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胜公公小心翼翼的唤着皇上，“您可是醒了？”
“朕已经知道了，”封季玄想了一想便对德胜说：“先通知蒋怀去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德胜见皇上没有怪罪，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下了，“是，奴才这就着人去通知蒋怀去驻青别院查看。”
这个时候皇后的凤栖宫也是得到了消息的，皇后娘娘几乎是和皇上同时到达了驻青别院。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见到封季玄之后行了礼说道：“皇上，这万妹妹是怎么回事？”
封季玄眉头紧皱，“蒋怀已经再查了，向来不会多久就会有结果。”
万更衣是死在浴室之中的，蒋怀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宫女们穿好了衣衫，自然了浴室之内的其他物品是没有被动过的。
“这是什么？”蒋怀先是丛地上捡到了一方丝帕，上面什么花样也没有，是素的。
万更衣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见问便疑惑的说道：“仿佛是一方丝怕。”
“这可是你们万更衣的？”蒋怀只是觉得这丝怕出现的地方实在奇怪，没有谁会在沐浴的时候还带着丝帕。
那宫女仔仔细细的看着蒋怀手中的丝帕，再三回忆之后便道：“大人，这丝帕不是我们家主子的，我们家主子向来喜欢繁复的衣衫手势，所用的丝帕也是有精致刺绣的，她也常说凡所穿所用之物必得讲究，不然容易被人看不起，也太小家子气。所以奴婢断定这帕子定然不是我们主子的。”
“如此说来，这有可能是凶手遗落的了。”蒋怀说完之后便命人将这素帕收了起来。
其实一方素帕跟本很难查出什么，但是看封季玄看到素帕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紧，据他所知整个宫中也只有他的玥儿喜欢用素帕。
但是他此刻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静静的等着，静静的看着。
紧接着，蒋怀便细细的查验了浴盆中的水和花瓣，“这花是郁金香，这个时节的皇宫，这花可是稀有的很。”蒋怀似乎是在跟自己说，又似乎是说给皇上听的。
“郁金香？”皇上知道这花，宫中这种花很少有，“这话有何不妥？”
“皇上问的好，据臣所知，郁金香这花是有毒的。”边说蒋怀便查验着浴盆中的水，“果然不出我所料。”
“如何？”封季玄冷冷的问道。
“这浴盆之中的水有毒，再加上郁金香的花朵之毒，那便是毒中毒了，看来这人是个用毒的高手。”
“用毒高手？”封季玄不由得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宫中有人隐藏的如此之深。
蒋怀见皇上问以为皇上不信便斟酌一番说道：“就算不是用度高手，也是个懂的医术之人。”
封季玄嘴角轻牵，看来这人还真是下功夫，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的玥儿。
这人会是谁呢？
把后宫的女人想了一遍，封季玄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皇后的身上。但是他真的从皇后的身上看不出什么，没有得意，没有淡然，反而有些许的自责。
“皇后怎么看万更衣之死？”封季玄还是想要试探一下皇后。
其实皇后娘娘早就注意到皇上在看她，所以当皇上开口想问的时候便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开始请罪，“皇上，都是臣妾无能，不能很好的管理后宫，还请皇上责罚！”
封季玄淡淡的扶起了跪下的皇后，“皇后言重了，这事与皇后无干。朕只是想问问皇后，可知道有什么可疑的人？”
蒋怀这边也查的差不多了，见皇上问起可疑的人便也说道：“皇上所虑极是，既然是万更衣是被毒杀，还是预谋的，那必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就从与万更衣不对付的人之中挨个查起吧。”
“皇上，这得容臣妾好好的想一想。”皇后皱着眉头思虑良久，万分为难的说道：“皇上，您也知道这万更衣以前是贵妃的时候仗着您的宠爱嚣张跋扈，任谁都是不放在眼中的，连本宫这个皇后有时候也得受她几句不中听得话，说起来这万更衣跟臣妾也是有过节的。”
说到这里封季玄简直要为自己的皇后叫好，先把自己放在被怀疑之列，她再说别人就没有什么嫌疑了。
但是封季玄听了这话依旧不动声色，“接着说。”
