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强弱那是相当明显。
半响后,高坐于上的燕帝带头拍起了巴掌。“楚国果然卧虎藏龙人才济济,溱王侧妃也是女中豪杰。快!来人将东西呈上来!”燕帝朗声大笑,也不知是否真心。“这赢了怎么能没有彩头呢?”
说完,燕帝身边的内侍向后头点了下头,出来一个端着东西的小内侍。
小内侍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条小金鱼,旁边还有一个锦盒。
燕帝让白飘飘上前打开锦盒,白飘飘听话的打开盖着一层红绢的锦盒,里面诡异的是一枚食指长短的兽齿。
白飘飘:?
一颗牙?还要放到锦盒里面的吗?这是谁的牙,这么尖利这么长?
上方燕帝的声音接着响起,“溱王侧妃怕是不认识此为何物吧?”
白飘飘一张求知欲极强的小脸代表了她此时的心情,一张白生生特别好看的脸蛋儿上打满了问号。
此时众人才发现,经过方才一斗,这位侧妃娘娘居然气不喘脸未红,就好似她方才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看热闹一般。
此人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了…
这是众人的心里想法,毕竟宋甜儿已经是一阶巅峰状态了,而此女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打倒。那至少是已经在一阶巅峰之上。
但众人也只是猜想白飘飘的武功大约是在一阶巅峰之上,顶多是半步武宗宗师级别的。
却没有人会认为她已经是武宗宗师的水平,毕竟…白飘飘年纪稚嫩的模样实在是在那摆着呢,而已经是宗师修为的四位无一不是已过知天命之年。
“这可是我大燕圣兽老去死后留下来的牙齿,有去灾辟邪的功效。”燕帝说起圣兽的时候,脸上带了抹虔诚。
圣兽?白飘飘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枚兽牙,想起自己的那个能拟百兽的系统,也不知道这大燕国的圣兽是什么动物。
得了彩头又赢了比赛的白飘飘回到自己的位置,还没坐下就看见了一个大大的大拇哥举起来对着她。
是司邈的手,他的脸上还满是服了服了的佩服之色。
白飘飘得意一笑,豪爽的痛饮了一杯自己的果酒。
抬头便对上了溱王一双黑色的丹凤眼,她先是一愣,后又扬起了小脑袋,笑得眉眼弯成了月牙儿。
还弯腰过来给溱王倒了一杯自己壶里的果酒,之后便抱紧了小金壶一副再也没有了有也不给你了的小模样。
溱王想着之前她的大捷确实是不仅为大楚挽回了颜面,而且还大大的挫败了燕国的气焰,赢得相当漂亮。到口边上的劝阻也就收了回来,只是些度数低的果酒,多喝一些也不打紧。
可之后的事,是溱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如果溱王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他绝对会一把夺过这壶果酒,严防死守再不会让此女沾上一星半点的酒。
这场宴会中的看不见的硝烟,以溱王等人大获全胜为结尾。
白飘飘走来这一路一直都在吃白食,今晚为大楚露了一回脸,找回了场子。压在心里的一块小小鹅卵石破碎成了粉末,消失了。
她终于在事业上是个有贡献的人了,再吃老板的饭终于可以不心虚了。
她这样想着,便放开了肚皮吃了起来。没多一会儿,她就吃完了自己面前的菜肴点心水果。
溱王见她都要舔盘子了,看不过去眼。把自己还没动过的菜肴往她那头挪了挪,又端了盘雪花糕递给她。
这雪花糕用料复杂,也只有几个少数重要人员的桌前才有。
溱王不喜甜腻的口感,便给了应该喜甜的小姑娘白飘飘。
白飘飘看着方方正正晶莹剔透的糕点,笑着表达了感谢,捻起一块放到嘴里咀嚼。
尝过之后果然惊为天人,这大燕国美食之国的称呼真是名不虚传。
她简直是爱死这里了!
