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鸢顿时就糊涂了,没明白柴彦这些话是什么含义?
柴彦见她用一双晶莹剔透的蓝眼睛懵懂的望着自己,便回望着她,笑道:“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有钱的罩着没钱的也是天经地义的,长的漂亮和长的英俊的在一块,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我这么说,你该懂了吧?”
鸱鸢顿时脸和脖子就发烫了起来,脑子里面随之混乱了起来……
喂喂喂,他……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呀?他难道是对我……
打住!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他就是个无赖,是个登徒子,区区几顿饭就把你给迷的晕头转向,麻烦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鸱鸢,鸱鸢……你怎么了?”
柴彦见鸱鸢脸上表情变化无常,便在她眼前挥着手叫了几声。
“没,我没怎么……”鸱鸢惊醒后,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柴彦喝了口甜酒,问道:“对了,你家在哪呀?”
鸱鸢迟疑了一下,脸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轻声道:“我没有家了?”
柴彦一愣,疑惑的看着鸱鸢的眼睛。
鸱鸢有点伤感,或许是不想提起往事,她忽然端起碗筷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点头赞扬菜的味道好。
柴彦也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一边吃一边跟她说着闲话,但心里却已经明白,她是有故事的!
吃过饭,两人又把一壶甜酒喝了干净,甜酒这东西看着好入口,其实后劲是挺大的。
没多久,柴彦就酒劲就上来了,他笑着问鸱鸢:“你天天待在屋子里也不出去,究竟忙什么呢?”
鸱鸢带着微醺道:“忙什么?当然是忙着想怎么报仇啦……”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耍阴谋诡计偷袭他,对不对?”柴彦语气笃定。
鸱鸢不屑道:“我替师父报仇,那肯定是正大光明的报仇,怎么可能使阴谋诡计,你以为我是你吗?”
柴彦摇着手指道:“不不不,我刚才是故意往难听了说,其实正常的说法应该是智取!”
“嘁!”鸱鸢不以为然。
柴彦抬头看了看屋梁,忽然叹气道:“唉,其实我正为一个事烦着呢,想好了该去智取,可半天时间了都没能想到智取的办法,唉……”
鸱鸢忍不住就问:“看你请我吃请我喝的份上,说说什么事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想个法子呢……”
“你?”柴彦有些诧异。
“废什么话,让你说你就说!”鸱鸢一下就暴躁了起来,语调像换了个人似的。
柴彦暗中摇头,这个妮子,才喝两碗的甜酒,怎么就成这幅德性了呢?酒量也太差了吧……
“说不说?不说赶紧走!”鸱鸢又暴躁了一句。
“行行行,我说……”
柴彦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主意,不如多一个脑袋多一些思路,搞不好办法就有了呢。
于是,柴彦就开始说起来:“是这样的,我有个邻居,是个教书先生,为人古板,但很正直,有一天他在教课的时候呢,突然尿急了起来……”
事情本来很短,但柴彦用的形容词多,所以两炷香的时间才把来龙去脉给说清楚,然后就盯着鸱鸢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谁知鸱鸢一掌就拍在桌上,起身怒瞪着柴彦道:“你个无赖,我就该去报官,也把你嘴巴给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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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美貌与智慧并重
柴彦一滞,随后马上换上了笑脸,两手同时往下虚按道:“啧啧啧,都已经翻篇的事啦,赶紧的,坐下坐下,说我邻居呢……”
“什么就翻篇了?”鸱鸢又一掌拍在桌上,叫嚣道:“告诉你,这事永远不可能翻篇!”
这句话一出口,鸱鸢的表情就有点不自然了……
鸱鸢呀鸱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刚才说疯话,你也说疯话呀?
“好好好,那就不翻篇,不过今天先说我邻居的事,我们的事先搁着,下次再说行不行?”柴彦顺着她道。
鸱鸢慢慢坐了下来,目光有些躲闪,心虚的道:“那……那那……那暂时先放你一马……”
“多谢女侠不杀之恩!”
