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2)

前世正是他的陷害,致使骆明诗一家三口惨遭如此不幸,可他狼子野心,仍旧步步紧逼,哪怕后来被撵出家门,他依旧各种刁难,甚至想要强奸李氏。

骆明诗袖下的拳头握紧,仿佛要刺破手掌心,如此手疼了,心才不会疼的说不出话来。

心中总有千千结,面上却是低眉顺目,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瞥叫骆安旭全身汗毛炸起,那感觉仿佛

被什么阴冷的毒物盯上,脚下凉飕飕的,随后他暗觉丢人,竟被小辈的一眼看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冷哼:“来的正好,早就觉得这孩子不像是我骆家的孩子了。”

骆明诗欠了欠身,不卑不吭:“敢问二叔,三姨娘可是良家女子,可是我父亲下了帖子,纳回府的?可是给母亲叩了头,敬了茶,名正言顺的我骆府姨娘!”

这番话钪锵有力,人人侧目,骆安旭被说的一噎,刚要回嘴,骆明诗继续道:“如此,我怎么就不是骆家的二小姐了?我父亲都没说我不是,二叔为何张口就下了结论?难道二叔会比我父亲更清楚么?”

眼见着骆安旭被说的哑口无言,翠姨娘着急的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二姑娘,原本我是不愿意出来说的,但是这事情闹成了这样,我也就做做这恶人,你可知道,你姨娘偷人!”

这话下来,犹如凭空惊雷,李氏柔弱的身体晃了晃,然而骆明诗却是稳稳当当的,连面色都不改。

她如何不知道这所谓的偷人就是陷害,证据就是那柜子下的情诗,而她放心不下别人,在来之前

把自家弟弟叫醒,叫他前去毁灭,如此一来所谓的偷情,就成了一句空话,因此也极为的淡定。

可骆安旭不知,刚才被骆明诗那一眼弄得害怕,尴尬的不得了,如此一见得到机会,立刻跳了出来,讽刺道:“瞧瞧,母亲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儿也这般。”

刚才还一抹淡然的骆明诗骤然变色,转身冲着榻上一跪,连三叩首:“母亲恕罪,二叔不是有意说母亲的。”

甚至是因为惶恐而不敢抬头,单薄的背脊颤抖不停,看起来颇为可怜,而因为如此,自然也是没人看见那嘴上的一抹笑意。

等着看到场间人脸色都是大变,骆安旭才反应过来,李氏虽然是骆明诗的生母,却也承担不起母亲这一名,因为只有正室才是嫡母。

他如今不过是倚仗着骆安时过活,而大夫人娘家的势力强大,便是骆安时都要顾及三分,因此自然是惶恐的起身赔罪:“小弟一时情急,脱口胡言,还请大嫂不要和小弟一般见识。”

大夫人没说话,她长相平凡,细眼淡眉,属于落入人群中便找不出来的。随意的挽了个倭堕髻,配上一根碧玉七宝玲珑簪,如此素净的装点,却比翠

姨娘满头珠钗来的贵重。

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却是好似撑不起来,单薄的很,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气韵。她素来身体不好,且生了长女后便不能生育,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仍旧没人敢小觑。只因她是镇国公的嫡女,嫁给商人出身但凭借实力考上探花的骆安时,仍旧是低嫁了。

况且骆安时在朝堂上依仗岳父家多,见大夫人不说话,当即站了起身,怒气道:“不会说话的东西,亏得你大嫂是个大度的,否则我定要把你舌头割下来。”

说罢还不解气,随手拿起手边还冒着热气的照着骆安旭撇了过去,热腾腾的茶气洒落在五福万寿地衣之上,茶杯滚落了好几番,碎落一地。

“啪嚓”一声,瓷器摔的到处都是,李氏和翠姨娘虽然站的远,却仍旧溅了一身。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都是噤声,生怕祸及自己身上。

唯有大夫人淡淡对着骆明诗道:“好孩子,起来吧。”

