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本来就有些害怕赖胖子,现在被他这一喊,顿时半个身子就躲去了柴彦身后。
柴彦把小葵从身后拉出来,笑着道:“怕什么,他就是样子凶点,人其实挺不错的。”
小葵点了点头,偷偷又瞄了赖胖子一眼。
关茂春催道:“小葵姑娘,你快猜呀,不然他们就打完了。”
“少爷命令你,快点猜一个。”柴彦故意绷起了脸。
小葵无奈,只好道:“我……我猜于铁大哥……他会赢!”
“啊?”关茂春一脸愕然,嘴巴张得老大。
葛洪和程九一听这个结果便都笑了,小葵平日里就害怕接近赖胖子,所以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很合理。
听见小葵的选择,赖胖子脸上更是有明显的失望之色。
柴彦摇头感慨道:“小葵,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这二两银子呀。”
就连柴彦也认为赖胖子是肯定会赢的。
小葵正色道:“少爷,您对小葵很好,给小葵的工钱也很多,小葵不是贪心的人。”
“二两银子当个小彩头,哪来贪心一说呀?”柴彦笑道。
小葵也不想继续解释,便道:“少爷,小葵先去帮您把官服熨直,您有事再叫我。”
说着,小葵便准备离开了。
就在小葵作势转身的那一刻,就听有人大叫一声“哎哟”,然后摔到在了地上。
众人转脸一看,摔在地上的人居然是赖胖子,而不是于铁。
反观于铁,正两手悬空一脸懵圈的看着赖胖子,仿佛在问,怎么回事呀你?
倒地的赖胖子见大家都看见了,便马上叫道:“我输了,是我输了,二哥赢了!”
此话一出,葛洪和程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哪里还能不明白。
“三哥,你怎么会……”
关茂春话到一半就止住了,虽然慢了一拍才明白,但还不算晚。
柴彦当即就把二两银子塞进了小葵的手里,道:“厉害呀小葵,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呀!”
“少爷,我不能要……”小葵不敢收,连忙就要把银子退给柴彦。
“拿着,你自己赚的,有什么不能要的!不听话我可生气了!”柴彦佯怒道。
小葵这才安静,乖乖的点了点头,同时悄悄的瞥了一眼赖胖子。
此时赖胖子已经在于铁拉拽下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冲着小葵一脸的憨笑。
小葵急忙躲避开赖胖子的目光,道:“少爷,我先去忙了,你们聊……”
说完,小葵便快步离开了。
小葵走后,柴彦便绷起了脸,面色严肃的问道:“赖胖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家小葵了吧?”
赖胖子顿时大惊,摇头摆手就道:“不是的大人,您别误会,我我我……我没,我不是……那个……”
见赖胖子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明白,葛洪便帮忙道:“大人,是这样的,小葵姑娘长得很像老三的一个妹妹,而他的几个妹妹都在那年的战乱中没了,所以他才会……”
赖胖子赶紧接话道:“是啊大人,我就是觉得小葵姑娘像我妹妹,真的很像,所以就不由自主的想对她好点……大人,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非份之想,否则我马上横尸街头!”
柴彦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微笑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柴彦便将手里的卷宗交给了葛洪,吩咐道:“把这些卷宗都看一看,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年龄以及特征。”
葛洪看了一眼卷宗,问:“大人,这些都是什么人呀?”
柴彦简单明了的回答道:“在逃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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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1章 闭门思过
下午申时,即墨府。
即墨殊忽然将鸱鸢和即墨乔叫到了正厅,他沉着脸正襟危坐的看着二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长,即墨乔便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问道:“爹,你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呀?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
鸱鸢一听,马上用手碰了一下身旁的即墨乔,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沉不住气。
即墨殊盯着即墨乔,问道:“你还有脸问我?你说我为什么找你们过来?”