皇后觑窥着皇上的脸色，“出了臣妾恐怕就是皇上最为宠爱的褚昭容了，”顿了一顿又道：“您也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嫌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如今万更衣出了这样的事情，褚昭容也应在怀疑之列。”
听了这话封季玄许久没有吭声，皇后有些心急了，“皇上，话虽然是这样的说的，但是臣妾相信褚妹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以褚妹妹的聪慧和医术就算是让万更衣死，那也是死的后无痕迹，断然不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和把柄。”
最后这一番话，听着皇后是在给褚玥求情，但是却处处把褚玥推往了坑里。
但是皇上的一句话却将皇后噎的死死的，“你说的是，她确实有那个本事杀人于无形。”
皇后听完皇上的话，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说的是。”但是接着又道：“但是还是得传来问一问，省的有人说三道四。”
这边帝后二人说着话，蒋怀便又查到了新的线索，那便是一双脚印，这脚印分属于两个女子，而且已经查证不是驻青别院的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 以不变应万变
皇上闻言面目冷然，“给朕查！”
“皇上，这两个脚印，一个也就是寻常女子的脚印，但是另外一个却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只是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伙人。”蒋怀把把自己的推测和怀疑告诉了皇上，“若是同一伙人的话还好说，若不是这件事情便更加的复杂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皇上还私有若的无的看了皇后一眼，“朕和皇后都是相信这一点，你尽心查案就是。”
皇后娘娘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着，“皇上说的是，宫中绝对不允许这样心思歹毒的存在。”
且不说驻青别院案件的进展情况，整整一个早晨，万更衣的死讯已经人尽皆知了，自然了琳琅已经将此事告诉了褚玥。
褚玥这边正无精打采的用着早膳，忽然间琳琅神色慌张的进来了，见她这般褚玥不由得眉头微皱，“何事这样的惊慌？”
要说琳琅是有些经历的，一般的事情是不会这般失仪，是以褚玥才会这样问。
“主子，万更衣死了！”缓了缓琳琅才说道。
褚玥闻言皱眉道：“万更衣已经落到了这般田地，再想要翻身也是不可能，按说这个时候没人会要她的性命才是，毕竟与她而言死了反倒是解脱了。”
琳琅听得自家主子一番话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心思缜密，“主子说的是，所以奴婢才千方百计的打听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玥吃了一口粥冷冷说道：“应该是有人想利用万更衣的死做些什么吧。”
琳琅见自家主子已经猜到了什么便也毫无顾忌的说道：“主子，蒋怀蒋大人现在掌握的证据都指向了主子，我们要小心才是。”
此时胭脂坐不住了，“主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应该速速的说与皇上知晓才是！”
琳琅见胭脂这般的没有城府，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喉咙动了动还是没有说。
不过褚玥却无奈的开口了，“胭脂，现在你已经是赵统领的妻子了，他在皇上身边当差，威风是自然是，但是也是极为凶险的，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不然稍一不慎就是杀身之祸或。”
胭脂知道这是自己主子嫌弃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了，“主子，你说的奴婢记下了。但是奴婢这不是着急呢，昨天的事情已经令皇上跟您之间生了嫌隙，若是这次再被人冤枉是您杀了万更衣……”
胭脂的话还没有说完褚玥便不耐的打断了她：“你也知道昨天的事情我跟皇上之间已经生了嫌隙，若是今天我再贸贸然的去找皇上说自己冤枉，那岂不是让皇上更加的厌烦？”冷笑一声，褚玥又道：“再说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说过这杀人凶手就是我，我若去急着说自己冤枉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胭脂听着褚玥的分析彻底的傻了眼，“啊？主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么？”