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循环(27)

“——参赛学校和魔法部达成共识,今年的三强争霸赛将存在年龄限制,只有年满十七岁——是的,少一天都不行,只有成年的学生才允许报名。”在激烈的抗议声里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理解所有人想为霍格沃茨争光的心情,但是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们将有万全的措施保证只有年龄达到标准的学生才能报名,并希望年龄不足的各位不要浪费时间(“才怪!!”韦斯莱双胞胎吼道),希望在这一学年中,大家能够热情友好地对待外国贵宾,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现在——我希望你们上床休息,明天精神抖擞地走进课堂迎接新学年的到来。”

德拉科对这种比赛兴趣不大,一千加隆对他吸引力有限,更不要说邓布利多强调之前的比赛会死人——他在这方面胆子一向不大。我刚刚抬起头瞄他的表情,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他在一边打呵欠一边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球。

“对了,之前麦克拉根在车上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不大好听的话,对那些高年级男生说的。”在一堆叽叽喳喳讨论三强争霸赛和霍格沃茨勇士的谈话里,赫敏凑到我耳边对我小声说,“你小心一些,他看起来很难缠。”

“我听到的难听的话还少吗?”我耸耸肩,“我倒巴不得他多说几句我的坏话然后离我远远的。”

“如果没有十七岁限制的话,你想成为勇士吗?”我好奇地问赫敏。

“我?我不行,我们的知识不够,邓布利多说的对,那些项目不是我们能应付得来的,需要高阶的魔法——”

男生们显然不这么想,直到回到休息室他们都还在激动地幻想自己如果成为勇士会怎么样,而女孩子们则开始掰着手指列举霍格沃茨已经成年的学生,首先提到的就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得了吧,才不要一个奶油小生成为霍格沃茨的代表呢!”罗恩·韦斯莱大声说。

“你这是嫉妒!”他的话瞬间被女孩子们的反对声给淹没了。

然而第二天接踵而至的课程把大家的热情熄灭了不少,散发刺鼻气味的、黏糊糊的巴波块茎脓水,海格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的白灰灰黏糊糊的炸尾螺——叫人对中午的粘稠浓汤胃口全无,然而赫敏却狼吞虎咽吃了不少,然后急匆匆地一个人去了图书馆。下午的算术占卜课总算让人松了一口气,没有出现任何黏糊糊的东西,维克多教授还没有给我们布置任何作业。

“艾莉丝。”

下课之后我收拾书包准备往回走,却听见了走廊另一边爸爸叫我名字的声音。

“爸爸?”我和赫敏告别之后向爸爸走去,感到有点不安——妈妈肯定告诉了爸爸我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晚上乱跑的事情,只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没空管我,眼下是要把我拎到他办公室对着墙壁反省过错吗?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这才意识到我和爸爸已经两个月没有见了,这对我们父女而言其实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分别,毕竟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在霍格沃茨。我总是觉得和妈妈的关系更为亲密,更渴望妈妈的陪伴,但事实上从小到大其实是爸爸在我身边更多,他不需要给我写信,不需要给我寄什么蛋糕和礼物,因为其实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似乎把这种陪伴当成了习以为常,以至于假期的两个月以来居然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

“回去吧。”他突兀地说,僵硬地挥了挥手,“我希望你今年的变形术也能和上学年一样有进步。”

每一次回忆我和我父亲之间的过往的时候,我都会陷入懊悔,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拥抱一下我的父亲,如果那个时候我可以坦率地对他说我想念他了,如果某个时刻我可以在人群之中踮起脚尖向他挥手示意——这些负疚在我们几次直面死亡侥幸存活之后显得更加剧烈,尤其在当我成为了一个母亲,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用指尖变出第一朵小小的火花之后,我几乎不敢想如果我的父亲没有在那场战争里活下来我会再承受多大的悲痛,让我松一口气的是我的小女儿很喜欢她的外祖父,总是嚷嚷要他抱,当然很大原因是我骗她那些难喝的药水都是妈妈或者爸爸熬的。

我走到门厅准备吃晚餐(许愿没有黏糊糊的东西)时发现不少格兰芬多学生聚集在那里,罗恩·韦斯莱表情梦幻,就像刚刚有人给他灌了整整一品脱福灵剂。

“发生什么事了?”我困惑地问赫敏。

“呃......”她拼命在抑制住笑容,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在思考怎样措辞。

“我想把这件事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罗恩·韦斯莱虔诚地说,“德拉科·马尔福,那只不同寻常跳啊跳的大白鼬......”

