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嗯了一声,她掏出手去抓着他的手臂,在空中晃来晃去,乐曲随着她乱晃着的脚步有节奏又滴滴答答的打在地板上,哈利没有动,但她自己在他的臂弯里扭动的欢快,奥拉简直把他当做练习舞步的工具人使。
“我想你教我跳舞!”他强调。
奥拉扬起脸:“那我只教一遍,你好好学哦。”
她不太想教。
因为波特还挺没有舞蹈细胞的。
他笑了一下,把手搭在她腰间,奥拉没教他的意思,只是伸出白臂勾在他的肩上。两个鼓动着的腹部摇曳着,时不时能划过皮肤裸露的位置。
两个人的眼睛注视着对方,此时躁动若隐若现,但盖不住心中的温情。
“我真喜欢你跳舞。”哈利喃喃道。
她笑:“为什么?”
他低下头,假意要去咬她:“感觉你只有我。”
“你也只有我。”她甜言蜜语。
奥拉笑的简直要倒在他怀里,她的笑声一直都是大胆又充满放肆的,整间灰暗的屋子只有她和音乐是明亮的。
两个人边笑边走到有光的地方去,奥拉在五楼望着外面格外小的人和风景,黑色的毛茸茸脑袋就弯腰蹭在她的肩上。
哈利忽然指着下面一个地方:“看到哪里了吗,他们那家面包店很快就有大列巴了。”
奥拉疑惑地啊了一声。
“以后,”他嘶哑又渴望道。“都是我给你弄大列巴了吧?”
*
这是求婚吗?
奥拉花了几分钟才明白这个意思。
“可是,”她斟酌道,“天天吃,会腻的,大列巴不太好吃。”
哈利垂着睫毛,认真的盯着她的脸。两个人像是无数次的在人群中对视,却捕捉到对方眼睛一样,长长久久的盯着对方瞳孔的每一处颜色。
他呼了一口气,“我不碰你,去隔壁房间好好睡一觉吧。”
奥拉轻快的在他脸上点了一下。
她跑到了隔壁的房间,而哈利也熟练的关掉大灯,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点了一盏暖色的小灯,以免自己半夜惊醒。
奥拉已经换上睡衣,她惊讶的看见哈利把门窗都开着,主卧通风,隐约还有灯影晃动。
“你为什么还要点灯啊?”她好奇问。
哈利轻柔的笑,“我有点怕黑。”
奥拉蹙着眉,黑夜中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救世之星内心不可触碰的往事之一,她居然又知道一条了,哈利怕黑,但是也没见到他在外出逃、斩杀伏地魔的夜晚时有什么害怕的。
“我也不喜欢睡在很狭小的环境里,”他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小时候睡惯了?”
睡在十岁孩子都嫌小的橱柜里,又黑又封闭,每次醒来还能发现一只掉落在他脸上的新蜘蛛,而且每天早晨迎接哈利的是姨妈的不耐烦的催促,和表哥的怒吼。
她看见他的床比一般人都宽很多。
奥拉结结巴巴,“那很不幸,不过你现在可以睡很大的床了。”
“是啊,”哈利承认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奥拉,赶紧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去体育司,别迟到了。”
她应承的往门外走,“好的,希望副部长自己也别迟到了,我爱你。”
哈利一头栽倒在松软的金红色床单上,被她随口的话逗得也些不好意思,没过多久,他轻松道:“……而且如果不出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许多麻烦上身了。”
他能作为一个自己梦寐以求的普通人来过平凡的生活。
第89章 战后十四
那盏灯的影子她也隐约可见,灯光晃动着,像是在人的心里点了一盏暖灯。
一大早上,奥拉就起来了,可哈利比她起得更早。她懒洋洋的从浴室出来,口腔里还带着一些薄荷味,哈利拉开椅子:“坐。”
桌子上摆着些熏肉、牛奶、培根和黑面包。
“你想吃什么?”哈利问。
奥拉打趣:“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殷勤?”
他低头笑了一下,“我不太清楚你们挪威人吃什么,但欧洲国家都差不多吧,都应该是面包啊,牛奶……差不多?”
