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过来,给太公捶捶背。”萧笛一使眼色。
思思却抬眸神色自若道:“小的怕伺候不好太公,我这手常年干糙活,没轻没重。”
太公玩味着上下审视思思。
“放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何这多说辞。”萧笛气恼,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霾。
思思无奈只得走向太公身后,心中却知,应如何做。
抬手按了下去。手中不轻不重的力道,令人舒适惬意。太公满意的闭上了眸子,很是享受。
“张三,今夜你就留下来伺候太公吧。我们先回去了。”萧笛起身就要走。
突见太公脸色灰白,额头汗珠逐渐增多。另一个少年似受到惊吓急忙问道:“太公,太公,你怎么了?”
萧笛激灵一下附身查看:“太公,怎么样,可是不舒服?”
思思趁机退下,围着年过花甲的太公,状做关切。
“老夫,老夫突觉浑身痛痒,快,快寻子牙。”太公声音颤抖,显然极为不舒服。
少年惶恐而退,不多时便进来一位中年男子,显然,此人就是太公口中的子牙。
男子号脉片刻,眉头微簇,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老太公为何经脉紊乱,待我施针与你。”
子牙忙乎着,萧笛却转头看向思思,眸中诧异和疑惑。
思思转头,不知何时金戈站在身后,表情一如萧笛,思思故作慌乱的看向二人。意思明了,非她。
萧笛问到:“太公此刻如何?”
“好多了!”长呼口气,太公口吐一语,还有些模糊。
“子牙神医,为何太公会如此?”萧笛转头问道。
“我亦不知为何会如此。”子牙有些纳闷。
太公将目光转向思思,有些气恼道:“是这个张三方才按摩我的后背。”
子牙转首看向紧张不已的思思,却摇头道:“非他。我看,倒是太公最近应注意休息。莫要熬心神。”
思思心中呼出口气。还好,你查不到自己,这太公眼圈青黑,一看便知近日纵欲过度。她不过小施手段在捶背时用了鬼符手法,将其宫位错置而已,除非她师父,否则谁也看不出来的。
“太公要好生休息,既然无事,本王就先告辞了。”萧笛起身施礼。
太公点头,又复杂的看了思思一眼。但终究无人再提留下思思。
出了太公府,萧笛冷着脸子深深的看了思思一眼,上了轿子。金戈也意味深长的看着思思,二人翻身上马,一路无言,回至府中。
进了府,萧哲将思思留在了书房。金戈也在。
此时天外渐暗,房内亦有些映衬的昏沉。略有压抑,略有风暴来临前的点滴萧杀。
思思垂手立于房中,有些诚惶诚恐。
“说吧,你是怎么做的。”二话不说萧笛直奔主题。
思思抬眸看向萧笛,在看看金戈,知道他二人根本不信自己没动手脚。
索性不在装作维诺,挺直了脊背,在萧笛和金戈惊愣中淡然一笑,唇边划过嘲讽讥诮冷冷说道:“不错,是我干的。”
从未见过思思如此嚣张狂妄还有丝邪气的一面,二人好一阵才缓过心神。
“真是你!真是看不出来,你本事不小,在我们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事,说,你如何使了手段?”蹭的一下萧笛迈步走到思思跟前,似才认识此人,眸中极为诧异。
思思昂首冰冷说道:“主子将我送给太公做断袖男宠,目的不过是拉拢朝廷权贵。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没有太公,我亦可助你。”
刷的一下,萧笛和金戈同时将思思围了起来。二人神色极其复杂,似受到惊吓。将思思从头看到脚,从下看到上。
过了许久,萧笛复又坐了回去,金戈也退后步伐,重新上下审视思思。
“你在说大话?本王是那等稚儿,容尔等在此放肆!若你大言不惭,你知道后果。”萧笛天使而稚嫩的脸此刻有些狰狞。
思思依旧淡然无波道:“隶部中长周仁性耿直,不喜拉拢派别。其女周莹莹二八年华,待字闺中,却一心爱慕二殿下萧哲,你无计可施便想到太公。”
顿了一顿,思思风华转身,看向墙上那幅山水画,向前走了三步,邪肆而魅惑转首淡笑道:“不知主子可曾注意,周仁后院那株杏树。”
萧哲与金戈对视一眼,不解,问道:“未曾,杏树而已,有何不妥。”
“周仁平生最爱下棋,那杏树下是盘未下完的棋,他解不开,故而谁也未动。可是,我能!”
