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70)

【这是真爱啊,天崩地裂都不能分开,生离死别都不能阻止,区区瘫痪而已,那算得了什么?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终于能相爱相守,永生永世……嘤嘤嘤,太让人感慨了!】站门边儿往里望,那一坐一卧的一对儿‘碧人’,把程玉给的感动呀,眼泪汪汪的。

【大玉,我仿佛觉得……你在讽刺他们!】狗子听的直嘬牙花子。

【你这个‘觉得’,呵呵,很准确!】程玉耸肩,抬手把李曼语叫出来,叮嘱了她几句,随后,便出了门,坐上黄包车,直奔海城市政府。

那里,是关大帅的‘大本营’!

军政一家,北方三省里,关家军一手遮天。

绝对的大粗腿!

穿街越巷,一路急奔不停,黄包车很快来到了市政府门前,岗楼里,有数列步军严守,都端着长木枪,正来来回加的巡逻……

“行了,停下吧!”程玉出声。

“哎!”拉黄包车的车夫应声,把车拐到待角。

“你且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程玉颤微微的下车,转头叮嘱。

“哎呦,这位太太,这地介儿我们不敢随便候着,兵大爷看见要抓的,您要是还用我,烦您多走几步,我在那儿等您。”车夫哈腰陪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

程玉瞧了一眼,点头道:“那行,你等着吧。”随后,便施施然往政府大门走去。

车夫目送她离开,蹲身拉起车离开。

而程玉呢,踮着小脚儿磨磨蹭蹭来到岗楼,想当然让卫兵拦住了,不过,李曼语给的帖子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她是关大帅的外甥女,偶尔会陪李柏过来,她的帖子,卫兵是认识的,便接下进门给通禀了一声。

静坐岗楼里,程玉候了半个小时左右,卫兵回转告知:关大帅答应‘召见’她了。

【瞧个

正脸儿都这么费劲儿,你还想‘包养’人家?】狗子忍不住出声。

程玉翻翻白眼,都没顾上理它,整整衣裙站起身,跟着卫兵进了政府大楼,迈过门槛,她踩着小脚儿,艰难而痛苦的爬上三楼,嘴角挂着笑,心里骂着娘的来到市长办公室门口。

卫兵停步,伸手叩门。

“进来!”办公室里,有声音传出。

“您请吧。”卫兵转头轻声。

程玉见状连忙道谢,从袖口掏出纸票递过去,一番推让之后,她迈步走进市长办公室——那是个二层套间,里头还有一道门,门前办公桌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男秘书,梳着油亮背头,一眼瞧见程玉,他先是仔细打量,随后皱了皱眉。

程玉含笑,递上帖子。

男秘书接过,着重问了几句,程玉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把身份来历‘交代’的清清楚楚,而那男秘书,看表情明显知道许家的事儿,早等着有人来求,只是万没想到,来了个小脚女人!

满面迟疑犹豫,他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没拦她,而是帮忙通报了。

毕竟,许家卖假药这事儿总得解决,押人不是正道,自家大帅要的是‘真金白银’!

“许少奶奶,我家大帅有请!”去而复转,男秘书做了个请的姿势。

“多谢您了。”程玉笑了笑,深吸口气,大步走进里间,抬头第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办公桌旁边,正端着茶杯的关渠,关大帅!

那是个英武的男人,身躯高大,双腿结实,膀臂纠结,胸肌隆起,一身合体军装透着那么股子阳刚气质,好似盛气凌人,又仿佛傲视天地。

【哎呦,这个好,看着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纯的!】狗子突然出声。

【溜儿,你内涵谁呢?】程玉抽了抽嘴角。

狗子皱了皱小鼻子,嬉笑道:【你猜!】

【我不!】程玉哼声,脚步不停,几步来到关渠面前,微微福身,轻声道:“柳氏玉娘,见过关大帅!”

“你是许家少奶奶?”关渠抬头,神色有些复杂,直勾勾盯了她好半晌,才出声寻问。

“回禀大帅,正是。”程玉含笑。

“嘶!”关渠抽气,表情不太好看,一双鹰眸上下打量她,半晌,突然骂了一句,“许家男人

死光了吗?都缩卵子里了,怎么推个娘们出来?”

