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290)

齐茂云哑然,却很快反应过来,又问道,“你可是有心事?”

骆明诗倒是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你怎知我有,我的确有,而且还有满满一箩筐一肚子的心事。”

齐茂云听她满不在乎的说着,然而那话中又似乎带着道不尽的心酸与悲情,而且是那种空有一肚子苦楚却无处安放,最终也不得不独自舔伤的聊以自慰。

心又忍不住疼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涩然,“可以同我说说吗?”

骆明诗承认得干脆,回答的也利索,“不行。”

齐茂云再次哑然,随即又不禁轻笑了起来,只有这样古灵惊怪的她,才是她呀!

然而这样聊下去始终聊不出什么结果,齐茂云今日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看她,二,也终究是为了她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的。

想了想,主动开口说道,“人的一生有许多坎,你过去了,就可以笑傲一生,你若过不去,那便就过不去了。所以往往聪明的人,会更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好这一生。坎就在那里,你轻轻一抬脚便过去了,人生的路还有很长,你莫要和自己过不去。”

齐茂云絮絮叨叨了半天,然而说完之后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看向骆明诗,他虽说得不清楚,却希望她能懂。

然而此时那个人却是呆呆的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对他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齐茂云有些颓然,却也不愿轻易放弃。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过好这一生,即便你失去了什么人,即便你又失去了什么物,我却是希望你的情绪,不要被他们所牵引,看开一些就好,让自己好过便好。”

齐茂云继续孜孜不倦的劝着,说着,让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骆明诗仍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月亮,轻盈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有一些圣洁迷醉的味道。

就在他以为骆明诗不会开口的时候,骆明诗终于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云寒?”

齐茂云一噎,险些被骆明诗这突然说出来的话气得背过气去。

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好心为她着想劝慰她,结果这人居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听了也只当没听见一般,叫他怎么不气!

然而他却也知晓,让骆明诗的情绪变得今日这般的又是谁,因而也无可奈何。

“那你说,一个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呢,云寒?”

被点名的人闻言,又是一怔,呆了半晌,这才试探性的反问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明诗轻笑了一声,忽而转过头看向他,他便也缓缓准过头去,同她对视。

因为有面具的遮掩,他面具下的眼睛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看得正入神时,忽而眼前一

黑。

正是眼前的骆明诗整个人朝他扑过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刚好让骆明诗扑了个满怀,还不待他反应,就觉得一双柔软的唇瓣正稳稳的贴在他的唇上。

一瞬间,他已是全身僵直得不敢动作。

带一点甜,浓浓的酒味,以及不属于自己的那独特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渴望得更多。

然而不等他动作,骆明诗仅是浅尝辄止,又很倏地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就那么专注的看着他。

第393章 点破身份

她的气息还围绕在周围不曾离去,可他此刻整个人已是全乱了套了。

慌乱,紧张 ,惶恐,羞怯,愤怒…

对,是愤怒,她怎可主动吻他,她可知他是谁!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可抑制的从心头涌起,他不该如此想的,他是云寒,也是齐茂云,骆明诗亲吻他没有什么不对。

然而这么说服自己的同时,心里的另一个念头,仍是不可抑制的滋长,并且迅速占领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无法呼吸。

她可是瞧着齐茂云就快要死了,这才对别人…

骆明诗正满心满眼的盯着他瞧,哪里还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瞬间只觉得一种悲凉涌上心头,原本跪直的身子一下子无力的跌坐回去,如同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齐茂云更是想当场离开那里,若不是他体力不继的话。

因此,齐茂云就那么坐在那里,带着些愤怒的情绪,懊恼得连看都不想多看骆明诗一眼。

骆明诗发现了他的异样,却是忽地嗤笑了一声,带着些嘲笑的意味。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齿我已为人妇,还轻薄于你?”

被骆明诗说的一噎,齐茂云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轻薄这词能用在男子身上,这是将他当做什么了。

“既然这般不耻于我,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现在不快点走又是做什么?”

骆明诗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这么说着。

齐茂云更加窘迫了,为何要来是他心意使然,至于为什么不走,却是如今他能力有限。

齐茂云一语不发,只默默坐在一边生着闷气。骆明诗却是如同不肯轻易放过他似的,继而又道,“堂堂的云寒大侠,来去自如起不是神气的很,既不愿在我这多呆,何不走了便是。”

齐茂云不肯服软,快速说道,“我方才觉得有些跑累了,这里歇会儿行不行!”

借口太过蹩脚,因而一说,大家都知晓是真是假。骆明诗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也不多说

什么。

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双手也很是放松的随意的搭在身上,看着漫天的光景,闪烁的星辰,带着些冷意的月光。

眼神只轻轻一掠,在那兀自坐在一边的男人身上扫过。

有些话她本不想说出来。可是这会儿她刚好想说,而他又刚好没走。

“你说做人不能那么斤斤计较,该将什么事情都看淡些得过且过。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轻易地就过完了一生,那么人们又为什么要结合,生子,传宗接代?一个人过岂不是挺好?”

“若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将一切看淡,你觉得当初我可还会答应嫁给你?”

“若你真的希望我对你放手,那么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之前表现出来的,对我的那些呵护备至又是什么?”

“这些天我也在想,有时候我也会想你是不是,欺骗了我,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娶我,现在是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再具备某种利用价值,因而受你冷落。”

“更多时候我又宁愿相信,你说的的那些都

是真的。因为你对我的好那么真实,我即便不是聪明绝顶,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些都是真的,也并非逢场作戏黄粱一梦。”

“我疑惑过,也恼过你,我骆明诗不该成为你的玩物。你不该这样对我。想找你问清楚,去四下寻你也找不着你的人,你又总躲着我,还又不愿承认你在躲我。”

“我尝试着这样告诉自己,算了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也都认了。可是就在我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又出现了。”

“这算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懂。”

骆明诗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没有情绪激烈的指控,也没有不甘与怨怪。

而在一旁听着骆明诗说的话之后的齐茂云,此刻就显得尤为震惊。

原来在他还在暗自猜测骆明诗为何要对云寒如此的时候,原来她早已知晓齐茂云和云寒是同一个人。

然而现在不论他如何自责都无济于事了,因为他也已经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他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她的眼睛,因为那样就有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那个专横蛮干的自己,那个自作聪明的自己,那个自以

为是毫不在乎她的感受的自己,那个糟糕透了的自己。

四下重新归为一片寂静,就连蝉鸣的声音也渐渐叫的累了停了下来。

齐茂云又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他不敢回头,然后他的身后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她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儿!

这么想着,猛地回过头去看,入眼的便是骆明诗已经熟睡的脸。

齐茂云呆了片刻,看着骆明诗无害的睡颜,心底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缓缓移动身子朝着骆明诗靠过去,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了她。

伸出来的手在骆明诗的面颊旁停了一瞬,又轻轻地覆了上去,夜里有些凉,连带着指尖触到的也都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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