骆明诗感激的福了福礼,目光却是不经意的在那杯淌了一地的牛骨髓茶汤。

骆安时一见大哥发了如此的火,心中也是清楚自己犯了大忌,不由微微发抖,心中对于惹得自己一时错言的骆明诗更加愤怒,感受到满屋的目光,不得已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痛哭流涕道:“弟弟不过是因为有人要颠覆我府内的子嗣,着急之下才说出如此的话。毕竟府里就明磊和明炎两个男孩,若是李姨娘和外人通奸…”

李氏见他口口声声说自己通奸,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她本就是温婉的江南女子,这一下子更加的梨花带雨,啜泣道:“老爷,妾身没有。”

第3章 通奸之罪

她这般的软弱,骆安旭越发的得寸进尺,张牙舞爪道:“大哥外放之际,我分明看到你院子里有陌生男人出现,因为当时暗,也不确定,然后就传出来了你有孕,随即生下明炎,如此难道不惹人怀疑?我看就是你的姘头!”

当初骆安时外调,走时曾与李氏春风一度,没想就这么有了孩子,人人都说是有福气,可这福气无限放大,自然成了怀疑。

“这有没有搜搜院子不就知道了么?”翠姨娘插嘴道,一副很是急切的样子:“但凡是姘头,不都会留点信物的么?”

“何须如此麻烦!”骆明诗冷冷一笑,道:“二叔口口声声三姨娘通奸生子,既然如此滴血验亲好了。”

说罢就捡起地上的瓷片在拇指处一割。她不清楚自家弟弟是否已经销毁了那些东西,只得在拖延时间,而如此干脆果断甚至对自己如此狠辣的举动,叫所有人为之侧目,倒吸冷气,毕竟这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罢了。

能够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保持镇定就已经

不容易,偏偏举动如此干脆。

骆安时看得眉头一蹙,毕竟是他疼爱了许久的孩子,而李氏耿氏心疼的哭道:“妾身是清白的,二姑娘更是老爷的孩子,亲生骨肉,那眉目间的相似如何能作假?”

骆明诗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姨娘,父亲知道咱们是清白的,但宵小之辈不知道,咱们要堵上的是众人之口。”

她说完,对着大夫人欠了欠身,眼泪顺着脸颊哽咽道:“母亲素来公允,还请母亲让人来安排。”

前世查出那些情书之后,骆安时就吩咐滴血验亲来着,只是那个时候气晕了头,叫翠姨娘安排,因此结果自然是不能相溶。

直到后来她辗转反侧,被卖给别人做妾,才明白了内宅的手段,自然也清楚了往水里加上清油,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可相溶。

因为知晓滴血迟早会被提出来,索性她先将一军,既显得无愧于心,又能推给大夫人,以防止翠姨娘做手脚。

大夫人如何不知道她的打算,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往日只知道这个女孩有些小聪明,喜欢出风

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分得清楚是非。

先是用话把自己捧高,在把这般事情推给自己,一旦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她必然第一时间清楚,从而把自己放在一个处处被人陷害的位置,博取怜惜。

若是自己没有动手脚,那就正好。

即是如此聪明的人,又对自己敢下手,没有自己帮助亦是有解决的办法,既然如此,自己助她一臂之力,又如何?

“给小姐包扎上伤口。”大夫人吩咐完丫鬟,平静的把茶放下,进屋第一次正视骆安时,语调平缓而不带感情:“敢问老爷,今日这血验完了,日后外头人如何看待二少爷?”

骆安时陷入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骆明诗知晓他这是听进去了,心里不由感叹,还是大夫人拿捏的住父亲。

实际上,骆安时一听二弟撺弄就勃然大怒,迅速来核对,很大原因是因为府中只有两个男孩,长子明磊是个不成器的,可次子明炎却是聪明伶俐,深的他喜欢,因此更是愤怒。

骆安旭此时心中却是忐忑,因为他清楚三姨娘压根没通奸,所以格外的恐惧,见自家大哥沉默,

只觉得压抑,四处目光求救,正好和翠姨娘对上,后者立刻移开目光,扯出帕子哼道:“验亲又有什么用?两个孩子即便是骆府的,人也不是清白的,二老爷不是亲眼看见有人进了她院子么,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好事?”

骆明诗也不坚持验亲,毕竟生母被怀疑,可以说是内宅争斗,但一旦验亲,那可就是被赤裸裸的怀疑血统,等到将来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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