自古养军就是吞金,手握三个省,麾下数十万,又是粮晌又是枪炮,关渠那大洋花的海了去了,正上天下海的想抠银元,如今,和春堂敢卖假药给他,他本打算不把人挤出屎来就不罢休,但是……

许家派了个娘们来见他!

这,这,这……怎么弄?

娇滴滴小脚儿媳妇,吹不得打不得啊!

“回禀大帅,外子不幸遇意外,卒中而瘫。翁公老迈年高,忧子而心疾,如今重病卧床,家中实无他主,仅余小妇人一个,冒昧求见大帅,还请原谅则个。”程玉垂头,柔柔絮语。

一派大家闺秀的雍容姿仪。

把个关渠看的直嘬牙花子,他是土匪出身啊,生平最不会应付这种文绉绉的女人!

“许家人不知死活,居然敢卖假药给老子!老子帐下的兄弟都是杠枪跨马,征战沙场的主儿,伤药是关系性命的大事,你们也敢弄虚做假,当老子是泥捏菩萨,不敢杀人吗?”关渠吹胡子瞪眼,握拳把办公桌砸的‘啪啪’做响。

“哎呦!”程玉忍不住捂唇,身子抖了抖,仿佛吓着了。

关渠:……

瞬间噎声,恨的直拍大腿!

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今儿来的要是许家男人,不拘老少,哪怕是个管家呢?他都能活劈了他们,把许家连窝端掉都不成问题,可这小娘们儿,她,她,她……

她会哭啊!

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好说不好听的,他真是下不了手!

到不是怜香惜什么玉,而是,这是原则问题!

“大帅,做假之事,的确我家过错,小妇不敢有半句狡辩之词。”程玉柔声,一双水眸虚虚瞧着关渠,软软道:“如今,家国不稳,外忧内患,您之所为,俱是保家卫国的大业,着实英雄了得。我等民众能安稳度日,都是仗您之利……”

“和春堂敢对您做假,这是丧尽天良的大孽,莫说什么关铺抓人,您就是杀光了他们,我们都不会有一句怨言,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是,大帅,抓人关铺……解决不了问题啊!”

“今日当着您的面儿,我不辩解什么‘假药是分铺掌柜所为,我们本家不知情’,那不过是推脱之

言罢了,我只想跟您说,我是带着诚意来向您赔罪的。”

程玉轻声,满面郑重,“和春堂百年老字号,自立铺来奉行的便是‘假一赔十’,我愿意献上十倍银元,以求大帅谅解。”

“十倍?呵呵。”关渠粗声,扬了扬眉头。

和春堂的成药自来卖的很贵,当然,效果也是好,此回第六军团购了五千银元的伤药,十倍的话……嘶,确实是不少了!

只是……

“你把老子当叫花子?我缺你那几万现大洋?”关渠瞪眼冷笑。

他要的从来不是赔偿,他是想硬抢!

就是……呵呵,说白了,许家的和春堂,内外十七家,他一家都不愿意放过,通通想要!

毕竟,打仗嘛,打的从来都是后勤,而药品惯来是后勤里重要的一项。和春堂是百年老字号,以药效佳和价格贵著称,许元章又是老牌官员,哪怕落魄了,都不太瞧得上土匪出身的关渠,他手里那些真正能保命的珍品,自来轮不上关家军。

这……关渠怎么可能忍?

自然要下手的!

“大帅,我知道您不缺洋元,这十倍赔偿乃和春堂的规矩,并不是想求您谅解,分铺掌柜欺骗军爷们的罪过,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是关是杀,都由您来定夺,没有我置疑的道理。只是,错是我们的错,我还是想补偿的,不为您原谅,就是求个心安而已。”程玉轻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了过去。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前这小媳妇儿温声细语的,不恼不怒,笑语盈盈,话又说的那么好听,那么顺耳,哪怕关渠满腹算计,一心琢磨强抢人家产,都没好意思直说出来,而是皱了皱眉,直直看着那东西,手掌动了动,但没接过来。

毕竟,从小媳妇怀里掏出来的,他横眉愣眼伸手拿……不合适吧?

男女有别嘛!

“大帅,您接着啊。”程玉出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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