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她喝完水之后,我在她的嘴里塞了毛巾,她没有折腾几下就昏睡了过去。
我决定冒险去取钱,取完钱之后立马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在村里那家24小时自助银行门前徘徊了很久,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在这个刑侦技术特别发达的年代,我之所以还能逃亡在外面两年多不被警察发现。
只因为我严格遵守了几条法则。
第一:不泡女人,不喝酒。
第二:不进银行,不用聊天工具。
第三:不住宾馆,不和任何人交朋友。
第四:不惹事非,不去任何热闹的场所。
这一脚迈进去,带来的后果无法预料,或许这一辈子就到头了。
赵明明给的密码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她那张卡揣在我衣服兜里,就犹如一块烫手的山芋,想丢又欲罢不能。
这就是金钱的诱惑力,我想一般人都没法抵抗。
我在想,只要赵明明在我手里,这张卡里的钱总会有办法弄到我手里的。
眼下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那辆车,我不想钱还没有到手,赵明明的行踪就被发现。
对面那家修车铺的老板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在窗前亲眼看到他将那辆奔驰车给开进了店里。
这一个晚上还真是忙碌啊,修理铺老板也真是一个人才,我再一次见到那辆车的时候,它已经改头换了面。
其实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应该顺其自然的,但夜晚总会让人的理智不太听话,我一根筋地就想处理掉那辆车。
车子被我开出了村子,每天上下班都经过的那个鱼塘,鲜少有人注意,看到车子沉了鱼塘底下,我松了一口气,好像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轻松。
我回去睡了一觉,早上一睁开眼睛,脑壳清醒了。
妈的,我他妈是不是彪,一个晚上搞了那么多事情,我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让我既不露面,又可以取到钱。
我知道这是不容易的,大额取款都得跟银行预约,我寻思着,要不,先取个几万出来应应急。
但赵明明不是一个机器人,她不可能那么听话自己个跑到银行将自己的钱取出来给我。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信息化时代,犯罪也得需要高智商,对于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来说,那是相当的难。
房间不大,我寻思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不太容易,其间还得受赵明明这个小娘们的干扰。
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人帮我取这个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要给那个人就可以了。
想出这个办法,我就开始物色那个人。
这个人不能太聪明,但也不能太笨,我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天,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在我的眼中,似乎都具有福尔摩斯的气质,我害怕。
第二天,我决定出村去找一个流浪汉。
一个上午,我没有收获,海边附近的地下通道里,倒是有几个流浪汉。
妈的,我花了好几十块钱买了一些吃的,才和他们搭上话。
流浪汉,他们不当流浪汉天理不容,一个二个智商不够用的样子。
其中一个还眨巴眨巴眼睛,问我银行卡是个什么东东,可以吃不?
搞了半天,老子在对牛弹琴。
中午时间,我害怕赵明明醒来又搞事情,着急忙慌的回了村子。
还好,赵明明靠在墙角还昏睡着。
我,江洪亮,逃亡之前,也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儿,也谈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正直血气方刚的年岁,逃亡两年间我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这个中午,我起了色心,这违背了我逃亡的第一法则。
但眼跟前这个小娘们给我的诱惑力太大了,她静静地靠在墙角,脸色因为深度睡眠一片潮红,生就一副媚态。
这太他妈的诱惑人了。
老子色胆丛心,也顾不得其它。
跟个饥饿了好久的狼一样,扑了上去。
但我没能得逞,因为这个时候赵明明醒过来了。
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小娘们是个狠角色的,她拼命挣扎,脚上穿的那双铆钉鞋狠狠地踹了我要命的部位。
我了个去,我的个爆脾气,随手捡起地上的绳子给套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赵明明就这么给丢了命。
老子又犯了案,杀人也不是头一次了,我并不慌。
前段时间看了一个电影,其中一个镜头特他妈的爽,一个女人被吊在城门楼子上,大晚上的看起来特别地吓人。
听海桥,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跑到那边去吹过风,我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合适的地方。
陶光标家的宅院里头有一辆工具车,我看到过好多回了。
我的智商上了线,反正这娃和赵明明铁定干了违法的事情,用这辆工具车正好可以嫁祸给他。
18号晚上,我行动了,陶光标这孙子在屋里头喝酒,睡得人事不醒,找到车钥匙并不难。
我将赵明明给放在了车后斗里,趁着夜色将车子开到了听海桥附近,将赵明明给挂在了听海桥下。
回到村子里,我将车开到了陶光标的大门外头,里面亮起了灯,为了避免让陶光标发现。
我将车开到了一处隐蔽处,没过多久,陶光标就开着他那辆路虎车出了院门。
这倒是给了我机会,我将车开回到院子里,我有大量的时间来处理我留在工具车上的印迹。
我不能给警方留下半点我的印迹。
警方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我还在等什么。
收拾了东西,离开的号角吹响了。
第52章 不速之客1
晚上10点了,这家装饰精致优雅的美容院还亮着灯,每天的这个点就应该打烊了。
女人背着包从转角楼梯间下来,红色的细跟鞋配上她那双白皙精致的脚踝,漂亮极了。
她,是这家在春阳市规模不小的美容院的老板。
她虽然年岁不小了,但胜在天生丽质,且为人和善,擅长交际,是这家名叫红馆美容院的活字招牌。
前台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和老板娘一样,带着甜甜的笑容。
她笑着对老板娘说:“红姐,今儿可真忙,您可受累了。”
老板娘笑颜如花:“是啊,可真累。”
她嘴上说着累,但身形仍旧端庄优雅,脊背仍旧挺得笔直,走路自带一种迷人的风情。
“小影,下班了,要不要我梢你一程?”
小影咯咯一笑:“不了,姐,我男朋友来接我,他应该快到了。”
“好吧,我就不耽误你们小年青秀恩爱了,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哈,改天请你和你那位吃火锅。”
“好的,红姐,明天见。”
“明天见。”
红馆门口那辆红色的吉普漂亮大气,适合她这一种漂亮而又大气的女人。
车子在前头出口处拐了一个弯,走上了主干道。
街对面公交站的广告牌底下,一个人影隐在阴影底下。
当那辆红色的吉普车开了出去之后,那个人从阴影之下挪了出来,身形高大健硕,一顶鸭舌帽帽沿拉得低低的,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
一辆出租车将将好开了过来,那个人上了车,坐上了后座,
近二十年的老司机,车子开起来就跟喝红酒那么顺畅,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为这个夜色添上了万种风情。
舒红,时年45岁,来自内地一个学养深厚人杰地灵的小城,20年前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奔着千里之外的他而来。
当生活被柴米油盐占据了半壁江山的时候,爱情这个玩意儿就再也不是个东西了。
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爱她到天荒地老的男人离开了她的生活,这个男人在她的生活中除了留下了一个女儿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男人离开之时说的那一句话,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说:“舒红,我不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打骨子里就是自由奔放的,你和孩子阻止了我自由的步伐,对不起,我是爱你的,但相对于爱情,我更爱自由。”
妈的,这个不入流的画家口中所说的自由,就是离开了她,立马奔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那之后的十来年都被禁锢在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身边。
反而是舒红,她自由了。
从那天,她带着女儿舒小曼背着背包,推着行李箱,站在春阳市的街头,不知所往之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