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循环(166)

“怎么啦?”我刚刚回到座位边,哈利不知道去了哪里,明明前一秒还在这里坐着。克鲁姆阴沉着脸拨开人群向着如同太阳花一般显眼的洛夫古德先生走去,我实在想不出这两个人会有什么恩怨。

“他说洛夫古德先生戴着的那个三角形一样的标志是格林德沃的标志——格林德沃从前在德姆斯特朗上学,所以他很确定那是一个邪恶的符号。”纳威显得有点忧虑,“我觉得他肯定搞错了,没准洛夫古德先生只是戴了一张弯角鼾兽的剖面图。”

“是啊,怎么能和他们父女两个认真呢?”塔卢斯打了个呵欠,摇头拒绝了又一个来邀请他跳舞的漂亮女巫,“婚礼……原来就是这样的,说实在的也挺无聊。”

“哈利去哪儿了?”舞池里的人太多了,而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红色头发,我反而先看见了爸爸正一个人靠在柱子边,脸上带着那种上课时候才会出现的嘲讽笑容在听两个老人争执——然后我才看到了哈利,他居然也在那里。

“你怎么能听信丽塔·斯基特那种女人的胡说八道!”我费力地拖着裙子走过去时,听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因为气愤而发抖的声音,“听信那样的诽谤、侮辱……她写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对阿不思的侮辱!我对她向我泼的脏水根本就不在乎,那种秃老雕一样的讨厌婆娘,没有一丝一毫的职业操守——”

“但是她写的东西比你写的讣闻有意思多了。”穆丽尔姨婆端着一杯香槟笑道,“我们就爱看那种东西,圣人总不可能一直是圣人,总要有人站出来揭露他背后不堪的阴私——”

“阿不思没有什么不堪的阴私,他从学生时代就一直非常——”

“得了吧,埃菲亚斯。”穆丽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旁边站着的哈利从侍者手上拿过香槟来给她倒满,“他杀了他的那个叫阿利安娜的哑炮妹妹,要我说这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毕竟阿利安娜一直被坎德拉·邓布利多囚禁在地窖里——”

“阿利安娜不是一个哑炮!”我觉得那个叫多吉的年迈巫师下一秒可能就要气得倒在地上,但是他喝了一大口冰水,深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说:“我说过了,那都是丽塔·斯基特为了夺人眼球编织的谎言,阿利安娜只是身体一直不好,不适合去霍格沃茨上学!”

“但你怎么解释坎德拉一直没有找圣芒戈的医师来为阿利安娜医治?你自己都说服不了你自己,真相就是那个盛气凌人惯了的女巫无法容忍自己生下了一个哑炮,她选择抹去她的存在,而她优秀的儿子就是她最好的助手和帮凶。”穆丽尔洋洋得意地说,“丽塔·斯基特说了,她采访了非常有力的证人,巴希达·巴沙特——”

“巴沙特教授不会理会丽塔·斯基特那样的人。”哈利突兀地打断了穆丽尔的话,也没管自己的冷淡语气给这个名义上的“姨婆”造成的震惊,“邓布利多教授很少回戈德里克山谷,但每次他回来都会在小教堂门口哀悼——那里埋葬着他的家人。你可以相信那些记者的胡言乱语,也应该尊重更多的人选择相信邓布利多是个伟人。”

“我刚刚本来想去拿点黄油啤酒,结果这个老女人拽着我不让我走,还说这些话。”哈利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时用一种有点恼火的语气说,“如果我现在不是——算了,你和迪戈里聊了什么?”

“他似乎打算回国来帮忙。”我接过了他递给我的啤酒,“没有聊几句,然后他就和金妮——”

就在此时,一个银色的大家伙穿透舞池上方的天棚掉了下来。这只猞猁姿态优雅,闪闪发光,轻盈地落在大惊失色的跳舞者中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离我几步外的爸爸就已经冲到了我前面,守护神把嘴张得大大的,用一个男人响亮浑厚的声音开始说话了。

“魔法部被攻占了。詹姆和菲奥娜已经确认身亡。他们来了。”

一切都显得缓慢而模糊,刚刚还充斥着音乐的舞池瞬间被尖叫声挤满了。我刚刚抽出魔杖,方才听闻的一切似乎还停留在声音的阶段,没有被脑子识别出它到底是什么含义,又或者说我下意识地拒绝去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黑暗向我袭来,眼前一片模糊,声音也消失不见了,我意识到爸爸已经带着我幻影显形离开了陋居。当我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我和爸爸已经回到了家门口,表情紧绷的爸爸一脚踹开了门让我赶紧进去。