绿眼睛讨好的盯着她。
奥拉的心软成一团,“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哈利盯着面包,唇边是一抹怎么也压不住的笑容。他嗯了一声,熟练的用刀切着面包,在切片的大列巴上面抹了一点黄油,然后小心翼翼又期待的递给她。
“试一下?”他问。
奥拉抿唇笑着,伸出手把大列巴放在牛奶里沾了一下,“我知道英国人很喜欢在早上做熏肉,可你总是喜欢吃糖浆馅饼,你好喜欢吃甜的。”
“对啊,”哈利轻声道,“因为甜的很好吃啊。”
奥拉笑着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吃甜的吗?”
哈利苦恼的皱着眉。
他回想自己在长桌上无数次看到她的模样,她懒倦的坐在潘西、马尔福或者是她哥哥身边,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佳肴,她就慢慢的每个舀那么一口——可能是因为奥拉总起太晚了。
他光顾着看她,急着在上课之前多看几眼,没什么时间去注意别的东西。
“因为,嗯,”哈利绞尽脑汁,“是因为容易发胖?”
幸亏他还记得几句帕瓦蒂姐妹路过的闲聊吧。
奥拉甜笑了一下,手指伸出去捏他的脸:“因为你比糖果更甜。”
哦,哈利发誓。
他的脸估计和活地狱药剂的成品魔药一样烫红。
*
哈利·波特真是太可爱了。
他沉默不语的亲她,或者是身上淋漓着汗珠的闷头干/她,搂着她时幽暗不明的绿眸,主导她身体一切的进度时,他没有一丝害臊的意思。
可是一当奥拉说情话,他就很羞怯的听着,太可爱了!
一个早晨,哈利不知道亲了她多少下,直到奥拉惊慌的告诉他,他们要迟到了。
两个人才潦草的换上了藏青色的袍子,手牵手的去了电话亭,魔法部的职员们都笑着和他们打了几句招呼:“哦,波特,埃吉尔,你们的夜晚过得如何?”
“你是要娶她吗?”
“哦,埃吉尔,不,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波特?”
奥拉被逗得抬不起头,哈利视若无睹的穿过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时间的流逝教会了他无视人群中好奇打量地目光,他卷动着袍脚,拉着她的手。
他的声音响在头顶,“……往左边走,国际事务部门的电梯在左边第二个壁炉旁边。”
奥拉仰着脸,看见哈利已经换上了处理公事的表情,温和又疏离的和同事打招呼,感触她的目光,他目光骤然柔和了很多。
“新同事,”他小声解释道。“早点回来。”
哈利飞快的吻了她一下。
奥拉笑着接受了,她捂着脸走进要去体育司的电梯,而他也去了傲罗部的,奥拉正惆怅的望着情郎消失的方向,感到无比失落。
但下一秒,魔法部大厅左边第二个壁炉就飞溅出幽绿,一头银发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快步走出来,龙芯魔杖快速对准目标,咬牙切齿道:“钻心—流血断臂——”
奥拉尖叫了一声。
藏青色的袍子立马敏捷的反应过来,快速闪躲着,那道红光打在电梯门上瞬间裂缝,他飞快的掏出冬青木魔杖:“速速倒地——”
哈利一看见是银色头发,心中立刻歇了让来人受伤的念头。
毕竟,阿尔托会是他的另一种形式上的父亲。
但阿尔托却是气红了眼,招招下狠手:“流血断臂——痛彻心扉——粉身碎骨——”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用了不亚于不可饶恕咒的十几个未被禁止恶咒了。
可傲罗指挥部的副部长也不是吃素的,哈利手腕转了转,身子像是只训练有素的猫般闪躲着,冬青木魔杖熟练的使着缴械咒和昏迷咒。
大厅的地面、玻璃、每一件细小的东西都不同程度破损、魔法部的成员立刻吓得尖叫,四处逃窜起来。
几个钻进电梯里的傲罗又出来,挥起魔杖开始疏散人群。
唐克斯抽出魔杖,大喊:“昏昏倒地——”
“生什么气?”哈利继续说话,来分散阿尔托的注意力。“……反正你把我伤着了,心疼的还是你女儿。”
阿尔托气的脸比喝了一吨伏特加还红:“我要你死!!”
他顺手把唐克斯发的几个咒语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