宴会结束,众人在燕帝离开之后便有序的纷纷离席了。
也是出了燕国皇宫,溱王等人才发现白飘飘的状态有些不对。她神态迷离眼里无神,双颊绯红气息灼热。
司邈在外面驾驶着马车,溱王和宇文皓对立而坐。
白飘飘此时却是扒着车窗帘子,头半扎出窗外不知在看着什么。
溱王两人皆是迷茫,不知她在望着什么。说是望着外头的风景吧,她的眼神还不聚焦。说她不在看什么吧,那执着的模样还挺认真。
“咳咳,白姑娘这是在看什么呢?”到底是情商高智商也高的宇文皓先开了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先问这一句,白飘飘没什么反应。
半天得不到回答的宇文皓放弃了谈话,准备闭眼养神了的时候。
白飘飘突然放开扒着的车窗,大吼一声。“给老娘酒,老娘还能再喝一碗。上!我要烧刀子配酱牛肉。来三大碗,我要去景阳冈打老虎!”
她情绪激昂,声音音量不受控制。寂静的夜里街道上突然冒出来这一嗓子,吓得离她最近的溱王一个激灵,手里握着的锦盒差点都没能拿稳。
宇文皓懂一点医术,他仔细的看了看白飘飘的脸色,和她呼出热气的模样,一下子就得出了结论。
白姑娘这是…喝醉了。
第25章 斗兽宴会
溱王虽然被白飘飘突然爆出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离得近,嗅到了白飘飘身上若有若无的果酒香气。
想到宴会上这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了小两壶的果酒,那果酒不算烈,但到底是喝的量有些大。
所以…这是喝多了,醉了。
马车上的两个大男人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
但白飘飘却是除了吼出那一嗓子之后,便闭了嘴没在张口了。
她拿起马车上嵌在桌子上的磁底白玉杯,右手握在手里。
眼神既迷离又热辣的看向溱王,轻启樱桃小口。“给老娘上酒!”
说着将右手往溱王面前拿,马车左上角两盏宫灯发出淡淡的荧光,因着空间狭小倒使得光线很足。
宇文皓歪头看着她的右手,不明白好好的握起茶杯做什么,而马车里面当然只有茶而没有酒。
白飘飘看他们不给自己倒酒,眉心蹙起,显现出淡淡的不耐烦,同时右手五指施力。酒杯咔嚓一声碎裂,她又用力捻了两下。
两人见到她手里的杯子被捏碎了,有些无语。
这可是白玉骨瓷做茶杯,坚硬程度不亚于精铁。这姑娘力气还挺大的,可是在耍酒疯了?
溱王抬起手,想把白飘飘手里的碎茶杯取下来,这东西的裂口还是很锋利的。
接着就见到女子纤长如竹笋般的手指动了动,细碎如沙的粉末从五指间像清水一般缓缓从中流淌落到马车地毯上。
溱王两人:…!!?
这好像不单单是力气大了些吧!
两人突然觉得她的武力值应该是比他们的想象可能还要再高上一些。
此时的白飘飘尚留一丝灵智,待手里的杯子粉末都好像撒盐似的撒了出去之后,那根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经线崩的一声就…断了!
白飘飘陷入了黑暗之中,一点神思都不留,完全的开始凭靠着本能做了事起来。
第二日清晨,头痛欲裂的白飘飘半睁开眼睛,一个棕色圆滚滚胖乎乎的屁股对着她,她一呆,脑子反应不过来,这啥玩意儿?她伸手扒拉开这个挡视线的圆滚滚。
“宿主你醒了?”土拨鼠粗胖的腰一扭,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过来,湿润润的黑鼻头在白飘飘脸上嗅来嗅去,然后又露出一副你好臭的我好嫌弃的表情做了个拟人的干呕动作。
“你喝了好多酒呀?”尖尖的小爪子合拢放在鼻端,土拨鼠系统挥了挥爪做出一副扇风的模样。
白飘飘抚了抚额,太阳穴鼓鼓涨涨的脑仁生疼,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此时是一片迷茫。
不过…她不是只喝了两壶果酒吗?她千杯不醉小酒仙,怎么还会因为两壶低度的果酒喝醉?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
“白姑娘醒了吗?”门外响起一个女音,是白飘飘既又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额…醒了!”白飘飘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下了昨日去皇宫所穿的繁复宫服,此时是一身轻便的淡蓝色襦裙。
身上的料子轻便又柔软,贴着皮肤很是舒适。
宿醉起来,白飘飘有些渴又有些饿。草草的收拾了自己,她抱着土拨鼠系统就出去找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