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93)

骆明诗还有些迷糊的样子,听得云寒的问话,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乖乖答道:“是的。”

云寒忽然觉得之前自己所纠结的没什么意思了,此刻更好奇却是:“那你方才是在想什么?”

骆明诗这会儿却不在那么乖了,迷糊的意识已经褪去个干净,现在望着云寒的眼神也清明的很,

淡淡道:“你管的也太宽了些。”

说罢,便是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云寒有些悻悻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没有把握好时机白白错过了,道真有些可惜。

却是又将之前的话头又重新提了起来:“你既如此恨她,又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待他话问完,前边的骆明诗许久没有反应,只是脚上不停,只管走着自己的路,云寒又不见她的脸,正想上前看看,却只听到她略有些低低的声音说:“我若杀了她,便会连累两个无辜的人跟着受罪,那如此,我又和她有何分别。”

云寒听了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骆明诗的背景,只觉得心中也颇有些感触。

又听那骆明诗说道:“况且男人,是个好人。”

这话云寒却是听懂了,也低低笑出了声:“见不得好人受罪是吗?”如此和骆明诗打趣着,之前沉重的心情也淡了几分。

不料骆明诗却是和郑重的回答道:“是的,好人就该有好报,如何都不该去伤害一个好人。”

云寒听罢又不禁问道:“那你昨日杀得那两个又是谁,坏人?”

原以为很快就会得到答案,云寒却在骆明诗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奇异的感受到了身前人的沉痛与哀

伤。

云寒也不由得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终只听到骆明诗说:“他们,便是射杀了我娘亲的恶人。”

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问,云寒此刻的心情却并不那么好过。

再看向骆明诗的眼神也更加复杂。

这女子,若真想出手对付一个人来,手段狠辣利落,心思复杂,城府颇深,折磨起人来的手法也是层出不穷,静则如悬崖边上挺立的孤傲青松,动犹如暗夜险谷中的嗜血恶狼,让人捉摸不透。

然则,若真是论起纯粹来,在他有生之年所见过的人当中,却也没有一人能比的过她去。

她便是这么一个心中装着无数秘密,复杂而又纯粹,捉摸不透却又简单至极的矛盾女子罢。

一人在这边自顾自的想着,忽而又听见前边女子的一声娇喝:“别再跟着我。”

明明还是大白天,诺大的屋子此刻却是安静的很,大厅里唯有昌歌和一只乌龟还在趴在桌子上睡觉。

待那极其安静的时刻发出稍有些轻微的声响,昌歌立即弹跳一般的站起身来,便就看到云寒正站在一边笑看着自己,昌歌立即脸色一正,张口就是说道:“主子,您事办完没办完都得赶紧了,再不启程,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单看他这正色的语气还破有几分请柬的样子,只是配合着那哈喇子流了一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云寒也确实被他逗乐了,却是转而问起别的道:“骆小姐上路了吗?”

那昌歌一听这云寒提这个,整张脸都苦了下来:“主子,那骆小姐的性格您不是不知道啊,她今日已经说了,若我们再敢跟着她,她就要直接对我们出手了。”说罢,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况且您也知道骆小姐的能耐,反正我们都不敢去了。”

云寒听罢又是一阵笑,只是这笑的其中的含义叫人难以捉摸。

昌歌听罢赶紧道:“主子,我求您别笑了,您一笑,我就肚子疼。”

云寒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哦?原来还会怕我?原来还知晓我是你主子?”

