望着他们俩:“听什么?”
瞬间,喜儿脸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样,小声骂道:“听别人行房!”
“额……”温清竹把视线挪到屋顶上的北斗。
发现他的姿势很是怪异,而且气息也有些奇怪。
温清竹想了想,先让喜儿出去了。
在关上门的时候,北斗一下回到了地上。
只是他丹田的下三寸鼓起了一个……
“你怎么能——”绿陶气得马上背对着北斗,当在温清竹的跟前。
被阻隔的视线,温清竹也冷静了下来。
外面的喜儿喊道:“怎么了?要我进来吗?”
“不用。”温清竹马上回了句,然后推开了绿陶。
她再次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北斗,发现他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状态。
温清竹想到了北斗在丛林里生活了这么久,很是有些头疼。
看来北斗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学。
她问着北斗:“你现在让你那个下去吗?”
北斗低头一看,用手压了压,然后摇摇头。
这一幕气得绿陶忍不住的大骂:“太过分了!”
终于,门外的喜儿再也按捺不住,推开门冲了进来。
北斗站在温清竹和绿陶中间,丹田下面的东西陡然扬得更高。
喜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北斗慌忙转身,终身一跃,再次如同蝙蝠一样挂在了屋顶上。
屋内一片寂静。
等到喜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清竹已经先开口了:“绿陶,你现在喜儿出去。”
喜儿气得七窍生烟,脸色更红了,恨不得冲进去把北斗打一顿。
可是她一想到刚才看到画面,顿时大声哭了起来。
屋内的温清竹一听,心里给北斗点蜡,果然吓到喜儿了。
等喜儿的哭声不见,温清竹这这才望着北斗说:“下来吧。”
北斗再次下来,隐约的明白自己的反应不对,自觉地转过身去。
温清竹也很苦恼,北斗不会说话。
她只好耐心的等着,等到了他的气息心跳变正常,才让北斗转过身来。
“你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反应吗?”
北斗又害怕又紧张的摇头。
温清竹让他坐下,给他到了一杯水,这才慢慢从头说起:“你这是正常反应,你见过山里面的小狼是怎么来的吧?”
北斗马上点头。
温清竹放心了:“这就对了,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你喜欢喜儿,想要和她在一起,和她组建家庭,就和一头公狼和一头母狼在一起生活一样。”
北斗似懂非,但还是点了头。
“人和野兽不一样,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本能控制住了自己,是因为你知道喜儿会不开心,不高兴,这很好,你不能让她不开心不高兴。”
北斗眼神变得认真,继续点头。
见他似乎明白了,温清竹也就放心了:“你是不是想留在喜儿身边?”
他接着点头。
第六百九十五章 请立刻进宫
姜舞阳掷地有声的说道:“太子未定,陛下还得仰仗我和崔老,至少明面上已经一半的势力握在了我们这边,皇上不得不同意,更何况当初崔家的事情,本来就是皇上的错。”
“哪还有一半呢?”
“卫贵妃那边已经有了准备,你就放心好了,可能过会儿,姚班的处置下来,还需要你来出面。”
此时,乾元宫内。
梁召和崔焕都换上了官服,跪在皇帝面前,取下了帽子,捧在手里,举在自己的头顶上面。
姜越坐在龙椅上,用手强撑着身体,眼睛一片冰寒的望着的下面两人,紧抿嘴唇,看起来盛怒不已。
“你们果真要在这个时候来逼朕?!”
“陛下,老臣只是想给死去的子孙们一个交代。”崔焕慢慢的拜伏下去,态度十分坚决。
眼前崔焕的这个样子,让姜越想起了多年前,他也是这么求自己。
但自己为了地位稳固,坚决不放过牵涉进来的崔家人。
二十年前,他能以雷霆手段压下崔焕,但二十年后,他坐都坐不稳了,周围全是敌人。
姜越没有退路。
他又看向旁边的梁召:“那梁伯爷呢?”
“陛下,当年舞阳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微臣并非不知,是为了让陛下安心不敢插手,可如今这姚班竟然还敢出现,陛下,微臣不甘!都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一个小小的姚班都能站在天子头上,知法犯法吗!”
梁召说得声泪俱下,跟着拜伏下去。
“好!你们好得很!”姜越很久都没有遇到,这种进退维谷的时候了。
他气得猛烈的咳嗽起来,不住的拍着桌面。
却不想病情加重,眼前开始昏花起来。
姜越不甘心,为什么在他快要死的时候,却依然要被人逼着去死。
快速的斟酌后,姜越两手撑住桌面,深深的望着前面跪着的两人:“既然两位爱卿要血债血偿,那朕就答应你们!”
“来人!”
侧门里头,方公公和长孙琳琅快速走了过来。
姜越咬牙切齿的吩咐:“传朕旨意,命宁平前去捉拿姚班!即刻送往午门斩首示众!”
“嗻。 ”方公公领命退下。
梁召和崔焕还跪在地上,姜越怒极而笑:“两位爱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站在姜越的身边长孙琳琅感觉不对劲,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两位大人已经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