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被气成这样,福某还是死咬着某个决定不肯松口。
他就像变了个人般,无论猫怎么气他,怎么给他扣绿帽子,他都不肯服软,往日的温柔体贴成熟包容似乎全被丢进了垃圾桶,变回了他人眼中那个又冷又y,如不开窍的石头般的男人。
猫似乎也气红了眼。
他几乎就是在福泽的神经线上反复横跳,想尽办法作死。
福泽谕吉每天都在爆发和强自镇定间徘徊,身上的气势原本就严肃可怕到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现在他心头阴霾,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大家每天路过他办公室的门都要小心翼翼的绕开一圈,毕竟光是从那扇门背后流泻的压力就够令人心惊胆战。
送进去的茶杯经常端进去时是完好的,可出来时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据负责给社长端茶倒水的事务员们暗中交流的情况看,武侦这个月的杯盘支出肯定要大幅超标。
知道内情的社员全都闭口不言,事务员们也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二次元逃生流游戏《欧皇养鱼翻车后》
月见千夜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养鱼翻车的一天。
他自认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游戏发烧友,无甚特别之处,就是欧了一点,好看了一点,稍聪明一点,也……更渣了点
眨眼前,他日常带队出了玄晶,开箱搞全了新赛季金装,抽卡十连三黄蛋,习以为常的被世界频道非酋们悬赏追杀,支使自己的工具人处理掉刺客……
眨眼后,他就出现在了不科学的新世界。
新世界科技树点歪,一切资源从全息游戏“zero”中获取。
证件银行卡全部失效,超艰难的开局剧本。
但抽卡闯关游戏嘛,欧皇没在怕的。
只要我够欧,穷就追不上我。
开局ssr,工具人不愁找不到。
靠脸吃饭的海王钓工具人只要两句迷魂咒:“组队吗?” “我欧皇。”
工具人队友们:打出黑洞的魔幻网球少年,不科学彩虹篮球队,横滨地头蛇和武装重于推理的侦探社,斩妹无双的黑契者,死神小学生,吃货魔界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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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糖糖糖
“这都已经四天了,”与谢野瞥向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青年,“如果不是某人,社长和喵喵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由于社长可怕的低气压,文件并没有人愿意送去社长室,事实上,最近几天就算送过去了,文件也一直以一种低到发指的效率被审阅。
社长单方面挂机,辛勤工作的国木田不得不接手了相当大一部分的书面任务,最近他忙的身后的小马尾都肉眼可见的细弱了不少。
“国木田,以你现在的发量来看,这样的生活再持续几天,你就要秃了。”心气不顺极为喜爱喵星人的感情顾问与谢野小姐很是有些幸灾乐祸。
“与谢野小姐,我当时真的只是按照流程征求社长的意见,”国木田一推眼镜,镜片上的白光遮住了他的眼睛,“现在这样的局面……”
“总而言之,你现在就去求乱步出手!”
与谢野一把扯住国木田身后的小辫子,脸上露出了其他人看不见的凶残微笑。
“要么给我将功赎罪,要么我们诊疗室见!”
一溜冷汗从国木田的额角滑落。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为【请君勿死】,能够治愈所有伤势,让濒死之人恢复如初。但发动条件也较为苛刻……
一句话,所有被与谢野治疗过的轻伤员,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手术台。
“乱步先生!拜托了!”可怜的被暗中恐吓的国木田几乎要180度鞠躬了。
“咦?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两条腿全都嚣张的翘到桌面上的名侦探很有些事不关己,“倒不如说现在这样对名侦探大人更好耶。”
“乱步先生,只要您肯出手相助,半年份的零食!”
“不要。比起零食,还是喵酱做的粗点心更好吃。和社长吵架的喵酱每天会花更多时间和乱步大人玩解谜游戏,也会花式研究粗点心和甜品,还不会整天只围着社长转。”
在旁边抱臂看着的与谢野晶子开口了:“乱步,你知道的吧——现在这样,社长和千夜都不会感到幸福,这样也无所谓吗?”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
他天生就有远超常人的智慧和洞察力,这份看透一切的才能,是他任性肆意的底气,他并非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对他人来说是多么“自我主义为中心”。
若是合他的心意,那就是一切皆好。
但如果并非如他所愿,他就要折腾的其他人跟着一起焦头烂额……
这种个性在社会上一向是最吃不开的,极少有人可以自然的包容他娇纵他。
所以……
果然还是……输了啊。
“假如有人问我烦扰的缘故,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原来这句话,是这样的心情。”
黑发的少年神情间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无奈的释然。
人的成长,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得到和失去的过程。
一个少年的成长,可能需要一生,也可能只需要短短的一瞬。
还是第一次,江户川乱步不再以个人的幸福愉悦来评定得失。
“这件事,我来处理。一年份的零食点心。”
“哟,国木田,你的头发保住了,”与谢野的手重重拍上了国木田的背,“没有乱步大人解决不了的问题,记得好好感谢乱步啊!”
应下差事的乱步很快就行动了。
他在午休时间拎着便当把福泽堵在了长廊。
“呐~社长,喵酱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江户川乱步的碧瞳完全睁开,目光犀利而冷静,“你只要答应他,以他的性格都不用哄就会乖乖回来了。像现在这样僵持着,对谁都没好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
“可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怎么办?”
福泽沉默片刻后,只给出了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我冲进去的时候,他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盯着手中的炸弹一动也不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慌张无措,他笑着和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但那条尾巴上的毛全都绒绒的炸了起来……我才知道……不止是我,他也在害怕。”
“虽然千夜从没说过,可其实他是很怕疼的,之前被钉子划伤,他怕被人笑都是偷偷躲到角落里掉眼泪……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赶过去……”
福泽谕吉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如同清晨会抚下娇嫩花瓣上晶莹露珠的流风。
“乱步,这具身体中的另一个千夜,表面上看,冷静从容,凡事都应对自如,镇定又坚强。但是我知道,他和小笨猫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软弱,一样的怕疼爱哭。只不过一个还没学会遮掩,另一个……大概是经历了太多次,知道就算哭泣求救也没人会来保护他,所以学会了把眼泪往心里流。”
“若他正式加入武装侦探社,再像上次那样……再面临那样的险境怎么办?”
“在无人知晓的过去中,他已经活得足够艰辛了。有我参与的现在,我只希望他能被我庇护在羽翼下,再无泪水欢笑着度过往后的每一天。”
“我想要保护他。加入武装侦探社意味着要做好牺牲的觉悟,意味着肩负起拯救的责任……我无法接受有一天……他为了拯救别人而送命。”
这样的理由一时间竟让世界第一名侦探都想不出反驳的话。
虽然喵酱并不弱,手下还有无数契约者愿为他效力。可是……他也并非做不出为了那自以为的遮掩而延误逃命时机的事。
该说不愧是社长吗?
哪怕并未知晓真相,仍能凭借知觉做出最优判断。
福泽谕吉看出了乱步的动摇,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是他们让你过来的吧,这次你又敲诈了他们几个月的零食?”
然而,不等名侦探的辩驳,福泽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想起某个最近想尽办法给他添堵,幼幼稚稚跟他闹别扭的小笨猫,福泽喉间流泻出近乎是无奈到宠溺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