昌歌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回答道:“主子我错了,您说跟就跟,骆小姐说不跟还是要跟。”虽说是这般说,然而脸还是苦着的,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得照做不是。

云寒听罢这才又满意了,又是一阵嘱咐道:“骆小姐说的是叫你们别跟着,你们不是跟,是保护。”

第122章 不要逆她意思

有了云寒的开导,昌歌的脸色这才明媚了起来,有主子帮他出主意钻空子,他昌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即又听云寒说道:“骆小姐虽有几分能耐,但也是一届女子。她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究竟带了多少毒,但是也总归有用完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哪天她无法自保,身边还有你们,我也放心些,更何况她这次回宫,必不会太平。”

昌歌听罢,心中有想说什么却是有些呐呐的说不出口。不过不得不说,他和一些人跟着骆明诗已经有四年之久了,几人眼睁睁这看着骆明诗如同一个永远装不满水的瓶子一般,疯狂的吸收着强化自己的一切知识。

直到如今,骆明诗的实力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们未必赢得过骆明诗。

因此便是听命于保护骆明诗,却是心中都是认为没这个必要,因此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上心起来。

这会听着云寒又郑重其事的强调这个问题,昌歌心中便也跟着暗暗伤了心,嘴上却是说道:“主

子你最近为了骆小姐的事,越来越罗嗦了。”

云寒眼神倏地冷了下来,昌歌却没发现,仍还继续说道:“昨夜里也是,那个人主子你盯了那么久,昨夜里只等你来把他给办了,结果,哎。”说罢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下次再想逮住他,就难了。”

“哦?昌歌这是在对你的主子我表达不满吗?”似是带着些戏谑的声音,但昌歌却是知晓事实绝不会这么简单,正想赶紧改口忏悔一下,便又听云寒继续说道:“若再有下次,自己去刑房领罚,记得骆小姐便是你半个主子,莫要轻易逆她的意思,除了她让你走这一点,其他的皆可以应下。”

若说刚刚只是猜测,这会儿便只剩下惊骇了,说话都有些哆嗦:“主子,你,你可有说错话?”

云寒不语,只一个眼刀扫过去,那昌歌便不说话了,只见云寒又是一个闪身,室内已不见云寒的人影。

只剩下昌歌一人在那里还良久还回不过神来。

骆明诗自与云寒一起离了翠姨娘家,不久后云寒主动开口说有事要先行一步,两人便分开了。

也去了之前与众人走散的镇上,却不见车队

的半个影子,便知晓他们定是已往京师先行一步,骆明诗这才心中大定。

无论如何,那车队上装备了不少进贡的东西是要赶在皇宫宴会之前就要到京师的,想必也是望春顾全大局也做了这个决定,这会子才没有因她而误了大事。

路上还顺手毒倒了两个偷摸摸的跟着她的人,便又见着那昌歌灰溜溜的从暗处钻出来,颇有些尴尬的朝她打了个招呼,便又熟门熟路的将那晕倒的两人一手一个给提了回去。

眼见着天色渐黑,不适合赶路,骆明诗在这镇上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客栈便就住了下来。

到了深夜,骆明诗却并未歇息,开个房间只是为了安全,免得分心,此刻却是凝神静气,打坐起来。

即便她并不擅长武功,但是对内功的练习也是必不能少的。

黑暗的内室,只见一个隐蔽的几乎不见的人影忽然出现在骆明诗的房间了,若是内功深厚的人仔细听,便还能听见他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显然他并无意掩饰自己的身形。

这是静坐在床上的骆明诗缓缓睁开了眼,准

确无误的在一片黑暗中朝着那人看过去,薄唇轻启,带着些淡淡的笑意,“真是许久未见了,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些。”

那黑影似乎是动了动,又在骆明诗身前顿住,一会儿才说道:“属下来晚了,主子没事就好。”

此人正是离了骆明诗身边近十日有余的段离。

骆明诗这才将盘在一起的双腿分开,从床上站了起来,却是踱步走到了桌边,抬手便是亲手给段离斟了杯茶,朝着段离递了过去,段离只稍一愣怔便抬手接过了,只一口便将那小杯盏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骆明诗见了却是摊了摊双手,故作傲然道:“我好歹也是你主子,给你倒杯茶只是与你小客气一下,还要喝茶便自己来倒。”

听了骆明诗这番话,黑暗中,段离的脸上也不禁暗暗露了个笑脸,只可惜骆明诗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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