第19章 思思再现本事
萧笛和金戈今日可算开了眼界,他们不知,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张三还有这等本事?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萧笛翘首以待。若思思真的将周仁拿下,那他可是捡到了宝!
……
思思站在周仁的大门外,与萧笛对视一眼。周仁一脸正义,单单那面相便令人不由自主的依赖。
“三殿下,请入内一坐。”周仁弯腰施礼颇为恭敬。
“周大人,请。”萧笛举步而入,思思与金戈随后而至。
萧笛和金戈这次倒留心那棵杏树。
果然一盘棋上黑白子按部就班的错落而放,似一盘散沙,又似工整的步调。
思思举步状做才发现这棋盘一样好奇的走了过去。
周仁看思思向棋盘而去开口道:“怎么小兄弟对这棋盘感兴趣?”
“倒是喜欢。周大人,为何不将此棋下完呢?”思思坐了下来,伸出手来便要执白子而落。被周仁匆忙拦下。
“小兄弟莫动,此局不可破坏。”
思思微笑看向周仁,说道:“周大人,你且过来看看。”
周仁自然过去。萧笛与金戈对视一眼,看的出,此棋的确牵动着周仁的心思。
“周大人,我若解了此局,您可否应小的一事。”
“小兄弟莫不是在说笑?此局我可是研究了半年都未解下。”周仁不可置信看向思思一脸疑惑。
“我若解了,大人可否认小的为义子?”思思依旧淡笑问道,心下却感叹,收自己为义子,可是你莫大的福分。
“若你真解了此局,我即刻收你为义子。”周仁有些激动,范旧的衣衫在日辉的映射下透着清俊和一丝倔强。思思心中却思量,如此人才,若被萧笛所用,委实可惜了。
故而,她是不会全心全意为萧笛卖命。要做,也会留有余地。
思思依旧淡笑将白子轻轻一落。
“周大人,你且看。”周仁与萧笛金戈同时探头。
但见白子俨然成龙腾飞,吞噬着黑子,果然是死局,若非思思那一子落下,当真无解。
“哎呀,我怎就未想到?如何不能落在此处?”周仁绕着棋盘心有不甘,复抬头道:“真是想不到,我与棋神的棋被你轻松解了。来来来,与我下一盘。”
周仁似稚子将棋盘重新打乱,拉着思思的衣袖令其继续对弈。思思唇边淡笑如春风,直看的萧笛和金戈惶惶然不知所措。
索性二人也坐了下来看着他二人黑白子博弈而起。
不多时便已过大半。周仁渐渐放缓,眉头愈发紧皱,似有些艰难。反观思思,一派闲适轻松自在。
周仁方落黑子,思思丝毫不曾犹豫放下白子伴随冷清的男子声音响起:“周大人,你输了!”
蹭的一下,周仁立时起身,眼目在思思与棋盘之间流连辗转。
“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这棋路是我与棋神下了半日,棋神即便赢我也不会如此轻松!而你,你,你只用了一盏茶……!”周仁是呼叫而出。
萧笛讶异,在看思思,他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当真是一个逃难的穷孩子?
“小的叫张三,就是个为主子做事的小厮。不过,小的从小对棋痴迷,故而才在大人面前卖弄了。”思思起身施礼谦恭而谨慎。
“果真?那你这个义子不会嫌弃我吧!”
萧笛和金戈一愣。怎的,他会如此抬举张三。
“义父请受义子张三一拜!”一个大礼而施,思思跪拜在地。
周仁急忙搀扶而起,眸中透着欣赏和深深的赞许,回首看向萧笛道:“三殿下可否让张三陪老夫在下几局?”
“自是可以,正好,我们也想观战。”萧笛自是高兴。真想不到,这个张三还真就将这周仁拿下了。看来日后对张三要格外重视。
思思与周仁又对弈起来。可是,连下三局,每一次都是一盏茶不到便将周仁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