“不知道。”即墨乔扁嘴丢下一句,扭头看向了别处。
即墨殊从小对即墨乔容忍骄纵,此时一下居然有些无措,于是便问鸱鸢:“幽儿,你们昨日是不是在外面闯了祸?”
即墨乔一听,急忙转头看向姐姐,并暗暗的挤眼,意思是叫她不要说。
鸱鸢十分平静的道:“乔儿,父亲能把我们叫来这,便是已经知道了,瞒不住的。”
即墨殊立马指着鸱鸢对即墨乔道:“听听,听听,你姐姐比你有脑子多了,为父之所以把你们叫来问话,就是想听你们自己老实坦白。”
即墨乔无奈,只好道:“爹,我们没有闯祸,是对方先惹得咱们!”
“他们先惹你们?”即墨殊眉峰耸起,问:“好,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惹得你们?”
即墨乔便来了精神头,提起声音就道:“当时我们几个好端端在小瀑布边上烤东西吃,谁知道那个马天智,忽然就蹦了出来,还跟我们勒索一两千银子,那我们几个人当然不肯啦,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那我一打起来也就不顾上许多了,一下子就把蝴蝶镖全给甩出去了,后来……”
“等等,等等!你先等会儿……”
即墨殊越听越不懂,心想小瀑布是哪呀?马天智又是谁呀?怎么还把蝴蝶镖给甩光了呢?
即墨殊问:“为父问你,昨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柴彦的手下是不是把皮兹国使团的人给打了?”
即墨乔顿时就愣住了,心说敢情爹爹问的是那事,不是自己说的这个呀!
“问你话呢!”即墨殊催问道。
即墨乔还在发愣之际,鸱鸢便回话了:“父亲,我们回来的路上马车与他们对面相遇在一条小街上,是皮兹国使团的人蛮横无礼,非要我们避让开去,于是才发生了冲突!父亲,此事错不在我们!”
“嗯!”即墨殊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话的人是即墨乔,即便是她占着理,即墨殊多少也会管教两句,但是面对鸱鸢,即墨殊就小心翼翼的多,处处保持着理智和冷静。
即墨乔问:“爹,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哼……”即墨殊冷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的?今日我去户部办事,正巧碰见了陈府尹,他能不能跟我说吗?”
即墨乔登时拧鼻,低语埋怨道:“这个陈府尹,怎么这么多嘴?”
“说什么呢你?”即墨殊神色一正:“自己闯了祸,埋怨人家做什么?”
即墨乔只好眼睛往上瞟,光动嘴不言语了。
鸱鸢问:“父亲,是不是皮兹国人因为此事,去上面告状了?”
“那倒没有。”即墨殊摇头,道:“听说皮兹国人没看见你们的脸,仅凭两个下人的长相,告状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显得他们无能。”
即墨乔嘟囔道:“既然是这样,那还用担心什么?”
“你还来劲!”即墨殊顿时就不悦了,严肃道:“幸好他们没看见你们,不然告到皇上那里,有你好受的!”
即墨乔马上偃旗息鼓,又不做声了,但心里却是牢骚满腹的。
鸱鸢辩解道:“父亲明鉴,当时皮兹国人实在过于蛮横嚣张,柴彦和我们都看不过眼,所以才同意程九出了手,教训了他们的人。”
即墨乔立刻用力的点头,赞同姐姐的说法。
“为父不是不信你,只是对方是皮兹国使团,不是普通的商贾和旅人,同他们起冲突,无论输赢,闹大了就有可能演变成外交纠纷,为父不能不提醒你们呀。”即墨殊语气很真诚的解释道。
鸱鸢道:“父亲说的话,女儿记住了!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点,女儿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坚持。”
鸱鸢全程冷静从容,并没有因为即墨殊的问话而退让,摆明了就是表示,这事就是皮兹国人的错,他们被打也是活该!
即墨殊心里虽然觉得鸱鸢的想法不对,但也没有直言她不对,只是道:“下次记住,不要这么冲动了,能克制就克制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