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压还在降,我想他需要一些真血,而不是只打生理盐水。”凯特琳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说道,“但是他的血太特殊了,光在血小板里,去哪找这样的血?”
洛娜绝望地低下了头。
我看着发出耀眼光亮的血液,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也许我可以帮忙。”我出声说道,“说不定我的血也有光。那个,谁有刀?划一刀看看就知道了。”
洛娜闻声抬头,眼里又有绝望又有希望。
短时间内经历了大起大落,我想她心里不好受,安慰地对她笑笑。接过贤哲递来的刀就要往自己身上划。一只手阻止了我。
是安迪。
他的显得有点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但马上又一副正常的表情:“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接受过取血的训练,我来吧,就给你戳个小口儿。”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形。
……
这长辈一般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儿啊!!明明刚刚还是个要让人哄的小傻孩子呢!
凯特琳则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安迪,再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把小刀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在无名指上扎了一下,之后就仔细的地盯着伤口处。
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的啦!
他扎得真的很轻,过了半天那小小的伤口才沁出一颗发着光的小血珠。
洛娜也紧盯着,看见我发着光的血,她的眼睛也闪出光来:“太好了,马科斯有救了!”
凯特琳也不废话,直接走到我身边,只是语气温柔很多:“别担心,很快的。肌肉放松,不要紧张,血会自己流出来。”她把针插进去,“好,现在把胳膊像这样抬着就行了。”
一双手托住了我的手臂:“这样不会太累。”安迪微笑着。
我感激地也回了一个笑容。
啊,安迪真是个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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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改善了马科斯的状况,但是他的额头还是频频冒汗,嘴里不断□□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洛娜不断地拿着毛巾帮他擦汗,在他□□时拍拍他的脸颊说些安慰的话。安迪则帮我拖着胳膊,时不时地问我感觉如何,有没有要晕倒。
门外大厅里有些人对斯特拉克一家来医治马科斯很不满意,我想可能是因为里德之前答应帮哨兵特勤处做事,所以这里大部分人不信任斯特拉克一家。由于我和他们一起回来,所以也不受待见。可说是因为这也不太对,我听着外面的人大多是在针对我。刚刚已经有一个人突然闯进来试图拉走我,差点把输血管拉断。洛娜暴躁地控制着刀飞起来,把他逼出门,自己去另一边的仓库拿手术刀具。贤哲在门外解释,但显然她的说服力不是太好,外面的人仍然吵嚷着要进来把我揪出去。
终于他们突破了贤哲的阻拦,一个壮汉闯了进来,又是冲着我来的。
我正输着血,刚想用能力,却发现当使用的时候,输血管里的光变弱了,我下意识熄灭了火,试着叫宝宝,也是没法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看起来坚硬无比的拳头向我挥来。
已然是无计可施了,我最后只好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那令人心悸的疼痛。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无缘无故地厌恶了,我想。
可那巨大的拳头并未如约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响。
我睁开眼,看见安迪挡在我身前,而那个壮汉倒在地上。那一刻的他令我恍了神,心跳悄然加快,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用拳头对待没法还击的女孩子吗?你可真是个绅士。”他双手一挥,地板上的人忽的被掀起一米高,复又摔在地上哀嚎,却也不忘为自己申辩:“那是恐怖分子的女儿!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杂种会做的事!”
“看起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安迪的声音变得冷起来,“但我想我可以帮助你。”他让那个壮汉飘起来又狠狠地砸向地面,之后用力量把已经昏倒的人扔出屋子,甩在那一群人中间。
“谁再敢不怀好意地进来,就是这个下场。”他冷着脸关上了门。
凯特琳不敢相信地盯着安迪,但我只觉得
安迪
你
简直是
太MAN了啊啊啊啊啊!!!!!
他转过头,神色紧张地看着我,等看到我之后又变成了欣喜。可他又很快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他说,
“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感觉心跳地更快了。
“好。”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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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凯特琳把子弹取出来引发大出血,劳伦向血管施压,马科斯很快没事了。但我仍然在一种沉思的境界中,因为刚才安迪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他说: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第十章 欧利弗斯一家
我的思绪现在十分混乱,不光因为刚刚安迪的一句话,还因为看到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和……我自己的照片……在通缉令上。
想起那个壮汉所说的“恐怖分子”,我迷茫了。
这种三天两头抢劫银行的人能叫恐怖分子吗?
报纸上写零伤亡你们这些人睁大眼睛看看OK???
我毫不怀疑我们家是因为……没钱了,才每月去抢银行的,手段吧……是震撼了一些,可是也没伤人啊不是。
不过我来了这么多天,头一次看到我自己长什么样,变种人地下组织居然没有镜子。
通缉令上的女孩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深棕色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眉心有一颗火苗。
虽然照常理来讲,这是我穿来前,但是心里一直不断地觉得,这就是我。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我,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
晃了晃脑袋,把想法甩出脑海。
下面还配了文字描述:我们的摄影师乔冒着生命危险拍下了这张照片,这上面笑意盈盈的女孩在下一秒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之后利用自己的能力灼伤了在旁的所有人,还试图狡辩是乔先生欲对她实施不轨之事,如今的罪犯仍逍遥法外……
这报道得如此地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是没谁了。
又翻到我父母那页,亲切感莫名其妙地涌来。一个大波浪发型的女子妩媚地笑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彬彬有礼地拿着手里的身份牌被拍照。
俩人都是浅金色头发。
不得不说,我们这一家人的照片还真是拍得……另类,没见过谁的通缉令还是笑着拍的。
下面仍然有配文:欧利弗斯一家的臭名昭著几乎全世界都有提及,他们是变种人罪犯们不得不认的典范,是普通人惧怕的对象,也是肃清者恨之入骨欲图处之而后快的代表。由于亚当斯欧利弗斯的滥用能力威胁,我们不得不在多瑞亚欧利弗斯拍照时把他留在旁边。事后证明这一举措是极其错误的,因为刚刚拍完照,罪犯便狡猾地利用间隙破坏了抑制器,利用警员们的善心为他们带路时逃跑,并且不知感恩,胆大妄为地对监狱的为罪犯提供的伙食表示不满,目前罪犯仍在潜逃中……
总感觉爸妈在把监狱当免费餐馆和旅店住,还是可以照相留念的那种。
我想,再往后翻翻也许能找到全家福。嘿,还真叫我找到了。
三个人和谐地依偎在一起,照片中布满了家的幸福。
仍然是监狱里的照片。
真是被自己和自己爹妈雷到不行,但是却又觉得就该是这样的。
我一边看一边乐,笑得灿烂。
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目光盯着我,但我扭头一看时又消失了,只有安迪朝我微笑着。
我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尴尬:“你从哪找到的这个书啊?”
“在这的图书馆。”
“你不去吃饭吗?”
“我不是很饿。”
“那个,劳伦呢?”
“她去收拾床铺了。”
“那……你不去帮忙吗?”
“会头疼。”
哦,对哦我又忘了这个神仙联系。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个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你还记得我不记得?你说的?”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眼睛颜色变深了很多:“什么记不记得?”他一脸疑惑,“我没有说过,你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