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白天跟以前一样假装乖巧,没事出门浪到深夜。
周修谨问了她就说自己在闺蜜家,他从来不起疑心,温柔又大方。
他以为老婆是娇滴滴的乖巧小白花,平日里说话都不会大声,生怕会吓到她。直到撞见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外面蹦迪。
“?”
某日凌晨被男性朋友送到门口,时栀轻手轻脚走进来,却看见本来出差去了的周修谨坐在沙发上。
男人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白净的胸膛,挑起眼尾看她,“栀栀,好玩吗?”
她有点心虚,“好玩。”
他神情依旧温柔,笑意却隐隐透着危险,
黑色的领带顺势摘了下来,将她两只手紧紧捆在椅子后,
男人冰凉的指尖像蛇一样缠在她脖颈上,狭长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既然好玩,我们慢慢玩。”
周教授嗓音低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从哪里开始,嗯?”
第16章 为难
沈曼岐又不解释了。
易洲知道她每次不解释都是心虚, 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伸手掐住她下颌,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上去吧。”
沈曼岐点头, “晚上早点睡。”
说完像怕他跟着似地跑了,易洲简直被她气笑了, “我脸上写着吃人?”
霍致摇头,“你全身都写着吃人。”
“?”
沈曼岐回去之后,呼呼一看见她就黏上来,“妈妈!宝宝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小崽子难得这么热情, 沈曼岐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今天有学习吗?”
“有!”
沈曼岐考了他几句简单的英文,呼呼都答出来了。她高兴地低下头蹭崽崽的鼻子。
外婆走出来, 提醒,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
“好。”
沈曼岐哄好呼呼,手机突然被某人轰炸了,解星河跟以前一样撒泼打滚,“你前男友是人?居然取关我?”
她抿了抿唇, “取关得好。”
解星河更疯了,“你们俩快点关注我, 我一个大明星面子都丢光了!!!”
沈曼岐小声提醒,“虽然但是,没有人自称自己是大明星。”
“你不爱我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护着我的经纪人了。”
她拧眉, “你得妄想症了?我什么时候护过你?”
“那年杏花微雨都错付了。”解星河痛心疾首,“当年有人黑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当时可生气了, 还冲上去跟黑粉理论一番,你都忘记了吗?”
沈曼岐回忆了好半天,“记得了。当时那个黑粉居然说你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样子像极了易洲,气得我当时就举报了。”
解星河:“?”
“这难道不是人格侮辱?”沈曼岐真诚发问,“你跟易洲能比吗?他要是会唱歌会跳舞你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解星河:“?”呵呵。
沈曼岐怼得很嚣张,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到来电显示立马就怂成了小兔子,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喂?”
“睡不着。”
沈曼岐走出房间,盘腿坐在沙发上,紧张地问,“是不是因为白天的拍摄太累了?”
“不知道。”
易洲的嗓音有点生气,沈曼岐知道自己走的时候惹恼了他,“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对着手机喊一句‘hi,Siri\',它会给你数电子小绵羊。”
这狼心狗肺的是在跟自己说冷笑话吗?
易洲轻笑了一声,隔着电流都能觉察出其中的不悦和危险,好像他如果在她面前,一定不会放过她。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那……那到底怎么办?”
“给我唱首歌。”易洲嗓音淡淡的,随即那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他翻了个身,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准备入睡。
沈曼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唱歌难听。她五音不全,当年教她的音乐老师后来自闭再也不收徒了,那个老师后来还放言说自己宁愿去教体育。
沈曼岐捂了捂脸,没说话,显然很为难的样子。
易洲嗤笑了一声,“你说不管对你做什么都行,反悔得这么快?”
他大概又失望了,觉得她在欺骗。沈曼岐为难地开口,“我唱。”
她随意选了首歌,唱完之后脸烫得吓人。自己唱歌就算了,还得唱给易洲听,这对沈曼岐来说简直是酷刑。
她试探地问,“老板,不难听吧?”
那头传来很小的、均匀的呼吸声,沈曼岐眨了眨眼,心动了一下。她不忍心挂电话,戴着耳机听了好长时间。
第二天早上又是拍摄,沈曼岐起了个大早给易洲熬了蔬菜粥,免得他到时候胃疼。
她比霍致他们先去,易洲直接把门密码发给了她。
沈曼岐推门进去,刚好看见易洲光着上身从里面走出来,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对方懒散地看她,“又不是没看过。”
沈曼岐赶紧低下头,心想,那、那不一样啊。
易洲进去洗漱,出来仍然没穿衣服。沈曼岐想劝他,抬头不小心看到他背上的淤青。
她紧张地问,“你背怎么了?”
易洲的嗓音淡淡的,“没什么,拍广告摔的。”
他语气稀松平常,似乎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沈曼岐有些心疼,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想从他找到其他的伤痕。确实还有几处,明明过了很长时间还有痕迹。
视线继续往下,沈曼岐忍不住盯着他腰肢往下的地步看。那处很隐秘,不知道她的名字还在不在。
易洲突然偏过头看她,微微眯着眼,“你在看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地方有点色/情,随即紧张地看向其他的地方,掩饰,“我在看你腰有没有受伤。”
说得冠冕堂皇,脸颊却不小心粉了。
他眯眼,“你似乎格外关心我的腰?”
沈曼岐咳嗽一声,差点没呛着,“不、不是。”
易洲撩起唇,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意有所指,“你放心,很好。”
“……”好就好,为什么要她放心?!
沈曼岐想转移话题,她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粥,“你快点过来吃吧,粥热热的,吃了胃肯定很舒服。”
“不急。”易洲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岔开,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帮我穿衣服。”
沈曼岐刚想问什么,眼前一黑,带着易洲独特香气的衣服砸在她脸上。
之后她才意识到易洲这是在支配她,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动了气,这会儿借着她之前说过的话来为难她。
沈曼岐给他穿,易洲偏偏还不配合。她差点跌坐在他膝盖上,眼前是他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她咽了口唾沫,花了好大力气终于给她穿上了。
穿完之后原本以为他消停了,谁知道易洲坐在餐桌前,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抱歉,手断了。”
沈曼岐:“……”
于是霍致和迟鸣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他们的恶魔老板正欺负经纪人,强迫她给自己喂粥。
迟鸣兴奋脸,老板出息了!知道报复了!
接下来易洲欺负了沈曼岐一天,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非要沈曼岐做,迟鸣偷偷地跟霍致说,“我突然觉得我看错了老板。”
“何出此言?”
“我一直觉得他像个智障。但是我现在发现他是真的聪明。他招沈曼岐进来原来是为了奴役她、压榨她。”
霍致呵呵,“你确定不是老板在撒娇?”
“……”靠。高冷不做人的狗逼撒娇?简直在逗他。
迟鸣还是觉得老板在故意整沈曼岐,不然为什么一天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还让人家去他家服务?
霍致拉拉他,示意他回去了。人家夫妻要玩情趣呢。
沈曼岐跟着他进去,“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易洲今天故意让她跟着自己做事,谁知道她还享受上了,这会儿都会主动问他需要什么服务了?
“你不生气?”他倚着沙发淡淡地问。
“不生气。”沈曼岐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的,因为易洲越对她不客气,她心里的愧疚就越少。
“怎么都不生气?”
“嗯。”沈曼岐后退一步,点头,“我说过,你怎么对我都行。”
易洲不停地逼近她,一直到她后背挨上墙,他伸出双臂把她困在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布料磨着她纤细的腰肢,嗓音暧昧,“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