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39)

“嫂子,这哪能怪你呢?”袁夫闻言,赶紧劝她。

忽略鼻青脸肿的苏勋和几乎要缩进竹子里的楚琼,苏家人和楚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竟然缓和了下来。

——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场寿宴生生断了两家姻缘,越夫人窘迫到几乎流着泪,把楚家人给送出了太守府的大门。

随后,自然进入退婚流程。

苏楚两家正式断了姻亲!

至于两个罪魁祸首,楚琼不用说,被袁夫人‘拎’回将军府,便从此没了踪影,据说是关起来了,有传闻是准备断发出家,远离红尘,至于苏勋嘛,楚家人是没说过什么,人家终归是‘主家’公子,但,苏冼和越夫人却不能没有表示……

毕竟,程玉已经不是一般的‘属下’了。

把苏勋从头撸到尾,千户职位瞬间被撤,身上挂的各种闲职名称亦都飞灰,彻底成了白身一个,苏冼把义子扔到府里角落,令他好生‘反思悔过’,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到没明说。

估计要等到程玉有了一定——嫁人之后在说了。

【旁个不提,你得给楚元畅守三年孝呢,眼下正是苏冼打天下,玩命扩张地盘的时候,苏勋被关那么久,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吧!】狗子啧啧有声。

【凉了不好?那不正是咱们希望的吗?】程玉耸耸肩。

狗子嘿嘿笑,小尖牙都露出来了,【你说的对。】

【溜儿,收敛啊,你有点猥琐了!】程玉提醒它。

【哦!是吗?】狗子赶紧用爪子顺了顺毛,收起笑容,转移话题道:【疑?说起来,大玉,都这个点儿了,姣夫人怎么还没来求见你啊?】

【放弃了吧!】程玉蹙眉轻声。

自从越夫人生辰那晚,楚琼让袁夫人揪住头发抓回来之后,就被关了起来,并且,袁夫人用嫡母身份下了令,一点没替楚琼遮掩丑闻不说,还直接公布了结果……

她要让楚琼出家!

而且还是直接绞了头发,断了后退的那种出法儿。

对此,楚琼当然是不愿的,抱腿哀求,跪地哭泣,‘呯呯呯’额头磕出血的给程玉道歉,然而,袁夫人丝毫不曾动容,完全铁面无情。

在刚刚进将军府的第一天,女儿告诉她楚琼和苏勋有私情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

哪有可能饶恕?

不管楚琼怎么哭,姣夫人如何求,袁夫人生吃秤砣铁下心,绝对不饶,并且还发下话,谁敢再她面前多求一个字,她就不管守孝不守孝了,立刻给楚琼绞了头发,送她去伺候佛祖!!

把个姣夫人给吓的啊,真真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主母是认真的,那滔天怒火绝非虚假,姣夫人万般无奈,又舍不下唯一的女儿,便只有抽功夫摸空,偷偷跑来找程玉,虽则知道这人软硬不吃,并不容易讨好,但,好歹瞧着女郎情绪还算冷静,没像主母似的喊打喊杀,说不定有希望呢!

万一呢?

母女情深,姣夫人不愿放弃,遂天天跑程玉这儿‘打卡’。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狗子感慨着,狗脸同情。

程玉蹙眉,【脚上泡自个儿走的,她打小对楚琼宠着爱着,无论惹出多大祸,她都溜溜儿给擦屁股,早就擦成习惯了,这会儿,她擦不明白了,又舍不得下狠手管她,自然得承受苦果了。】

【唉。】狗子叹气。

一人一狗聊了会儿天,时间到了正午,程玉施施然起身,正准备到袁夫人那儿蹭顿午膳呢,突然,外

间有人来禀告,“女郎,苏少君求见。”

“阿啄吗?他怎么来了?”程玉一怔,随后扬手,“请他进来。”

“诺。”丫鬟领命,恭敬转身,没多大功夫,就领着苏啄进来了,恭恭敬敬把人请到上坐,端了点心倒了茶,程玉令丫鬟退下,含笑看苏啄,问他,“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忙着疏通水道吗?怎么有功夫过来?”