“呆在这里,我去魔法部。”他简单地说,开始指着四周开始念念有词,“平安镇守——”

他的念咒声戛然而止,应该和我一样感受到周围的温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下降,寒意顺着我的大腿爬上了我光裸的肩膀。窗户玻璃上爬上了冰冷的寒雾。一只银白色的狐狸从我的魔杖尖蹿了出来,爸爸一步步缓慢地后退,伸出手把我挡在了身后,眼睛牢牢地盯住刚刚被他紧闭的大门。

“我很高兴你没有试图反抗,西弗勒斯,这说明你没有完全糊涂,知道反抗我是在浪费时间。”一个冰冷、高亢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它不是从门后传来的,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墙壁。我惊慌地四处张望,爸爸伸出手慢慢地压下了我抬起的魔杖,用嘴角极小声地对我说:“不要动。”

眼前的门消失在了黑暗里,或者是那个人就是从虚空中的黑暗里走出来的,我刚刚变出的守护神朝那个人影冲了过去,被他随意地挥挥手就拂到了另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脚边。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没有头发,像蛇一样,两道细长的鼻孔,一双闪闪发亮的红色眼睛,瞳孔是竖直的,曳地的黑色长袍遮盖了他大部分苍白的皮肤。

银白色的狐狸渐渐变成了一团烟雾然后消失不见,我打了个寒噤,顺着烟雾消失的地方向上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没有表情的脸。

“我还以为你会请我进去喝一杯。”伏地魔用一种冷冰冰的打趣口吻说道,向前走了一步,用苍白的手指整理了一下他长袍上的灰尘和血迹,“我可没有忘记,你当初迫不及待地想要通过卢修斯的介绍加入我的队伍,感觉就像在昨天呢,西弗勒斯。”

第85章 马尔福庄园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都充斥着那种“嗡嗡”的声音,就像有人给我下了一个不太成功的闭耳塞听咒。就在之前的一分钟,我们还站在夕阳西下的果园里一边听着欢快的音乐一边欣赏周围令人身心舒畅的农田风光,还准备等一个挤进人群里向新人表达祝福的时机。

“詹姆和菲奥娜已经确认身亡。”那个男人缓慢的语调突兀地闯入了我的脑海,强迫我去反复理解这到底代表了什么,这听起来太不真实了,魔法部被攻占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在前几天还有条不紊地完成了转移纳威的任务,唐克斯之前还说过波特夫人会和我妈妈一起来参加婚礼,她——

妈妈。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控制住已经滚动到喉咙口的惊呼,其他的思绪瞬间远去了:魔法部被攻占了,妈妈在魔法部值班,妈妈没有按时赶上比尔和芙蓉的婚礼,伏地魔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妈妈现在在哪儿?

“啊,在思考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在思考这是属于谁的血。”伏地魔看着一直僵硬地挡在我前面的爸爸,似乎感到了一种愉悦,这让他喉咙里的嘶嘶声更明显了。尽管窗外已经被黑暗笼罩,但是我确信刚刚一闪而过的是摄魂怪长袍下伸出的腐朽手指。这种高度紧张和寒冷混杂下的恐惧让我几乎做不出什么反应,只能牢牢地记住爸爸之前对我说的“不要动”。

我站在那里机械地看着这个造成了之前所有惨剧的魔头伸出手指沾了沾自己长袍前襟上还没有干透的血,因为他皮肤诡异病态的青白色,指尖的那一点殷红格外扎眼。

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和爸爸的视线都转向了他的指尖,伏地魔满意地笑了——如果那种鼻孔张大嘴唇咧开的表情可以称之为笑的话。我相信很多读者都通过其他方式或多或少地了解过伏地魔的外貌(当然为了吸引读者,更多打着“挖掘神秘人不为人知悲惨过去”旗号的书籍封面上都是他当年在霍格沃茨任男生学生会主席的照片),在这里我必须无情地戳破一些年轻女巫的奇怪幻想:至少他复活以后的那副皮囊不会有一丝一毫让人联想到他从前学生时代的英俊容貌。我在初见他时只有一种感觉,感觉几步开外站着的那个扭动着细长脖子的人影只是一片披着简陋、惨白人皮的漆黑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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