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福来”不停的吠叫着。
谢虞欢扯了扯唇,轻轻拍了拍它的狗头,“好了,别叫了,一路上你也没认真找,我们找到了人你又想抢功劳?嗯哼。
以后回去你就别想吃肉了。”
谢虞欢冷哼。
卞田:“……”
“夫人,您是在这里等着还是我们一起进去?”
宗庭小声问道。
“你们先进去,我跟在后面,吓吓你主子。”
谢虞欢笑道。
宗庭笑着点点头,“灵飞,我们进去吧。”
……
“丁大夫,主子!”
灵飞激动万分。
“属下参见主子,主子,您可有受伤?”
宗庭面对着孟朝歌,恭敬开口。
孟朝歌负手而立,眸色幽深,他的视线一直在宗庭等人身后。
谢虞欢去哪儿了?
没来吗?
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关心他的吗?
孟朝歌脸色愈发暗沉,手心紧紧攥着。
“主子?”
宗庭等了一会儿,却依旧没有听到孟朝歌的声音,便抬眼看向孟朝歌,却见孟朝歌视线一直在洞口那里。
宗庭皱眉,洞口?
哦……
他恍然大悟,恭敬道,“回主子,夫人她……”
“你们给她接骨。”
孟朝歌沉着脸,声音冷若冰霜。
“……”
他冰冷的语气让大家都愣住了。
丁香拧眉,偷偷打量着孟朝歌。
孟相忽然就生气了,为什么呢?
“丁大夫,你脚崴了吗?”
灵飞皱眉,他盯着丁香的脚看了半天。
丁香揉了揉眼睛,点头道,“嗯……昨日下山时崴到脚了,若非我崴到脚太疼了走不了路,我与大人也不至于在这里挨冷挨饿了一夜。”
丁香满脸都是愧疚。
“啊?可是主子不是……”
“灵飞,咳咳咳,咳。”
宗庭忽然开口,猛咳道。
“……你怎么了?喉咙难受吗?”
灵飞瞪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宗庭。
宗庭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你有话就说,我看不懂。”
灵飞撇了撇唇,一脸不满。
“……”
宗庭扶额,灵飞的蠢是没救了。
丁大夫昨日崴了脚,主子会接骨,但是没有帮她接骨,而且,就算主子不会接骨,背着她,扶着她也都可以,但主子什么都没做,明显就是抗拒丁大夫,不想同夫人以外的女子触碰,这家伙,差点儿就把主子暴露了!!!!!
“唉,宗庭你……”
“废话少说。”
孟朝歌不悦道,眉心紧蹙着,黑着脸睨着灵飞。
“哦。”
灵飞乖乖的点头。
灵飞和宗庭一同上前到丁香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为她撩起裤管。
“丁大夫,可能有点痛。”
“没事。”
……
“啊!”
外面的谢虞欢听到了女子的尖叫声,面色微变。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大夫,怎么样了?走走试试。”
灵飞笑了笑。
“嗯……”
丁香勾唇,然后轻轻搭着灵飞的手臂缓缓起身。
她走了两步,满脸欣喜,“灵飞公子,真的不痛了。”
灵飞挠了挠头,脸色泛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公子呢。
“谢谢你,灵飞公子。也谢谢大人。”
丁香扯了扯唇。
“小事一桩,说什么谢谢啊。”
灵飞咧嘴笑了笑。
宗庭别开脸嗤笑一声,却发现孟朝歌的脸色是愈来愈难看,他走到孟朝歌身边,恭敬开口,“主子,夫人……”
“看清楚箩筐里药草,一会儿你们上山再采摘一些。”
孟朝歌打断他,声音清冷。
“……”
宗庭轻叹一声。
主子好端端的闹什么小脾气,夫人就在外面,他想说,可还没说完就被主子打断了。
“该回去了。”
孟朝歌瞥了一眼丁香,淡淡开口。
“如果实在走不了,就让人背着你。”
他道。
丁香眼里眉梢尽是笑意。
背着她。
孟朝歌真的是很好的人。
他在关心她。
如果孟朝歌能背着她就好了。
丁香垂眸,摇了摇头,“大人,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走的。”
“嗯。”
孟朝歌眸子愈发深邃,“那就走吧。”
说罢,他看了一眼宗庭,示意他拿起箩筐仔细瞧着药草。
然后将丁香带来的那本医书丢给宗庭。
“上面有标注的都是要采的。你对比一下箩筐中的。一会儿采完药草回去即可。”
孟朝歌抿唇,冷冷开口。
“属下领命。”
“丁大夫,用不用我掺着你?”