“咳,他没有受什么伤,麦格教授几乎是立刻过来制止了,”为了不破坏男孩子们的喜悦,赫敏压低声音对我说,“是马尔福挑衅在先的,他用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侮辱罗恩的妈妈,哈利他们自然就反击了,穆迪教授正好看见马尔福向哈利施咒,就把他变成了一只,呃,白鼬——然后穆迪教授把马尔福带走了,应该是带去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对不起我没法不笑,那个场景......虽然我知道很危险穆迪教授不该这么做。”

我没想到只有穆迪教授一个人在我爸爸的办公室里,他说他本来是来把德拉科交给我爸爸处理,但是爸爸不在,他是因为欣赏我爸爸的收藏所以在这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很少有人能够把爸爸办公室里泡在各种容器里的各种东西称为能够欣赏的物品,他还询问了一下我母亲的情况,对她追捕小矮星彼得的表现大加赞赏。

我找到德拉科的时候他正在湖边发脾气,坐在岸边把脚边的石头一个个往湖里砸。我走过去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头发和衣领也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是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我爸爸——他有本事就真去和我爸爸聊聊。”我坐到他身边去之后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被魔法部的那群蠢货搜查过,那个红头发地鼠的蠢爹之前死盯着我家搜出了什么?败类,渣滓......总有一天......”

“不许笑!”他恶狠狠地对我吼,“一点也不好笑!不许笑听见没有!”

“我又什么都没看见。”我抿住嘴角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是怎么“上蹿下跳”的。

“你肯定听他们讲了,格兰杰怎么和你说的?她把肚皮都笑破了是吧!”他又把一块大石头扑通扔进了湖里。

“事实上,她说穆迪教授这样做很不对,还好麦格教授立刻就赶到了。”我掏出魔杖来点了点他眼睛下面还混着细沙的擦伤,“别动,戳到你的眼睛——愈合如初。”

“假惺惺!”他大声说。“你还为她说话——我都被变成白鼬了!”

他手臂上还有几处擦伤,在我掏出一张手帕给他,让他自己擦一擦脸上蹭的灰,他还在生气,一把打开了我的手。鉴于这个经历的确对他而言是个了不得的侮辱,我不打算和他探讨这件事本来是他招惹在先——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吗?”我伸手帮他擦脸上的灰尘时他没有拒绝,“如果还有哪里碰伤了——”

“不去。”他气鼓鼓地回答,但是没有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我看不见我头发成什么样了,帮我梳。”

“我没有带梳子。”我说,“喂......起来!”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搁在我大腿上的脑袋,他不为所动地闭上了双眼。

“又不是我把你变成白鼬的。”我嘟哝道,伸出手去随便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唔,别睁眼睛,你眼皮上还有一点擦伤——我让你别睁眼!”

他鼻息间的热气呵到我手心的时候我就像被坩埚里爆沸而出的药水给烫到了似的,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差点想把他的整个脑袋从我的裙摆上给推下去。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过蜂蜜公爵糖果店里的火山巧克力,炽热的、散发浓郁香味的果浆被包裹在冰凉凉的巧克力里,第一次吃时牙齿咬到果浆的一瞬间滚烫的战栗从冰凉的舌尖肆虐到唇齿,浑身一个激灵——每一年都会有不同的新口味,不同的新包装,但是永远都不会有第一次吃到它时留给你的印象来得深刻,因为只有第一次时你不知道那块冰凉的巧克力下面包裹着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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