她轻声问,随手把茶递到他跟前。

大旱后便是大涝,老天爷攒了一年多的雨水,肯定不能砸手里,自然是要下来的,自五月老天开了‘张’之后,当真没少落雨,最长的一回,整整五天没见晴儿,九江郡本就多河川,还有宴江古流,发发洪水什么的,真心不觉奇怪。

幸而,程玉早就跟苏冼提过,九江一系是有准备的,早早挖了泄洪路,又是水渠,又是筑堤的,还迁走了好几个村镇,损失不算太大。

当然,就苏啄那身体,他肯定不能奋斗再抗洪第一线,妥妥后勤人员,不过,苏冼治下那么多郡县、大多遭遇了洪灾,哪怕后勤都忙的脚打后脚勺,而苏啄又是最不服输的性格,眼瞧没病没灾没躺倒的,跑她这来做什么?

“钰娘,你和苏勋的退婚书下来了,胶县县令下的印,我给你送过来。”苏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一纸红帖,艾艾期期的说。

程玉和苏勋的婚事乃自幼订下,衙门是有文书的,而程玉是清明乡的户籍,归胶县管理,自然,她退婚走的程序,是得有胶县县令的大印。

“是吗?到还挺快!”程玉挑眉,欣喜的接过红帖,展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错处,这才妥帖收进怀里,笑着问道:“阿啄,这东西怎么是你送来?派个侍人便好,大热天儿到让你跑一趟!”

“终归是重要东西,有你的生辰八字,侍人来送难免不妥,其实,我阿父还想亲自过来呢,就怕你看见他别扭,这才遣了我。”苏啄摊手,叹息着道。

苏楚两家退婚,还退的那么难看,哪怕没影响关系吧,两家相处时,都难免有些尴尬,尤其是苏冼,他本是豪爽性格,最讲义气不过,结果义子辜负了程玉不说,还勾搭人家妹妹,当真是没脸见人,偏偏又担心将军府一门老弱病残,便时不时念叨儿子,让他多多走动,莫要介怀……

对此,苏啄是乐不得的。

“得了吧,又不是苏伯父让苏勋勾搭的我妹妹,他别扭什么!”程玉失笑着摆手,“阿啄,你快别让他这么想,他能秉公处理,把苏勋都圈儿了,我已经很感谢了。”

一个外八路的侄女,一个从小养到大的义子……苏冼能处置到这个地步,她觉得挺欣慰的,毕竟,哪怕她是水神,对九江一系非常重要,但,苏勋也是苏家继承人之一啊,份量同样不轻呢。

“钰娘,我,我有些话想,呃……”看程玉含笑开朗的模样,苏啄轻声,一脸欲言又止,他犹豫着,好像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怎么了?直说啊!”程玉疑惑。

“嗯?我是想说……你跟苏勋退婚的事儿,决定下的是不是有些武断了?”苏啄垂眸。

“武断?”程玉挑眉,沉声问他,“阿啄,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觉得苏勋做的对,他勾引我妹妹,跟她竹间幽会,搂搂抱抱的……这没有错?”

“当然不是,苏勋那事做的恶心透顶,挨九天神雷劈死都是应当,他是活该,但是……”苏啄顿声,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什么?你觉得我应该‘贤良淑德’的原谅他?然后跟我妹妹一块儿嫁他,进太守府大门?”程玉沉下脸,心里暗道:往日相处,没觉得他脑子进过水的啊,怎么突然说起疯话来了?

“你觉得我把事闹大了,丢了苏家的脸面,不是个好姑娘?”她挑眉,一脸危险的问。

苏啄敏感察觉,透骨泛寒,赶紧摇头,他道:“自然不是,钰娘你顶顶好的女孩儿,苏勋拍马追不上你,你和他的婚约,本就是他高攀,又做下这般恶心事,按理你杀他都应该,但……”

语气微顿,他面色突地黯然下来,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钰娘啊,我阿父年纪不小,已年近五旬,连年征战,他身体并不算太好,膝下亦只有我和苏勋!”

“你在九江一系的地位特殊,百姓侍你如神灵,崇敬你不假,但,你手里没有权柄,真出了什么事,你护不住自己,我阿父在时还好说,万一他,他……你得想想往后啊。”

苏啄语重心常。

意思很明显,是怕苏冼没了之后,程玉受委屈。

“往后?那有什么可担心了?”程玉轻笑,满脸不在乎的伸手指他,“不是还有你吗?你是九江少君,咱俩这么好的关系,你难道会给我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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