灵飞一脸关切的看着丁香。
丁香摇摇头。
“多谢灵飞公子,我自己就可以。”
丁香弯了弯唇,缓缓向孟朝歌走去,“大人,那咱们走吧。”
“……”
孟朝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丁香也慢慢跟了上去。
“灵飞,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采药草。”
宗庭说道。
“那么多人还不够你用啊?”
灵飞看了一眼宗庭身后的小厮们,不满的撇了撇唇。
“谁让你成天那么闲!”
宗庭冷哼。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灵飞瞪着他,也跟着出去了。
“大人,一会儿回去你好好歇息,然后喝点儿姜汤,把您身上的这身衣裳换了,我看这衣裳还没干透……”
丁香瞥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色玄服。
“……嗯。”
孟朝歌眉心微皱。
躲在石壁后的谢虞欢听到孟朝歌的声音后忽然就跳了出来。
“孟朝歌!”
她大声叫道。
“汪!汪汪!”
身后的“福来”面对着他们吠叫着。
“狗啊!”
丁香看到又肥又壮的“福来”,满脸惊恐的躲在孟朝歌身后,双手紧紧拉着孟朝歌的手臂。
孟朝歌看着谢虞欢的眼里充满了惊喜。
原来谢虞欢来了。
她躲在这里是想吓他吗?
他薄唇微扬。
谢虞欢原本言笑晏晏,却在看到丁香和孟朝歌紧紧挨着,丁香的手扒拉着孟朝歌的手臂后脸色微变,唇角的笑意僵了僵。
这才一晚,就这么亲密了?
谢虞欢在心里冷笑。
她是不是不该来?
“汪。”
“汪汪。”
“福来”对着孟朝歌和丁香不停的叫着,声音越来越大。
孟朝歌见谢虞欢面色平静淡然,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着脸,猛地甩开丁香的双手,上前一步走到谢虞欢面前,亲昵的将她揽在怀里,也不避讳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以为你不来了。”
他声音极其温柔。
被甩开的丁香愣住了,身子绷紧。
她不知道,他还能这么温柔。
真是让你……嫉妒。
“如果知道孟相身边有如花美眷,乐在其中,我倒不如不来了。”
谢虞欢假笑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嗯?”
孟朝歌眯了眯眸子,刚想继续开口,就被谢虞欢推开了。
谢虞欢退后一步,淡淡道,“福来,别叫了。”
“福来”这才止住声音。
“丁大夫,你别怕,‘福来’不咬人的。”
谢虞欢扯了扯唇,声音清冷淡漠。
“嗯。”
丁香点点头,却还是瑟缩了一下身子。
“丁大夫,方才在外面我听到你的惊呼声,是出什么事了吗?”
“阿虞姑娘,是我昨日下山的时候崴了脚,正巧下雨了,没法回去,便和大人在这里过了一夜,方才惊呼是因为灵飞公子在为我接骨。”
丁香低笑道。
“多谢阿虞姑娘挂念了。”
谢虞欢垂眸,勾唇冷笑,“是吗?”
什么叫和孟朝歌“过了一夜”?
还有,前两日丁香还叫她“夫人”,这过了一夜,就直接叫“阿虞姑娘”了,那过几日岂不是……
“丁大夫,孟相,走吧,该回去了。”
谢虞欢敛眉,淡淡开口。
孟朝歌看着她平静淡然的模样,又气又欢喜。
这女人……吃味儿的时候倒是可爱。
孟朝歌唇角微扬。
“夫人,昨夜为夫淋了雨,身子有些不适,过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