柴彦动作夸张的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然后便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鸱鸢,你说我邻居时先生要是因为这样,以后变成了蹲着尿尿的,那他还能有脸在世上活着吗?以他那性子,不得上吊自尽了呀!”
鸱鸢就问:“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得想办法帮忙呀!”
柴彦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究竟用什么办法让那户人家撤去诉状,他表示目前还一筹莫展。
鸱鸢望着柴彦,一脸奇怪的道:“这好办呀,你让那位时先生把那个小姐娶回家不就完了?”
“蛤?”柴彦的思维一瞬间没跟上鸱鸢。
鸱鸢则觉得柴彦有些大惊小怪,便道:“你不是说那个小姐还没嫁人么,那她现在碰上这个事,名声定然是受损了呀……对了,你刚说她多少岁来着?”
“二十二。”柴彦急忙回答。
鸱鸢的表情顿时更加笃定,说道:“你瞧瞧,她都二十二了,还没嫁出去,本来这个岁数想嫁人就很难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出,以后她怕是更难嫁了吧!不如干脆让你邻居时先生把那位老小姐给娶回去做二房,这样既保住了老小姐的清誉,你邻居时先生也不用挨那一刀了!”
鸱鸢叫人家老小姐还真没错,盛朝女子大多十五、六岁就成婚了,超过二十岁的就属于老闺女、老小姐的范畴了,更何况是二十二的。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柴彦当即竖起大拇哥,不吝美词的夸奖道:“厉害,厉害!我果然没看走眼,什么叫美貌与智慧并重,这不说的就是你嘛!”
鸱鸢不习惯被人夸,一夸她就脸红,登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柴彦心里想着去游说那户人家,便告辞离开了德顺客栈,临走时老妪还不忘把鸱鸢剩余的房钱退给柴彦,并叮嘱他天黑以后在外面等着接人。
接下来,柴彦就是去了趟荷香院同香姐告假,然后便往那位老小姐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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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黑下来,德顺客栈的老妪便敲开了鸱鸢的房门。
除了在柴彦面前是不戴浅露的,鸱鸢见其他人时都是戴着浅露的,她那双蓝色的眸子实在是容易引起骚动。
老妪见惯了鸱鸢时刻戴着浅露掩面的样子,便道:“小娘子,你间房老身得收回来,不能租给你了。”
鸱鸢感到很疑惑,之前住进来的时候这位老妪还称呼自己姑娘,怎么现在叫自己小娘子了呢?
“大娘,为什么不能租给我了?我不是一次付清了五天的房钱吗?”
鸱鸢没空去纠结老妪对自己改称呼的事,现问清楚房间的事情要紧。
老妪沉下脸道:“小娘子,当初你住进来的时候老身可不知道你是有相公的,但是现在知道了,你便不能再住老身这里了,要是传出去让街坊邻居们知道,老身这客栈还要不要开了……”
在盛朝,有夫之妇单独跑出来住客栈也是一种禁忌,世人还跳脱不开男尊女卑思想的禁锢。
鸱鸢吃惊道:“大娘,我哪来什么相公呀!我……我还没成亲呢……”
老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没成亲?那那位公子是谁呀,从早到晚一顿不落的给你送吃的,不是你相公能对你这么好?”
“他?”鸱鸢顿时就急了,试图澄清道:“大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相公,我跟他不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老妪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道:“小娘子,到现在你还要对老身扯谎,可就没意思了吧!你还记不记得昨日呀,就是老身给你送饮子来的时候,老身那时就说了……你家那位是真贴心,特意买了饮子让老身给你来……你当时听了压根没有反驳过!”
“我……我……不是的大娘,他真的不是我相公,我跟他真的不熟的……”
接下来,不管鸱鸢如何解释,老妪都是不相信的,还不停的劝她赶紧收拾离开,跟相公回家去。
鸱鸢与老妪的理论很快引来了其他住客的观望,鸱鸢站在屋子里带着浅露的样子更是让大家感觉稀奇,于是住客们纷纷好奇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